()萧萧侧躺在床.上,她无力的笑着,笑着笑着,那一双空洞的眼眸里,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埋入凌乱的碎发里。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谁陷害你的,杀死裴思洁的真正凶手又是谁,还有,我听说你流产了,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流产的……”
楚佑迪的话,声声在耳边嗡嗡的回响,字字如针扎满了萧萧那颗萧瑟不堪的心,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为了铲除她这段不可告人的孽情和肚子里的‘孽.种’,他下起手来,不带一丝怜悯和不舍。
那毕竟是他的孩子,他甚至连一句关心的问候都没有
原来,他们曾有的感情,哪怕只是兄妹之情,也根本就抵不上他的至爱,根本就不够抵上他们之间的信任。
她什么都可以忍,唯独无法忍受,他不经过容许就拿走了她的孩子
‘他,罪无可恕!’萧萧在心里歇斯底里的痛苦嘶吼,眼泪更是一如奔腾的海水,一发不可收拾,但死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要自己记住这切肤割肉之痛。
“我是安安的姐夫,如果你想通了,想活着离开这里,就来找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他点到为止,倘若她依旧甘心赴死,他也无能为力了。
萧萧躺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回应,楚佑迪沉默的站在那有些昏暗的牢房里,如一尊高贵的佛像,他如身俱来的高贵气质,将这间牢房比拟得晦涩遁形了。
默等了一分钟,楚佑迪这才起开步子,转身向牢门走去。
终于在他即将跨出牢门之际,萧萧轻声问道,“能不能在他结婚之前,让我出去?”
她不能就这样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为她那可怜的孩子做点什么,所以,万万不能死,不能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死去。
出去之后,终有一天,她要澄清自己的清白,要找他们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纵然她如此发着狠誓,一切都比不过心窝里那钻心刺骨的疼痛。
“谁?”楚佑迪停了步子,转过身问道。
“简兰亭……”
楚佑迪默了一秒钟,而后肯定的回答她,“行。”
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楚佑迪转身离开。
面对这一身莫名其妙的囹圄,萧萧明白,死,随便怎么死都可以
但生,可不是为了死。
“简兰亭,我会让你知道,我活着就是你这辈子的阴影。”萧萧阴狠的说,原本空洞的眼眸,此时,迸射着无数道厉恨的冷芒。
不知道楚佑迪是怎么做到的,总之,他的确让她重获了自由,一个月的牢狱之灾,让她格外的贪婪这难得阳光和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