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努力想着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当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准备的,就当这幸福是属于自己的……
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换了身衣服,绕着这家酒店拼命的跑步,仿佛只有如此不要命的狂奔,她的脑子才不会停歇下来,胡思乱想。
至于,就算自己不胡思乱想,她依然改变不了的是事实,她不想再多想。
因为明天,容不得她奢想。
忽然,萧萧的双膝猛地跪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膝盖上的剧烈痛楚早已比不及心里的,鲜红色的液体瞬间染红了她粉红色的运动裤。
跪在地上,她凄楚的泪水纠结着她痛苦异常的小脸,撕心裂肺那般的嘶吼了一声,“楚佑迪……”
她真的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该恨自己。
不是不知道楚佑迪对安宁的那份深爱,其实早在她无意间闯进他们一起布置的婴儿房里,就很清楚的。
恨只恨自己这一次沦陷得太深,太彻底,不然,她不会如此的心疼,原来只是个替代品。
他不曾爱过。
坐在办公室里,简兰亭一根香烟接着一根,愁绪绵长的烟雾,缭绕在心头,根本就无心工作,他既期望又害怕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那年的命案结束得似乎太仓促了,犹记得,与萧萧的最后一面,她一再哭诉着自己是无辜的。
而那时,他只顾沉浸在失去裴思洁的痛苦中,完全忽略了萧萧更需要他,需要他的信任,需要他的支持,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咚咚……
门外,温墨翊敲了两声门,半天都没有人应声,还以为没有人时,就推了门径自进去。
一推门,简兰亭一愁莫展的窝在大班椅里,嘴里叼着一支已经快要燃到尽头的香烟,漆黑的眼眸毫无焦距的盯着某个地方,所有的思绪似乎都在云游四海一般。
早上接到简母的电话,温墨翊听话的赶了来关心他。“兰亭。”
叫了一声,他依旧没有去回应,温墨翊提高分贝,再次唤道,“简兰亭。”
简兰亭这才意识到,不知何时进来的温墨翊,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换了换刚刚一直僵硬的姿势,丢掉了手里已经燃尽的烟头,他站起高大的身躯,却实在给不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与
以往不同,简兰亭表情冷淡至极,“你怎么来了?”
温墨翊对简兰亭如此冷漠的反应,甚为不悦,但想到他可能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情绪才这样高兴不起来,便体贴得像一个妻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啊,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呢?”
简兰亭斜眸看向她,有二十秒的定格,他突然说,“我们取消婚约吧。”
温墨翊错愕了表情,一瞬,她的心脏似乎都忘了跳动,没想到自己的温柔体贴和好心,换来的竟是一道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