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上,颜烁很明显要高明许多。
只是……他并不是一名以威力见长的能力者,他不过是——世界上臣服的异端之一。无论力量的耐久力还是爆发力,作为一名召唤者,他都不可能是所木其的对手。
来不及休整,所木其的另一波攻击又一次倾泻而来,他的目光散发着一种锐利并且寒冷的光华,劈,刺,点,撩,崩,截,抹,穿……剑如风飞。一朵又一朵飞挽的剑花,莫测难辨,防不胜防。
“西羽家的少爷,今天,我会让你后悔提出这个决斗方式”他的和煦微笑,幻觉般消失,取代的,是一脸狰狞到恐怖的嗜血表情。他要杀了他!这个挑战自己忍耐极限的男人,这个妖冶的男人,他说,“我要你记得,我叫瑞褐·所木其”
我叫瑞褐·所木其,是那个手指上沾染了无数罪恶的男人。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颜烁从容镇定地挥起手中如影的阔剑,见招拆招,防得密不透风,浑然一片淡蓝色的光华。没有人知道,他的腮边密密麻麻渗透出的绒毛般的细汗,手臂在极度的震动中沉重刺痛。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最后。
已经看不清楚剑光后的的车帘,风过处,掀不动透湿的帘幕。里面的人儿,久久,久久地不发一语。他想,若是好早以前,他一定会似笑非笑地叫她,问她“喂,你死了吗?死了就说话呀!”可是如今,再也不是那个过去。
他吃力地架招,一次又一次强行接下带着强大诡异力量的剑锋,默默数着,一百三十七,一百三十八,一百三十九……三百七十六,三百七十七……所木其反手一记狠刺,携着浓重的黑气,呼啸而来,然而,气息过于爆起,微微偏了极小的弧度。
颜烁魅惑的眼眸微微一眯,眉心上妩媚的蔷薇,好似璀璨绽放到极限的鲜活,如即将凋谢的那种璀璨光华。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切果然如同意料!胜负已分,失败者,唯有一死。
他想,终于,瑞褐家族背着诅咒之名出世的唯一嫡系……注定要死在这里了。能死在他手中!多么荣光。
可惜,爷爷已经去世了。
可惜,爷爷没能看见他使出家族世传的惊艳一剑。
那个如同传说中的最高剑法,殇散荼蘼!
这一瞬间,所木其的眼前,花样的少年,做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的动作。
是的,非常的匪夷所思,他是要自残吗?只见他将手一抖,原本的阔剑顷刻化作一道窄芒!
在力量悬殊很大的情况下,以阔为守才是生存之道。而他,竟然屏弃掉!难道是自知不敌已经放弃抵抗了吗?
不,不是,还有更惊人的动作。剑低五寸,胸前空门大开,非但如此,这个少年放弃了去架剑,而是选择挺身迎了上来。
颜烁的绝美面容,在黑白的光晕中映出唯美的笑意,以及,浓浓的杀机!
“噗!”沉闷的一声……是**被刺中的声音。
所木其愣住了,他看见颜烁眼中越来越浓的笑意,力量锁在少年穿透的身体,离心脏足足偏了一寸,而他再想抽身也难了……脖子上是飕飕的凉意。
说时迟那时快,颜烁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用力拧臂,反手一剑刺上,直取所木其的颈项。
一切,好象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