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女人!钻钱眼里去了!”
南宫引千拂袖咒骂,结果却只换来庭院中几个女人不顾形象的爽朗大笑。
日月如梭,在三名女子悠哉折磨南宫引千之时,时光悄无声息溜走。
半月后,南宫引千再禁不住奴歌威逼利诱,最终妥协签下卖身契,为期三年。
签约缘由———或许,这三个女人加起来都不及一个楚悄悄来的折磨人。
身为被剥削者,南宫引千每每夜里辗转难眠之时,便长叹告诫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如此悲催安慰自己之后,方才辗转入眠。
又是半月后,出于仆人的尽职尽责,南宫引千亲自配药、熬药、针灸治理给奴歌治疗眼睛。
奴歌双眸失明的原因不过是中毒,此毒奇深,拿捏刚好,一记下药直抵眼部最为脆弱神经,若是寻常人被如此下毒,莫说是眼睛,怕是整个人都要残废。
但好在被下毒者是奴歌,她侥幸因体质原因,毒素并未得以深重,加之其期限尚短,南宫引千依靠奇门怪术悉心治愈,一月后,那个明亮大眼已然开始能逐渐视光。
虽然如今视线不甚清晰,但失明一年多,面对长久的漆黑封闭世界,如今能重新将世界纳入眼底,这于奴歌的愉悦,确实难以言表的。
而此刻,夕阳散漫渡着铂金与世界,薄薄暮霭辉煌,天际孤鸿燕南飞,昏黄中华丽暗藏宁静波涛。
奴歌寝房中
一轻灵悦耳,略带倦怠三分缠绵的女声,丝丝入扣盘旋而出。
“哎……啊嗯,轻点慢点……嗯,好舒服……”
“这样?这力道好么……好了不要叫,我已经很轻柔了……”一男声,暗哑饱藏磁性,低低缓缓,似在极力忍耐什么一般。
“啊,对对对!就是这样!”女声似乎因对方做对了什么而兴奋愉悦起来,满足一声轻叹之后,满室令人假象无限的旋旎,不自觉出现在人们脑海。
———听听这小声音娇哼的,室内将是怎样一片春色?
院落中,奴歌等人常用来乘凉的梧桐树下,一男子身着玄黑衣袍慵懒依靠粗粝树干,敛目入定般不辨喜怒。
银色看不出质地的面具轻易遮住他所有表情,思绪,以及在他听见那些微有婬.乱的声音尴尬。
男子明明身着黑衣,但那一身祥和温润的气质却是难掩,像是山涧清泉一朵古雅清荷,悠然而绽,不造作,不扭捏。
他就是他,无需任何牵强的伪装。喜欢与厌恶坦然而展露,素来是简单温和,使人亲近之人。
一朵莲,一阵风,一缕清音缠绕。
“这么久不来看我?在外面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么?”
室内,一笑嘻嘻女声懒洋洋传出,细听,那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咪,在感叹生活美好一般。
“既然知道我今日前来,叫声还那么夸张,生怕别人听不见么?”银色面具男子在听见室内女声之后,方才优雅渡步,款款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