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像是一场梦魔,窒息缠绕着谁,挥之不去。
次日
奴歌似乎因为昨天红泪的突然到访,而致使接下来所有一系列的惶恐不安。
自清晨起来到日上三竿,魂不守舍短短时间内,奴歌足足成功打碎了七只杯子。
“你不要再喝水了,若真的渴,那就去用铁桶!我这好端端的瓷器珍贵着呢!不知被你摧毁多少了!”南宫铃眼疾手快,一把解救出第八只,即将支离破碎的瓷杯。
“我,呵呵……”心神不宁的奴歌干笑挠挠头,其实自己并不渴,不过是想压压惊而已,可为何,喝了如此多的茶水,心底依旧焦躁难忍。
“宫铃!我们搬走吧!!”奴歌陡然转身,灵光一闪间迅速做了决断“我们搬走!”
“我知道啊。”被奴歌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得一愣,南宫铃继而了然点头“咱们确实是要搬走呀,不过要一点点进行,现在,嗯,先打包细软,后天才能真正起程。放心,皇宫那边有红泪,时间来得及,有消息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
南宫铃安抚拍了拍奴歌手背,但这安慰明显不起作用。
“我是说,现在,我们马上离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交给下人做好了,只要一些重要值钱的我们拿着,不落下人这样就好!宫铃,你去雇马车,不不不……去买马车,我去叫若雪与南宫引千他们,咱们迅速起程吧,现在!”
奴歌说着话时,唇齿依稀可见的慌张,使稳重的南宫铃都为之一愕。
“主子,你怎么了?”
“我在担心,很担心……早些离开早些安心,少受折磨,好了你快去,我去叫人!”
“我……”这么急?
“快去吧,就当是为了我脆弱的小心脏,我不想再受到任何惊吓了!早些到扶月,有了国界的保障,我才能睡得安稳,吃的欢快!”
“……”
这都什么理由??
南宫铃纵使再为不能理解,但看奴歌那难受紧张的模样,终究不好再说什么,揣着银亮转身便走,而奴歌,已然开始风风火火叫人。
…………
…………
一袭妖娆夺魄艳丽站在屋脊,一头三千青丝飞扬跋扈飘决。
奴歌第一次见眼前之人反应,呆滞,再然后是失神,最后是恶狠狠妒忌一番,最后表示深度鄙夷。
人妖!
第一次见面,奴歌便给那过分如水阴柔男子如此评价。
而多年之后,她又开始无限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彼时她才知,他看似弱不禁风的媚态万千,那假象之下,是多么一颗惊世阴冷多端的心。
花错便那般优雅闲庭信步站在屋脊———属于奴歌闺房的屋脊之上。
他披散着柔顺如瀑张扬青丝,半眯狭长凤目,在锁定目标找到奴歌之时,薄凉殷红的唇角又划出一道柔美浅笑。
像是三千桃花灼灼绽放,一霎那折煞天下万千芳菲。
他在高端俯视她,像是那句‘美人如花隔云端’般的视觉感受,他捻指一笑,飞身而下瞬间,奴歌只觉得世界都在为眼前美人儿肃静颤抖,惊艳与其周身夺魄气息。
艳丽如血衣袂飘决,青丝乘风,白皙如玉肌肤宛若绽放在明艳烈焰中一抹红牡丹,尊贵璀璨同时,又带着一丝颓废慵懒之美。
来到这个异世,奴歌见过的美人多不胜数,示如冷寒如神的司凌夜,示如清雪无尘的绝音,示如如花温柔红泪……很多,多的奴歌来不及一一细想。
然,奴歌从前见过的男子,向来都是止步在‘俊美至极’之间徘徊,最多也不过是像司凌夜那般,介于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俊美无疆。
而眼前之人,他一身红衣强烈的存在感,就像是一捧不容忽视的烈火,张狂惹人靠近,无声将人灼伤。
谁?
这样危险而艳丽诡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