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欲司
奴歌膛目结舌看着自己即将开始举行的祭祀大典,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所谓净欲司,确实有够干净……
进入大殿正前方,端端正正一方墨玉石桌,桌上一看不出质地石碑,上书狂草龙飞凤舞几个大字,奴歌眯眼瞧了半响,直到眼睛酸涩,终是没辨认出那是什么字。
除此以外,大殿唯有三个镶金蒲团,以供人叩拜之用,再无其他。
尘埃不染,寂静若斯。
大殿窗上遮着厚重的幕帘,完全隔绝开阳光,室内光线昏暗,完全依靠一斗油灯,灯火明灭间,奴歌看见花错恭敬跪下去的身影。
他回眸看她,冷声“跪下。”
这般肃穆而严谨。
因为花错整个人都埋没在昏暗之中,奴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依照着他的庄重声音,奴歌讪讪模了模鼻梁,还是识趣听话的,撩裙选择右边蒲团,对着石碑拜了三拜。
沉寂半响,在奴歌屏息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跳时,她终究沉稳不住。
“我们不是要去参加祭祀么?为何?……”
“那些祭祀不过是空走过程,浪费时间无趣的很,如今你拜祭过我祖师,算是无忧一员。”花错微微侧身,抬手抛给奴歌一块冷玉“这是天寒,与琉璃盏同属一体,它是莲花琉璃盏中的唯一一颗莲子,你带着它,它在你在,它逝你亡。”
奴歌:“……”
手中拇指大小的黑色冷玉,散发着催人心魂的冰冷,入手那一霎那,奴歌感觉似乎自己骨节都有被冻伤。
如此怪邪之物,奴歌本想顺手抛掉,结果却在花错最后一句警告响起时,怏怏扁嘴将冷玉揣进怀中。
寒玉入体一霎那,奴歌陡然觉得神思脑海恍惚一阵清明。
好玉!
“琉璃盏如今被你恶意打碎,这本因该领取宫规,但念在你初犯,便不予处置,从今往后,身为无忧宫一员,你叫花奴。”
“花奴??”
娘的!!
原本乖巧在一边,学着小白兔模样听训话的奴歌,此一刻火爆脾气‘噌’的一下窜出。
“你丫凭什么把我当奴隶使唤!!”许是被司凌夜曾经折磨带出了阴影,奴歌对‘奴’这一字,分外敏感。
“不喜欢?”花错扬眉,借着黑暗刚好掩去其唇角戏谑“本宫以宫主身份命令你,要么,你叫花奴,要么,你叫花无颜。”
“无言?还是无颜??”不是不会说话,便是貌丑无盐,花错你存心整我!
“我要叫花凤凰!!”既然已经被改了姓氏,但名字,总不能再受到侵犯!
“花凤凰?呵呵。”花错嗤笑“你怎么不叫花火鸡???”
“你!”
“好了,以后,你就叫花无颜。”
毋庸置疑的命令,奴歌哽了哽,白眼忍气吞声决定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