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绝对时刻,奴歌想自己断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自己足下一滑摔倒,是因着一枚‘无故’滚来的石子。
有时候,人,就应该‘无知’的恰到好处。
不去追究,不想亦不敢追究,像是沿着小溪仗着无知无畏追逐到大海,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将自己溺毙淹没。
况且这一追踪到底,无声之中牵连太多人。
奴歌不想将眼前之人任何一个怀疑,她怕累,怕自己无聊时的猜想,冥冥之中转变狰狞现实。
自欺欺人假象美好着,她甘愿选择保护不该保护的,宁愿固执受伤的是自己。
……
“我,忽然间不想去无忧宫了……”奴歌裂唇,勉强挤出一丝安慰众人微笑。
那浅淡笑意在银辉月光下,孱弱几近透明的容颜,甜美到让人心疼。
“说什么!?”
明明有听清,花错却依旧再度扬眉向奴歌征问,像是不敢置信自己敏锐听觉。
“你疯了?本宫可没疯!”
“不是……”看着花错忽然孩子气倔强扭头不看自己,奴歌含笑无奈“我,只是想说,就算是我想去无忧……就算我想再看一看,无忧宫西墙角,我趁你不注意偷种的狗尾草有没有活,就算我想将无忧北殿拆了,改为建个污水鱼塘,还有,我原本计划,偷偷将你那百年宠物金龟剥壳炖汤喝……不过,来不及了呢。”
似是遗愿般,奴歌故作无辜,一字一句说完。
一丝殷红的血迹,蜿蜒自奴歌苍白唇角流下,映衬着苍穹惨淡月光,妖异,夺目。
艳丽赤红的弧度,一点点自她唇边潋滟到脖颈,锁骨,慢条斯理的蔓延,最后凝聚到一定质量,‘嗒’一声,悄然落在雪白衣襟之上。
那灼灼宛如曼殊的色泽,妖艳吸收着黯淡月光,轻衫纱白之上殷红犹似杜鹃啼血,美艳惊心动魄。
“怎么……”
没时间理会奴歌临终前,间接拆了无忧宫的伟大遗愿。
盯着奴歌唇角不断外溢的娟色,花错一霎那失神,纤长骨节分明手指探出去,沾碰到粘稠腥甜凑到鼻前。
颦眉“你昏迷这几日,明明……不早就不再呕血了么?”
“是‘催魂’,蛊毒加倍反噬,这是有人在召唤她的征兆。”
南宫引千怡然自得渡步在花错身侧,抬眼一扫花错指尖暗红血迹,准确无误下着定论。
“你,你们走吧……我早晚,都是,是要……”‘死’字尚未说出,但见花错妖媚眉目划过一丝厉色。
“就算是要死,那也要先杀了那个坑害你之人!”
深知花错脾性善变诡谲,原本计划“隆重”立遗嘱的奴歌,苍白着唇角,蓦然故作俏皮扭转语义“谁说我要死了?我不过计划去拜见西天得道孙悟空而已,你知道孙悟空是谁么,嘻嘻,他啊,他是……”
“少贫嘴!!”花错狠狠剜了一眼怀中气息微凉的奴歌“有那耍宝力气,那就多给本宫喘几口气!!”
“……”连说话权利都被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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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章写出来时间已经很晚鸟,所以留到今早才发出来,有加更,不算失信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