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凤凰:奴妃2 帝王临:躺下不起来

作者 : 公子浅颜

奴歌垂眸看了看贴合在身上的衣服,静默了半响,想说‘换件衣服行不行?这衣服太透了。’可又不能直说司凌夜拿错了衣服给自己,拂了帝王颜面总是自己罪过。于是想改为委婉些说‘这衣服不是我的。’

却又觉得这样太过矫情暧昧。

于是一时情急,左右全思了无决策,干脆口舌之快折中委屈蹦出了一句“你是不是拿错了衣服给我呢?”

她尾音一落,那边司凌夜眼风届时飘来,奴歌忽觉一阵寒冷,身形不禁瑟了瑟丫。

又干巴巴笑了两声妄图掩饰什么,到最后只能在司凌夜凉冰冰的注视下彻底无言了。

“你最近胆子越发大了,竟然敢命令朕给你拿衣服?”

“嗯,只是忽然觉得主上最近很是平易近人,忽然放肆了罢。”总不能说自己是说错了话。那多丢人……

“那可能是朕近来对你太过放松,放在金沙身边疏于教?竟让你产生了误会。媲”

什么叫‘放在金沙身边?’你当我是个物件么?

默默不满抿了抿唇,奴歌眼角瞄了瞄衣架上漆黑一团的夜行衣,百般算计想将其摄取到手,而后迅速撤离。

不想再与眼前之人共处一室多呆一刻。

“不满意?”司凌夜明了奴歌视线意图,却故意扭曲着道“这件衣服明明很好看,你倒是矫情的很,不喜欢便月兑下来。”顿了顿,又似要挟道“其它的也别妄想再穿了!”

其它的也别妄想再穿了?

奴歌闻言果断紧了紧身上仅有的一层轻纱,同时立即趁着司凌夜这未曾死守自己,抬手去拽剩下的衣服。

至于身上这件……大不了日后再洗净了还给金沙罢。

“还真是不知好歹。”

看见了奴歌动作,他似是早就等着她出手般,高大修长的身影立即挡在衣架之前。下颚微扬俯视她,怎么看都有些古怪的不怀好意。

故而奴歌只能眼巴巴看着近在咫尺的衣服,中间隔着气势如山似岳的司凌夜,默默感知着所谓的‘可望而不可及’。

不穿衣服总是不成的。

绕过他去拿衣服?

———那需跳出浴桶,且必须手快眼快。

奴歌定了定神,有了决定便开始暗自调转些许内力,感觉体内的凝香散效力已经散去不少,便也有些放心,故而翻身一跃,果断一跃。

期间又带起些许浴桶中雀跃的水花,‘哗啦啦’落了一地。

更是有不少的水滴飞溅到司凌夜身上,打湿了其锦绣祥瑞龙纹。

对此奴歌只能炸着胆子装作无知无觉,继续前进———故而发丝水泽湿哒哒垂落地面,莹白玉足与墨玉地面相映生辉,所过之境水泽连连。

司凌夜则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被打湿的衣襟,又转眸看她。

———素纱衣衫贴身,像是一尾刚刚出水的鱼,腰肢摇曳兀自玲珑着,诱人犯罪。

“你倒是很不错么。”

深邃如千丈寒潭的眸子忽然凛了凛,继而逐渐弥漫上一层不同于往日冷厉的色调。像是洞穿的缠绵。

昔日刚刚沐浴出水她的模样不是没有见过,不过区别在于彼时是初遇,她还是一身毫不掩饰的戾气,冰冷张扬着,一看便知是朵扎人的蔷薇。

而如今随着时间的磨砺,她在自己身边被囚困越久,这种气质冷厉便越是沉淀如酒馥郁纯浓,不再凸显在外,反而依附到骨子里,改为生长成了一朵罪恶妖娆的黑莲。

而今这黑莲越来越美艳,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学会了自保收敛,时光磨砺的烙印雕刻于身,反而愈加诱人。

司凌夜在一旁敛了瞳眸的深暗,唇角轻抿。

抬手,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皓腕揽过钳制在自己掌中,复捏了捏。

只是一个极为简单的接触动作,此刻他已然将她底细修为探知的七七八八。

“内功恢复的很好,看来体力也应该是不错的。”

内功与体力有什么关系!?

奴歌水眸一闪即逝迷茫嘲弄光华。

“皇上不应该与金沙公主同去……”幽会吗?

“朕让金沙移驾到其他大殿去了。”

“那可能是司凌夜的寝宫’,奴歌暗暗猜想着,挣月兑出手腕,不动声色又向着衣服方向挪了挪。

“嗯,今日穿不穿都是一样的。”司凌夜一眼看穿奴歌意图,蓦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般,悠然含笑道“不要再白费力气了罢。”

“什么?”

“待会儿你自然知道。”

唔,今天的司凌夜看起来委实不大对劲,以此情景推断得来结论,应是与那金沙公主有关。

想着自己在这左右也是碍事,奴歌手脚更为麻利起来。

纤臂绕过司凌夜抓过衣服,胡乱往身上套,又因身上有些沐浴水滴依在,故而越发沾到身上来。玲珑的身段此刻凸显尤为明显,比之一层轻纱若隐若现,更多了一层神秘感,然奴歌本人却似丝毫未觉。

司凌夜在一旁更是有意不去提示她,反而悠闲抱着手臂,眸华戏弄。

“属下先回落霞宫了。”

抬手把腰上最后一条带子勉强胡乱一系,奴歌垂头提着微湿的裤脚要走。

鞋子都未来得及穿。

却是刚刚举步一有动作,怀里夜行衣暗器许是角度不对原因,蓦然‘哐啷’一声,掉出一枚银镖来。

险些砸到她莹白的脚面,不禁心有余悸向后缩了缩。

“嗯?”她疑惑颦眉。

森凉的冷器安然且嚣张的躺在地面,一霎使之大殿刚刚勉强称为平和的气氛走向了尴尬。

干练的银镖,菱形的纹路,泛着冷光。

奴歌干巴巴眨眼盯着地上精亮的冷器半响,僵了僵,而后迅速欲盖弥彰弯腰去捡。

结果她这一动,许是因俯身幅度过大原因,怀里较大的暗器又悉数‘哗啦啦’掉出来不少。

司凌夜负手立在一边,眯眼瞧着地面刺杀用的冷器,有短刃、有刺针、有银线、甚至那是什么……?

不禁眯了眯眼仔细的瞧……辨别揣摩了半响———似是一把开锁的万能钥匙。

这女人预备这么多家伙做什么?

这边司凌夜疑惑间,奴歌已然手脚利索将暗自重新组装完毕。而后故作一脸正色整了整衣襟,举步要走。

期间司凌夜未加阻拦。

突兀的放行使她欠虐的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劲,天生的敏感察觉事有古怪,便大着胆子退了回来,小步跑到浴室里带有水气一人高铜镜前,提着衣摆左右照了照。

这不看不要紧,一检查之下,却险些将奴歌气背过气去!

难怪司凌夜方才看向自己眸光尤为怪异,好在自己心性谨慎,并未如此鲁莽奔回落霞宫,否则这后宫里怕是又要捡了什么笑料去!

…………

眼前铜镜光影绰绰,水气蒙蒙,但纵然画面如此模糊不清,那衣服上的缺陷却依旧尤为明显。

夜行衣上侧腰处何时破了这么个大洞?!

难怪方才暗器掉出去那么干净!

金沙,定然又是金沙!……

先是命令自己与其同浴,后来又是凝香散,而今居然还在自己衣服上剪口子!那女人究竟要干什么?

奴歌有些恼火无奈的抿唇,暗自唾骂自己不提她防些。

眼下急于补救措施,大眼干脆滴流瞄向四周,果断抬手扯下玉柱上一看着较为厚实的沙曼,绕身将自己像粽子一样裹了裹,责无旁贷向着殿门口冲出去。

身后,但闻司凌夜轻声戏语的数着“一,二,三……”

‘咚———’

裹着沙曼的奴歌果真华丽摔倒在距离门口三步处。

耳边,轻悠悠响起司凌夜类似实验成功的感叹声:“这凝香散提炼之后,后劲果然好用。”

奴歌像蚕蛹一样摔倒地上,有气无力翻了翻白眼,再爬不起来。

比之方才在浴桶中更为强劲的药效在体内乱窜,不过须勿奴歌便已经感觉自己头脑发昏,继而连骨头都开始绵软无力起来。

眼下恐怕让她动一动指头都是问题。

刚刚明明已经驱功试图散去药力了,却不想反而事的起反,让凝香散不知不觉深入五内。

眼风又瞄了瞄站在一边,犹似看好戏状态的司凌夜,心中不免有些悲哀。

他是断然不会出手帮自己的。

如今看来,自己只能认栽在地面躺一夜了……不过也好,在地板上光明正大的躺着,总比委委屈屈缩在房梁上强。

如此想着奴歌又开始露出欣慰的表情,并且为了让自己躺着更为舒服些,白里透红的小脸毫不嫌弃的贴上光可鉴人地面,缓缓敛下眼帘似要睡去。

另一边,站在衣架旁本是抱着必然看奴歌出糗的司凌夜,此刻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锐利漆黑的眸死死盯着她,心底无不诧异愠怒着:这也算是个女人!?

如此大大呼呼躺在地面,竟然还一副安于现状认命模样!真不愧她为奴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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