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睡到快午时才起了身,换上一身黄粉相兼的曲裾衣裙,头发松松的挽了一个垂云髻,然后发间插
了一支极其简单的银簪。
吃了午饭,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等着梅姨,她昨晚没来,那在傍晚之前,就绝对会出现在这里。
果不其然,不出三炷香的时间,她人已到了院子里,跟她同来的,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
她走到我跟前,一副亲昵的样子:“洛儿昨日休息地可好?”
我垂下头部:“托梅姨的福,洛儿休息地很好。”
梅姨微侧了身子,让站在身后的老汉走到我面前,开口介绍:“这是坊间最有名的青衣坊的老师傅,今个请
他过来,就是想给洛儿定做几套行头。”
我赶忙站起身,冲着面前的二人行了礼:“麻烦梅姨还惦记着洛儿,洛儿现在这谢过了。”
她摇了摇头:“说得哪的话,洛儿既然看得起我这,梅姨当然也不能小气吧啦的不是。”
回过头又嘱咐做衣服的师傅:“如今有什么时兴的料子就给姑娘用什么料子。”
然后又问我:“洛儿对衣服可有什么要求没?”
我想了想,衣服毕竟要自己穿,肯定是越舒适越好,便开口:“式样简单些,颜色不要太艳丽,看着清爽,
穿上舒服就行。”
那做衣服的师傅忙点头:“姑娘尽管放心,绝对会做出令你满意的衣裙的。”
我笑了笑:“那先谢过师傅了。”
等那师傅量完了尺寸,二人又坐了会,才起身离去,离去时,梅姨给我塞了个纸条,等二人走远,拆开纸条
一看,原来上边写的是每月我的待遇,倒是没写多少银两,只是说所有客人给的打赏和园子五五分成,想必
这因该是算比较好的了。
同样到昨日下午的那个时候,又来了一拨人,捧着手上的衣衫首饰,然后就是沐浴更衣焚香,描唇扫黛贴花
黄,从头到脚被侍弄了一番。
等再次上台弹奏的时候,底下坐着的人以比昨日多了一倍之多,所有的座位上都坐着满满的人;看来这名头
传的还真是快。一曲抚完,底下喝彩调笑声一片,好不热闹,甚至有几个喝多了的,颤颤巍巍的就要上台来,
嘴巴里还喊着:“美人儿,让老爷仔细瞧瞧你。”
我厌恶地皱起眉头,站在台上一动不动,这时候,昨日那个唤作“苏少爷”的男子在一片人海中起身,走上
台子,底下的人也没有一个阻拦的,任由他上台站在我面前。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我,直到站近了我才发现,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极其危险的讯
号,整个人又是个极其锋芒不羁的,当然英俊自不在话下。
打量完我,挥了挥手,梅姨立马从台下上来,这位“苏少爷”开了口:“在下可还记得梅姨答应湮城,再来
可要让这位佳人帮我抚琴助兴的。”
梅姨陪笑道:“当然,苏少爷要不先去溶月居稍侯一会,奴家嘱咐洛儿几句,就让她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