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先洗漱完毕,然后打开柜子里,找了一件看起来最普通样式最简单的衣裙换好,这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看
梅姨送来的那些衣物,虽不是什么绝好料子,但是在这园子里能穿这样布料做成的衣衫估计也没几人。
头发散散垂在腰间,用一根和衣裙同色的丝带绑好,然后在发间别了一支精致的并蒂莲花的银簪。等一切收拾妥当,
才坐在桌前和杂妹吃着送来的早饭,杂妹眼睛眨了几眨,最后终于忍不住悄悄问:“姑娘,等会你要出门吗?”
我看了一眼她,正色道:“不是我,是我们。”
果然,她一脸喜色,手舞足蹈的一个劲问我“是真的吗?”
我颌首,过了一会,她好似又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也全无:“姑娘,除了我们还有谁?”
我放下筷子,心想,这丫头到底是精灵的,估计这会又不高兴了吧:“还有苏少爷。”
“姑娘。”杂妹一张小嘴微厥,一脸不快。
我耸耸肩:“你家姑娘拒绝了,但是没有拒绝成功,那既然拒绝不了,我们就接受他的心意,出去好好玩一次不好
吗?况且你真的不想出去看看外边是什么样子的?”
“姑娘…”得了,这下脸上不但没有重回笑颜,反而还微红了眼睛。
“好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苏少爷那类的人,我在这给你保证还不好吗?”
杂妹吸了吸鼻子:“姑娘,奴婢不是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谢谢,真的谢谢,自打两年前杏园落好,奴婢已经两年
没出去过了。”
我一怔,随即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再不能笑出之前那云淡风轻的感觉,而是夹杂了很多苦涩。我模了模杂妹的后脑
勺:“那等会出去想怎么逛,想买什么都随你好不好?”杂妹满脸的欣喜。
吃完早饭,随手抽出一本诗经在那看,杂妹站在一旁,我看了看她:“你识字吗?”
杂妹点了点头:“识一点,以前娘亲没去世时,经常叫我认字,后来来了这里,虽然没再学别的字,但还是每天会找
出空地把学过的那些在地上写一遍,生怕自己忘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喜欢你现在的名字吗?”
她仰起脸颊:“杂妹吗?其实还好啊,在奴婢看来,名字不过是个名号而已,叫什么其实无所谓,再说了,奴婢自己
觉得这名字还蛮有喜感的,姑娘你说呢?”
这下是真的被这丫头给逗笑了,嘴角溢出怎么都挥散不去的笑意:“你这丫头太有趣了。”
这时门外传来:“我也觉得这丫头有趣的紧啊!”
我和杂妹几乎是同时把头转向门外的,竟然是苏少爷,他不是说会派蒲竹过来吗?怎么他也来了,我忙起身,给他行
礼,他进门后先是打量了下房间,然后才挥了挥手,示意我起身。
他已经换了一套全新的衣衫,不过还是黑色的,走过来坐在桌前,嘴角带着笑意:“之前就在想梅姨会让谁住进这个
院子里,没成想会是你,不过很是般配。”
我垂下眼睑:“谢谢苏少爷夸奖。”
他用食指缓缓敲着桌面:“你可以叫我湮城。”
估计我这会如果是在喝水,那嘴里的水非喷他脸上不可,什么时候我们地关系可以亲密到直呼他名字了。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点点头,没有忤逆他。他起身看着我:“可以走了吗?”
我还是点点头,给杂妹使了个眼色,然后忙跟在苏湮城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