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此时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却没有办法陷入到睡眠中,明明浑身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困得脑仁都发痛,可就是
睡不着,阿婆,还有那个“她”、苏湮城、梅姨、包括刚才的红依、杂妹、最后是那个光一个背影都能让我的心跟着
泛疼的白衣男子;他们的身影不停地交替着出现在脑中,我知晓那是内心在挣扎,他们的出现已经开始扰乱我本趋于
平静的心。
他们已经慢慢成为我生命中的意外,而我,是那么的害怕这些意外。
我是在一片白雾中看见阿婆刚想开口讲话的时候被杂妹叫醒的,睁开眼睛向四下一瞅,除了不远处的桌上青灯还在
燃,四周一片昏暗,杂妹就站在身旁,影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拉的长长地,随着灯光不停的摇曳。我起身揉了揉酸痛不
已的肩膀,看着外边漆黑的天问杂妹:“天什么时候黑的?”
杂妹边整理我的乱发,边回答:“刚黑没一会。”
我点了点头:“把四周的灯都点上吧,看着我难受。”刚才在梦里看见阿婆了,此时醒来天又都黑了,仿佛又回到了
那个只有黑暗的地方,压的我难受。
等杂妹把灯一一都点好了,看着一下亮堂了起来的屋子,心里也敞亮了许多:“杂妹,出去走走吧!”
杂妹过来扶我:“可是姑娘您还没吃饭呢?”
我看了看桌子上还摆放的食物:“那就吃了再去吧!”说着人已经往桌前走去。
杂妹连忙上来拦住我:“姑娘,那些饭菜都已经凉了,我去让厨房做份热的吧!”
我摇摇头:“不用,今个特别想喝点凉粥。”此刻的心就像被火燎过一般,急需一些冰凉的东西来压制住它。
说完,竟然喝了足足有两碗的白粥,虽然已经凉透,但我却觉得格外的好喝。心头的火气也慢慢降了下去,好似又恢
复了之前的平静。
出了院子,杂妹在身侧打着灯笼,我借着光往前走着:“姑娘,咱们这是往哪去啊?”
我浅笑着回答:“随便走走。”
隔了大概一盏茶的时候,隐约听见前方的叫好声,我抬头看了下四周,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那个我经常表演的地方,
杂妹拉了拉我的衣袖:“姑娘,您今晚不用来青台的。”
“青台?”我挑挑眉,原来这个地方叫青台。
看着前方坐满锦衣华服的人,摇了摇头绕过这些人从旁边的小路上往后走去,真不知苏湮城怎么会说这是个清心寡欲
的地方,一旦一个地方有男和女这两种人,那么他就清心不起来,即便这里装饰的再如何淡雅。
终于走到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迎着湖面席地而坐,杂妹还站在身后,我刚想让她放下灯笼,陪我一起坐会,就听见
由远而近传来的脚步声,过了会,那脚步声的主人出现在了面前,我看了看杂妹,杂妹明白我的意思,伏了伏身子:
“奴婢参见青颜姑娘。”
原来面前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青颜姑娘,我起身,朝她微微点头,她身边的女子和杂妹一般也向我行了礼,我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