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颜伊看不透南赫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可以犹如暴虐的猛兽,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愤怒;他又可以温文尔雅
的待人,微风和煦般的感觉与之前判若两人。
“清槿,拿酒来。”没有洛颜伊想象中的场景,有的只是南赫暄毫无生气的话语。
南赫暄看也不看洛颜伊,径直的走向屋内,坐下。然后说:“喂,过来。”
这是对洛颜伊说的,显然洛颜伊还没有从南赫暄的转变中惊醒过来,她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直直站立的动作,
“过来,坐下。”南赫暄眉头微蹙的说着。
这时的洛颜伊才突然顿悟,乖乖的走到旁边,坐了下来,至于为什么是乖乖的,那是因为她害怕,她怕南赫暄
再一次震怒后会把她的脖子扭断。
清槿不一会便回来了,手里还带来了一壶酒,南赫暄接过后便自顾的喝了起来,完全没有任何话语。
清槿与洛颜伊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王爷没有吩咐让她们下去,她们也只好就这样看着。
一壶酒片刻之间就被南赫暄喝完了,他看向清槿:“再去取一坛酒来。”
“王爷,夜已深,你还是早些歇息吧。”清槿知道,南赫暄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如此。
洛颜伊一听这话,要王爷歇息,王爷岂不是要在这里歇着,自己要怎么应对。
“无碍,快去。”南赫暄毫无一丝动摇。
洛颜伊在心里暗喜,最好让他今天喝的不省人事,这样她就可以安心了。南赫暄的话一向不容置喙,清槿看如今这
情形,恐怕是无人能劝了,所以只好命人再去取酒。
“尚书府如今算是欺君之罪,父皇今日特意来主婚,尚书府竟然送来个假的,若是我明日禀告父皇,不知”
南赫暄玩味的说着,就好似说着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想怎样?”洛颜伊真的后悔她刚才竟然觉得南赫暄温文尔雅,他现在其实就是笑面虎,这样的他才是可怕的,
恐怕那个暴怒的样子才是他难得一见的失控时的情绪吧。
“我不想怎样,我究竟要如何,看的是你的态度以及”南赫暄顿了顿:“你的表现。”
“我的、、什么表现?我要表现什么。”南赫暄的话让洛颜伊一头雾水,她不知道自己怎样的表现才可以让
南赫暄大发慈悲的放过尚书府。
“具体是什么表现,你日后便会知道。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不管你从前是谁,但是既然你今日来到了我睿王府,你就只能是姚洛依,不要把你的冒名顶替之事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你们尚书府就只有死路一条。”南赫暄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把这女子留在睿王府,这并不是因为她与姚洛依有几分相似,可以让他有所念想,他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姚洛依。
只是因为,尚书府对他还有利用的价值,恐怕最多的是因为,尚书府是姚洛依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