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里的神仙的仆役吗?”伴着清脆的声音,一双手紧紧捉住钟俞的袖子,那说话的绿衫姑娘仰起脸,清秀的面上挂着笑容,这般明媚的笑容与这素白一片的昆仑山成了明显的对比。
钟俞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后退几步,没想到那绿衫姑娘拽的紧,这般一折腾还是没挣月兑开。
那绿衫姑娘面上笑意不减,继续扬声道:“神仙的仆役,你收我为徒吧。”
有时候姑娘家家的毅力还真不是男儿家家能够想象的,那绿衫姑娘就就扯着钟俞的衣袖,死活不撒手。钟俞平时见惯了官家温婉的大小姐,猛地见到个这般的姑娘,一时间甩开也不是,不甩也不是,只得求救一般看着身后的堇尤。
收到钟俞求救的目光,但同为姑娘家,堇尤毫无办法,只得连忙后退几步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
绿衫姑娘就扯着钟俞的袖子说了好些,直到青衣小童们上前解围,钟俞的袖子才得到解放,连收拾都来不及,连忙拽着堇尤重新跳回结界里。
瞧着钟俞衣衫凌乱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堇尤笑得贼兮兮道:“怎的,不走了?”
钟俞长呼出一口气,“不走了。”顿了顿,继续道:“等什么时候那姑娘走了之后我再走……”
这绿衫姑娘来的很不是时候,一来昆仑界不收女徒,二来时候未到,所以佘卒与青魁都当做不知道这事,径直忽略了。这姑娘也就只能在山门白白浪费时间了。
不过看到那姑娘,堇尤还是有一种找到同道中人的感觉。
想来钟俞伤了凌祭,又没有下山,遂还是受了佘卒老儿不小的惩罚,面壁什么的已经不再用,直接让钟俞去挑水灌满水缸。
但是昆仑山终年积雪,上哪去挑水……
知道佘卒老儿是故意以此惩治钟俞,堇尤也表示了一定的慰问,可是钟俞对这事倒是看得很开,也没什么怨言的就去后山凿了许些的雪,搬回弟子房中,等到化成雪水之后再倒到水缸中。
这样除了麻烦一些也不是不可,就是堇尤和阑景被钟俞强加了个有苦同享有难同当的名头,被迫也抱着木桶去后山凿雪。
堇尤搓着被冻红的鼻头,觉得手都没有知觉了,遂侧头看了看任劳任怨在凿雪的阑景,没好气道:“那水缸那么大,这样凿,要什么时候才能灌满它?”
钟俞将硬邦邦的雪块放进木桶中,思量道:“少则三天,多则五天。”
堇尤抽了抽嘴角,“……我记得我们已经凿了四天了吧,但那水缸还没有装到一半啊。”
“吉祥你说这些我真是太伤心了。”钟俞这才一脸嫌弃道:“我待你这般好,你怎的能忘恩负义呢……”
哪里好……堇尤是没想到,除了下山帮忙捉了个小鬼还没捉到,其他的都只是在添麻烦而已,遂她刨了刨面前的雪,撇嘴道:“好你个舅爷爷的。”
虽是这般说,但堇尤还是好心的继续帮忙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