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钟俞和糖是两码事,但是被人欺瞒的感觉是一样的。
堇尤伸手去拿了桌上的针,百般无聊的挑着烛火,顺带着看了看对面正喝茶的祈渊尊者,有些纠结道:“尊者……你觉得钟俞会不会原谅我呢?”
“不知。”祈渊直截了当,“你不如直接去问钟俞。”
能直接问还来问他干嘛……
堇尤撇撇嘴,只放下手中的针,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总归觉得现在说什么都尴尬,还不如让钟俞想明白了她再去热络一下比较好。
想明白了,她坐直了身子,看了看祈渊尊者,问出自己自打刚刚就有的疑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祈渊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道:“打眼看就知道。”
堇尤默。
因为白日里事情实在有些多,还得应付着祈渊尊者还得与钟俞解释,所以堇尤压根没有好好寻思寻思,直到夜里躺在榻上无事可做的时候才得了空想一想。
当她困乏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的想到“我以为姑娘家与姑娘家相处起来会自在一些”这句话,猛地就清醒了。半点睡意全无。
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是为了她才收唐宛歌为徒的,可是祈渊尊者明明对唐宛歌确实不错,但是究竟是哪里不错,堇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她就把这话归咎到男儿家家冠冕堂皇的借口上去了。
虽然这般想,但是堇尤又是难得的睡不着了,辗转反侧了一宿,直到邻居家的公鸡打鸣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睡去,但是不多时又被公鸡的第二次打鸣给吵醒了。
与其这般,还不如直接起身不睡了,堇尤咬咬牙坐起身,手脚麻利的换上衣服。
平时很少早起,偶尔猛地早起了,觉得这空气都是分外的清新,堇尤披着外衫,朝着钟俞房间的方向走去,也不知他有没有想明白,自己这时候去会不会尴尬,但是自己不主动去热络热络显得很没诚心,遂她只得就怀着乱七八糟的想法缓步走着。
出乎她意料的,钟俞的房门大开着,堇尤上前看了看,发现房中没有人影,再去看了看他那个江湖卜算子的招牌也不在,她心下了然,钟俞定是一大早出去摆摊了。
可是钟俞不是一直装病不肯出去,如今这一去摆摊,不就向柳老板表明了他现下健康的很吗?模模鼻子,堇尤当真觉得用这种舍生取义的不见面的方法避免尴尬是最好不过的了。
堇尤紧了紧身上的外衫,转过身去,想着走回房间好好的再去补个觉,但是走到一半,正好撞见自房中出来的祈渊尊者。
步子一顿,堇尤习惯性的就想打招呼,但是忽的又想起如今这家伙是寄人篱下的,也就不必这般客气,遂收了口。
祈渊只侧头看了看暗暗寻思的堇尤,随即走到对面枝叶繁密的树下,随手化了张长榻,很是悠哉的躺了上去。
这一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