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
他人尚相勉,而况我与君。
黔娄固穷士,妻贤忘其贫。
冀缺一农夫,妻敬俨如宾。
陶潜不营生,翟氏自爨薪。
梁鸿不肯仕,孟光甘布裙。
君虽不读书,此事耳亦闻。
至此千载后,传是何如人。
人生未死间,不能忘其身。
所须者衣食,不过饱与温。
蔬食足充饥,何必膏粱珍。
缯絮足御寒,何必锦绣文。
君家有贻训,清白遗子孙。
我亦贞苦士,与君新结婚。
庶保贫与素,偕老同欣欣。
-----白居易《赠内》
因为婚礼加上成亲的两个人也只有三人,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热热闹闹的喜宴了。
云崖子主持完婚礼以后,目送着两人进了新房,才一个人拿起桌上的酒壶,独酌起来。
而被萧然牵着进入喜房的槿宣,一想到两人接下来的要做的事,脸不可遏制的就红透了,映衬着满屋的喜庆的红色,道分不清是她羞红了脸,还是被屋内的喜色印染。
萧然的手掌很大,包裹着她的,她感觉到了,平时冷静自若的萧然,此刻手心里竟全是细密的汗水。
看来,这个婚礼,不仅是她一个人在紧张呢。想到这里,槿宣突然觉得自己心慢慢的平和下来了。
进了屋内,槿宣被安置在喜床上坐在,萧然向着桌边走去,看样子是要去倒酒。
趁着萧然倒酒的空档,槿宣低头抚模着绣着龙凤合鸣的被子,丝丝顺滑的触感,让她的心不禁也变得柔软无比。
突然,一双乌黑的靴子出现自己的眼前,槿宣抬眼看去,看到萧然端着两杯酒,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眼里是深深的宠溺。
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两人手缠臂绕,慢慢的喝掉了这杯新婚夫妇比喝的合卺酒,喝过此酒,从此以后,夫妻恩爱,情比金坚。
喝完合卺酒,萧然又将两个酒杯放回桌上,然后,迅速的回到床边。
两人相对而坐,屋内夜明珠强烈的光芒,让两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彼此眼中无限的深情。
“槿宣,吾妻。”萧然忽然说道。
槿宣朝着萧然看去,却一下子沉浸在他满眼的柔情里,忽的,她又感觉到一阵灼热的气息袭来,顿时,双唇就被轻轻的含住了,接着整个人也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就像是一股电流暗自流淌在两人的之间,他们忘记了身边的事与物,整个世界,就只余下彼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槿宣已经有些窒息了,萧然才不舍的放开她。
她酸软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呼吸还因为先前的缠绵而有些喘息。
歇息了一会,槿宣感觉自己好多了的时候,身子一下子腾空了,惊得她不禁出声惊呼,却发现是萧然将自己打横抱起,然后轻轻的放在了铺满了龙凤合鸣的喜床上。
“别怕,有我在。”萧然目睹槿宣的紧张,柔声安慰道。
“嗯。”槿宣闭眼,不敢去看那双如火一般炙热的眼眸。
衣带纷飞,罗裳轻解,槿宣感觉到有一双手,子自己身上游动,顷刻间,一阵凉意窜了上来。
反射性的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睁眼时,却看到了萧然眼中的戏谑。她慢慢的扯动被子,将头也捂在里面。
“槿宣,乖,不要闷坏了。”萧然道。
槿宣依旧不为所动,却因为让萧然吃了瘪,在心中暗自得意着。
哪知道,她不过是走神了一刹那,被子就被掀开,接着一个光溜溜的身子也挤了进来。
“你,你,好不要脸,快出去。”皮肤的接触,如同触电一般颤栗,这让槿宣急了,口不择言的说道。
“娘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为夫去哪里啊?”萧然明显是在逗槿宣,话语里满是戏谑的意味。
“洞房花烛夜。”槿宣默默的念道,今天是她和萧然的洞房花烛夜,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这个已经是她夫君的男人啊,尤其是想到两人还要做那种亲密的事情。
犹豫了一下子,槿宣变得豁然开朗,她和萧然已经是夫妻了,也这般坦诚相对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
“来吧,我不怕。”毅然决然的说完这句话后,槿宣转过身,等着萧然接下来的动作。
“槿宣,我要你做我真正的女人。”看到槿宣下定了决心,萧然的内心突然澎湃无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心上人的简单的一句话,都让他兴奋不已。
红烛垂泪,罗帐翻飞,夜色撩人,窗外的月儿也被满屋的喜色染得红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