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把小九你给请下去了咯?"兰少玉扇轻敲桌面,目光却是落在那遥远的天际。
但南宫非仔细再看,发觉他并不是在看船,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红光,晨雾之中,如雾里探花,越看越不真实,"那么你想从我身上帮你引出君子令?”
“所以我说小九嘛,我娶你娶对了。”兰少露出深意的笑容。
“你不是说君子令不在南宫家吗?”南宫非被他几言给绕糊涂了,君子令既然不在南宫家,却又需要从自己身上引出,这么大张旗鼓,不惜与首富南宫为敌,无数问题都是围绕着这隐藏秘密的君子令,“你就那么想要君子令吗?”
“一面不知所谓的君子令,数百年来不知染上了多少血,这么污浊肮脏的东西,世人竟然把它当宝,兰少不觉得可笑吗?”南宫非暗想兰少也不过如此。
“它的确不重要,而重要的不过是它的意义,当今天下,它代表天意,人可违,天意难为,人对天意更不可违,人永远都是这样,聪明反被聪明误,权财渐欲迷人眼。”一字一字敲在他心。
“天意吗?你信这个?”
“你我皆知,又何须明言。”兰少抿了口香茶,戏谑笑道:“要的就是天下有人信就可以了,无论这天下是想顺,还是反,你就该明白——攻心为上。”
攻心为上?好一句攻心为上,南宫非骤地发觉什么,脸色惨白,‘小心兰少’这四字还未随风消散,忽然觉得天地再无任何声音,闭塞了空间,南宫非盯凝着他,不慌乱的眼神闪着光芒:“你一定要这君子令?”
“是。”斩钉截铁,没有半点迟疑,后来等到天意降临时,兰少不由暗笑有多少是天意,是人为。
“为什么要它,难道你也想图霸这天下?”
“天下?”兰少哈哈大笑,笑不达心底,似笑似讽似讥似自嘲,“我只想做一个强者,强到天下都能被我踏在脚底,而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位子。”
“所以你只想得到君子令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强者?”
“怎么?不可以?”兰少戏谑笑道,这笑颇带几分风流轻挑。
“要是我得到了君子令,你会杀我夺令?”南宫非忽而一笑,眼底却极其清澈,隐含着一种让兰少半清半模的东西——仿似期待。
兰少有过一瞬的怔忡,最后用冷冷淡淡,清清亮亮的嗓音说道:“……会。”
火焰分明欲将熊燃,冷水浇下,南宫非一个激灵,凄劣万分。
“未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你?”兰少见他这副神情,哈哈大笑。
所有的情绪一瞬敛起,南宫非不由苦笑道:“兰公子,那我告诉你,我要是得到此令,必毁之——”
“是吗?那就看你快,还是我快。”兰少抬眸,眼睛瞬也不瞬的紧盯着他,“若云,把他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