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暮草兮,天幕还悬挂这一轮残阳,正倾尽最后的光华,彤云漫天。
暮光之中,一层薄雾笼罩着一座不知名的山,虽无名在苍茫大地上笔直的耸立着自己的身躯,此风此景,道应念了那句晚霞水间间,若静美如画,鸟啼声为山间争夺了几分空灵。
此山北面的一处山洞中,传来一声极浅的闷哼声,南宫非双目微睁,头阵烈痛,他抬手拍了拍了脑袋,想让脑袋清醒些,隐约间,见一白影独坐洞口,万千青丝垂坠披肩,“别动。”
南宫非眼前的朦胧图像,渐渐清晰,吃惊却带着莫大的惊喜道:“你……”
“你身子太过娇贵了,只是落个水就发高烧,真不是一般一般的矜贵啊!”兰少转过身来,朝他走去,轻轻讽笑道:“起来,你终于可以自己喝药了。”
南宫非才发现山洞冲刺着浓浓的汤药味,“你煎的?”
“是的,难道你睡着也能熬药?怎么,难道小九醒来,也要本少喂你?”兰少盯着他戏谑笑道。
南宫非因为发烧脸红得很,现在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因病还是悸动,“不用……不用,不过你是之前是怎么喂药的。”
“哈哈……你说呢?”兰少的宽袍散开,未有束腰,一般人本应会有凌乱,可在他身上却有一股潇洒月兑俗的无羁。
“我的衣服呢?”南宫非脸色通红,只发现穿了单衣。
“洗了。”
“你洗的?”南宫非更为吃惊。
“难道是你?”兰少反问。
“你会洗衣服。”
“我是女子怎么不会洗衣服,少说话,快把药给我喝了。”兰少微凝眉。
‘我是女子怎么不会洗衣服’多平常的一句话,可从兰少口中说出,南宫非心里却多了不少触动。
兰少小心翼翼地把破碗盛的浓浓药朝他递来,南宫非不喜爱吃苦,若是平常,婉言推月兑,暗暗倒掉,可是看兰少这番认真,眸光暗闪的神情。
南宫非目光闪动,即便药再苦,端碗便要喝,却被兰少制止住,兰少问道:“你就不怕是毒药?”
南宫非一饮而尽,笑道:“你若要我死,不用等现在。”其实即便是毒药,他也会甘之如饴。
“你真是女子?”南宫非的心绪乱了,却只想肯定一件事情,普天之下,真有这样的女子?
兰少一听,捧月复大笑,“原来南宫世子这么逗,想知道是男是女,还不简单?”
“呃?”
兰少倾身向前,星眸璀璨,“我们洞房即刻,不过我们谁上谁下呢?”
南宫非胸口一咚,连忙遮住眼睛,满脸通红道:“不要,不要——”这世上哪有女子这么放荡?所以他一定是男子。
兰少见他这番神情,哈哈捧月复大笑,“在山洞中有些委屈世子了,等你回门的时候,我们再玩不迟,南宫君!”
“啊——”南宫非知道自己算是栽了,可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再看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月光下略熠生辉,情不自禁抚上,缠绕青丝指尖柔,目光带许迷离,借着药力的迷糊,他轻声问道:“我……我可能帮你绾发?”
兰少背脊稍怔,眸光微微闪烁,望着目光如此温润,如此祥和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