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歹徒,还不快快投降。”不知何时又是一队亲卫赶了过来,很快战局就有了变化,亲卫军占了上分,姒璿及其他的兵将们全全被拿了下来。姒璿竭力挣扎着,想要靠近马车,至死,他也要再见陌陌一面。
“陌陌,陌陌……”姒璿奋力喊叫着,一阵大风吹过,帘子翻动开来,姒璿身子一下便软了下去。车中空无一人,他竭力保护的竟只是一个破烂的车子?
“陌陌,陌陌……”很多年之后,当日的那些亲卫军想起姒璿那声破空嘶哑,绝望无助的呼叫声时,心口处仍是会涌出一种莫名的痛感来,那种钝钝的痛总是一阵一阵地传开来。
“父王。”未央端着药碗走到皇王面前,皇王正闭目靠在椅背上,似在考虑着什么事,想得极其入神,连未央靠近都未曾发觉。
“嗯?”皇王惊觉地直了直身子,待看清是未央后,脸色才缓和下来。虽是细微的一个变化,未央心口却是酸痛的,父王的身子还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央儿,你放着吧,我一会就喝,你回去吧,我看你今日神色倦怠,回去好好歇着吧。”皇王轻笑着帮未央整理着鬓间的碎发。
“我很好的,你不要担心。”未央不自然地退了小半步。许是多年的隔阂,未央始终无法再与皇王靠得很近。
“我知你有话要问。”皇王放下半空中的手,顿了顿,“聪明如你,必是已经猜到个中缘由,所以回去吧。有些事看得太明了,反而会痛,不如就模糊着吧。”
未央看着已暮年沉沉的父王,心间微酸,这世间怕也只有父王会明白自己的挣扎与不安吧。她轻轻合上御书房的门,从另一条僻静的小道回到了未央宫中。
有些事情糊涂着总比明白了更好,是么?
“主子,你见我?”无影立在未央面前,许久不见未央说话,无影不由抬头去看主子。这一看,无影顿时愣在原地,那样冷凝悲凉的主子,一脸无助如同孩子般静静地立在窗前。这样无助的主子让无影的心无由地荡起一圈疼惜来。
“无影,京城之中尤其是三河谷到皇城这一段派人暗中把守,你带人亲自保护在皇上身侧,确保皇上不会有任何的闪失,你可明白?”
听到未央的问话,无影慌忙敛去所有表情,低下头重重地回答“无影明白。”
“去吧,一切小心。”无影点点头,眨眼便消失了。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陌陌却仍是消息全无。未央烦躁地拨动着古琴,为什么总是有一股不安感在自己身体当中攒动呢?
姒丞相看着近在眼前的出口,那种长久被压抑的窒息感终于得以释放。三河谷并未传来任何情报,那么说明一切进行地都很顺利。
“传令下去,各小队按原计划行事,一旦进入皇宫便要万事谨慎。”
“是。”
夜色愈加凝重,寂静的夜却显出诡异的安宁,姒丞相一行人悄然向御书房靠近。通过近日来的暗中调查,他这个时辰必还在御书房处理政要,可真是为皇朝呕心沥血啊。只是过了今晚,你就可以长久休息了。想着想着,姒丞相嘴角便勾出一道狰狞的笑意,即使在夜色中都是那样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