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陌篱立坐马鞍,静静凝眉听着四周的嘲笑及讥讽。面若冷峭如俊,眸中却杀意甚灼。此刻心中的怒火越发越激烈,还未等几人笑完,马鞭蜿蜒而出,内劲十足的打在几人胸膛。在几人还未来及防备,就被狠狠抽出马背之外。摔倒在地,痛呼哀嚎。
余下几人心头一颤,好快好狠的劲道。
粗壮男子也是徒然面色一沉。暗自咬牙,“果然有些手段。”趁着众人惊讶之余,舞陌篱眸光一寒,神色轻蔑,傲然。再次出手,这次几人倒是有了防备,避了过去。
粗壮男子见他屡次先发制人,心中恼怒。忍不住开口骂道“他娘的,老子还未动手,你倒…。”话未语,马鞭再次挥到跟前,只能急急躲过。粗壮男子恨极,顾不着说话了、也拔锤而出。
其余三个用刀,一两人用剑,一人用锤。
众人出手极辣,招招致命。舞陌篱也算霸气,硬是生生的接住了粗壮男子的大锤,还极其敏捷的躲过廋猴的左攻右击和其余的刀剑相向。舞陌篱自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眼见大锤又至,足尖一顿,跃身踩在大锤上,在空中借力急转,马鞭极致而出,裹卷几人刀剑一挥、冷冷抛开。
没了兵器的几人气恨,双腿狠打马肚,快马拳手朝舞陌篱袭来。粗壮男子见没打着,也是愤然,大锤狠狠又至。上下舞动,害的舞陌篱只能左右躲避,受到了不少的拳击,好在自己身上的伤早以好了,若是旧伤加新伤,今日可真就危险了。
城外之处,刀光剑影,嗜杀欣然。而城墙之上,一墨衣男子冷冷而望,风吹飘闲。
银一自小喜爱独站墙头,或许是因为家世关系,父亲本是将军,自然少不了登楼眺望,欣然登高一呼的感觉。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薄薄的殷唇紧紧抿着,漆黑的眸直直眺望远处的打斗中,好似若有所思的模样,见不出其表。
今日本无事,白玲儿也不知何事不见踪影。虽知白玲儿心有所意,故此心情烦闷得慌,便独自登陆城墙之上。私想如何解决楚尘一事,不料却被不远处的打斗之声扰了思绪。不禁皱眉,冷望。竟有7、8人围攻一人还显得有些吃力,不禁来了兴趣,静看事后结局。
虽说自己什么打斗的场面没见过,可在心情郁闷之际。若有人免费送好戏看,那自然是不看白不看。
这嗜好,可真嗜血。
只是久久未见众人拿下其人,而那人也未能全身而退。看的心头悸动得很,眉头轻拧。心头本就憋着一股郁闷之气,正巧也好散散。刚想,墨色身影已闪出城墙之外,而身旁的其他人见状,连趴墙头,兢兢赞道。“真是好身手。”
其实。银一,哪知?
舞陌篱不是不能全身而退,只是她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几人。若不能狠狠的惩戒下,随便与其杀之又有何用??这又岂会是舞陌篱的作风??就算银一不出手,若是真有什么性命之忧,暗中黑凤的人也会第一时间出手相救,只是上头有命吩咐过,“不到万无时刻,不可随便现身。”且这样做的目地,也算是变相的历练舞陌篱。
舞陌篱正应对着粗壮男子的铁锤,又不敢轻心地对付廋猴。骤然,一墨色身影飞身而至,抬脚便轻易的踢翻粗壮男子的铁锤,与舞陌篱并身而坐。舞陌篱用鞭挑开几人,身后的温暖气息令她生恶,神色之中也染上了一缕惊讶。
银一也不分理会周围的人是惊是俱,抬头一笑。足下一顿,人已经掠过铁锤,仅仅几招便把粗壮男子制服在地,也不知哪来的寒光匕首,圆成一个半弧形,所到之处一片光影闪动,竟看不清何时出手几许。
舞陌篱神色突变,好快好狠。出手竟不给人活命的机会。
舞陌篱转头再看,前面几人已人头分离,死相极惨。其中包括廋猴在内,人头已滚去几米之外,双目睦铮,端的是不敢相信。粗壮男子彻底心俱,见况不好。带着其余俩人连滚带爬的想要狼狈逃走。银一勾唇,无形中抹出嗜血的光芒。
想走,哪这么容易???能从他走中逃掉的,这世上还真没几人。
神态端的是狂妄,自傲!
修长食指一弯,一弹。几粒碎银飞射而出,正中几人后勺,当场毙命。
舞陌篱深深地凝着他,在他无声无息间出现在她身后时,目光就再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连呼吸都被震撼得几欲停息。看来,人比人真的会比死人的。好高深的武功,竟让她自叹不如。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高手秒杀全场,怎不让人震惊?
且,这男人的狠辣绝不下于她。
一袭墨衣,墨发。在马背上烈烈生风,吹扬正烈。银一垂眸擦拭着匕首,脸上并未有兴奋高兴之色,看来这几人的武功不过平平,还没过足瘾便轻易地挂了,这还未解了自己的烦闷之气呐。真是没劲!
“你…。”舞陌篱轻齿,却见他手上的匕首很是眼熟,连忙查看起自己身上的匕首。果然,此人拿的正是她的!可,她为什么没有半分察觉?是他太厉害,还是她太粗心??心中突生起十二分的警惕,事实告诉她,这男子太危险了!!
银一抬头,且非常恭敬。双手奉上精巧的匕首。“真是把好刀,可就是小了点。”舞陌篱伸手接过,心底的惊颤久久未散,紧紧抓着她的呼吸。这男子若要杀她,她该如何抵挡??看来自己还得加强训练。
尔后,舞陌篱强压下心底的不安。恢复常态,冷冷盯着他。薄唇轻掀,“公子好手段,这些人可都不简单。”刚才没能正眼瞧清他的容颜,现在再看竟又是一人间极品,只是好眼熟。很像银玄??除去他的墨衣墨发,没带面具外,神色神韵都像??难道这世间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么??
银一见她望的出神,眼底掩不住的惊颤,以为她如其他女子般花痴,庸俗。嘴角竟有几分厌恶及不耐烦,甚至看她几眼都觉得多余。若不是,她是舞陌篱,武王的亲生女儿。他都懒得看,懒得理。今日一见,竟如常听得传闻中竭尽相反,也不过尔尔。
舞陌篱自然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眉梢微挑,沉冷道。“谢公子救命之恩,若无他事,在下便先告辞了。”
“公主不随我去见见你姐姐么?她可盼望着讷。”银一微愣,这语气竟与刚才的神态截然相反,这会语气冷厉,虽说感谢,可幽寒的冷眸中并无感谢之意。神态又如此的高傲,是这女子太善变还是…,竟让他有看错之意,还把她跟那些庸脂俗粉相比。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