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流香看着铜镜中的妙人儿,微微一笑百媚生,略有点恍惚,只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几个月以前,自己还是最下等的歌妓,现在却拥有了最华贵的身份,享受尊贵的地位,人生的际遇真是不可估量的。但是若没了这张脸,这般的荣耀还会存在吗?木流香轻抚脸庞,感受着滑女敕的肌肤带给自己的触感,心里有一种异样的疯狂。
“娘娘,更衣吧。”月衣捧来华贵的朝服,紫色的衣衫上面绣着暗红的牡丹,给人一种自然地高贵质感。一般四妃,贵妃,皇贵妃和皇后才会有特制的朝服,以显示地位的高贵。木流香看着月衣手中的朝服,突生一股厌恶之感,没来由的,觉得这就是件噬命的东西,让自己即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自由。
“恩。”木流香在月衣的帮助下,穿好繁复的朝服,觉得当古人真是麻烦,当后宫的妃嫔更是麻烦。
“娘娘,用完早餐再去安乐宫请安吧。”月衣为木流香穿上白色狐裘,系好带子,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木流香,只觉得若自己是男人,也一定会被木流香迷得神魂颠倒的,想必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帝王都是为了这般美丽的人儿舍弃江山的吧。
“现在就去吧,对了,平儿呢?”木流香没有胃口吃饭,最近胃口很不好,看来要找太医过来看看调理一子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木流香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平儿今早就被丞相的人接走了,说是平儿的母亲生病了,央求丞相放她回家看看年迈的母亲。娘娘那时还在休息,怕惊扰了娘娘,所以就没有告诉娘娘。”月衣听到木流香突然问道平儿,身体一滞。服侍木流香本来也是她份内的事情,只不过前段日子月衣并不看好木流香,觉得她就是凭着绝色的容貌引诱皇上,所以一直在外间侍候。看来以后自己要多与木流香接触才是,不然依着木流香现在的地位,给她定下个懈怠的罪责怕是皇上也保不了她。
“有孝心自然是好的。”百善孝为先,希望平儿真的是去照顾母亲去了,不然……木流香眼中闪过一道狠戾的光彩,不过平儿却并未察觉。
“走吧。”木流香领着月衣还有卓雅去往安乐宫,月衣看着卓雅轻巧的步伐,心生疑惑。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木流香走进富丽堂皇的正殿之后对着端坐在镶金雕花红木椅上的太后请安,态度恭谨有理。
“影儿不必多礼。”太后冲木流香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木流香看着殿内两侧坐着的众多嫔妃,微微皱了皱眉,并未多言,顺着太后的指示,走向太后左手侧的方向。
“臣妾参见贵妃娘娘。”高低不平的声音里透着嫉妒与不平传向木流香的耳朵里,木流香看着周边一个个粉黛明装向自己行礼的众宫人微微一笑,不过是自心底散发的冷笑。
“各位妹妹不必多礼,都是自家姐妹。”木流香坐到太后身边,看着慈祥的太后微微一点头,冲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女人露出最职业的平和笑容。
坐在太后右手边对着木流香位置的元妃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妹妹穿着正紫色的朝服,心里痛恨的牙痒痒,却耐于这正式的场合不好发作。
“影儿真是出落得越发美艳动人了。”这句话太后倒是由衷而言,木流香身着紫色的宫装,外披精致的白色狐裘,衬得本白皙的肌肤仿似在一层白光之中,越发的清灵月兑俗,真是寻常女子不可比的绝世风采。就连太后年轻时,都自认比不上她,怕是只有与自己争了一生的先皇最美的宠妃才能夺木流香现在的风华吧,想到那个女子,太后的眸子暗了暗。不过太后掩饰的很好,面上依旧是慈祥的神态,和对木流香赞赏的目光。
“母后夸奖了,母后才是真正地风采依旧,雍容华贵之气岂是旁人能比的。再说了,众位妹妹也是人比花娇,真真是把臣妾院子里的梅花都比了下去。”木流香灿然一笑,恭敬的说道。
不过其他人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梅花随处可见,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木流香拿梅花来比作她们岂不是贬低了她们。理解到这一层,胆大一点的直接向木流香投出憎恨的目光。不过木流香这句夸赞也是有道理的,底下坐着的众妃嫔个个都是精心打扮的,都盼着在木流香朝拜太后的时候争一分光彩。
“恩,她们当真是用了心思的。今日是你封妃后例行向本宫行礼的日子,虽说祖宗的规矩不可坏,但是也不必拘谨,哀家也不训诫你什么了,想必影儿是个识大体的人。哀家把她们都叫来呢,就是想免了你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再跑一趟,大家做在一起唠唠家常也是好的。”太后看着底下众人狠戾的目光,微皱眉头,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臣妾谨听母后训诫,一定尽臣妾最大的努力管理好后宫,安定宫闱,让太后不必为此事操心。”木流香微低下头,恭谨有礼的说道。
“恩,你有此心便好,不要辜负了皇上和哀家对你的信任。”太后看着木流香恭敬的模样微微点头,心里甚是安慰。
“是。”木流香沉着的应对,面上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仔细聆听教导的模样叫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妹妹一直懂事乖巧,聪明伶俐,一定会协助皇上管理好后宫的,母后便不必担心这些了,保重身体要紧。”元妃看着太后,浅笑嫣然。
“恩,你们是亲姐妹,平日里要多走动,有什么不愉快也都散了吧,毕竟是自家人,别让旁人捡了笑话去。”太后意欲化解木流香和原疏丽的恩怨,耐心的看着原疏丽说道。
原疏丽目光一闪,连忙应是,木流香面色不变的答应。
“娘娘,听说丞相大人今日派人进宫了,定是祝贺娘娘来了,想必丞相大人现在一定是十分高兴的。”叶媚儿温柔的声音适时的打破了这个僵局。
木流香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月衣,疑惑的神情溢于言表,原野派人来暗香殿的事情为何她会知道。
月衣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心道暗香殿一定是有奸细了。
“家父关心妹妹而已,难道这些都要向叶嫔汇报吗?”未等木流香回答,原疏丽便厉声说了出来,声音里透着不耐烦。
“元妃娘娘误会臣妾了,臣妾怎敢这么想啊,臣妾也只是替丞相大人高兴而已,丞相大人现在是我南夏的顶梁柱,贵妃娘娘又权倾后宫,真真是无上荣华啊。”叶媚儿不气反笑,继续说道。
“叶嫔,说话注意分寸,皇上才是我南夏的顶梁柱,可别说错了话伤了舌头。”木流香听闻勾起唇角,不疾不徐的反驳,这样的罪名可不小,有心人听了只怕要以为丞相有谋反之心了。
“影儿说的对,叶嫔怎个这么不会说话。”太后听到叶媚儿说这样的话也很是不高兴,毕竟木流香和原疏丽是原家的人,跟自己是亲的。
“太后娘娘明鉴,臣妾纵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那么想啊。”叶媚儿露出惊恐的模样,连忙跪在地上诚恳的说。
“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的。”太后看着叶媚儿惊慌的样子心道也许是自己多想了,便也不再追究,木流香和原疏丽鄙夷的看了一眼叶媚儿也不再多说。
“谢太后娘娘体谅。”叶媚儿本想暗讽一下木流香,谁知惹了太后不快,只怪自己最近晦气太重,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