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安儿一声吼,阻止了萧野铭即将要落在徐曼娇脸上的一拳。
她推开车门,如女王一般下车,走到徐曼娇面前,“你说你为了他做了很多很多,那你为了他都做些什么?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我凭什么说给你听?你算个什么东西!”徐曼娇眼神轻蔑的一挑,笑得骄傲无比。豪门小姐故有的骄傲,不可能因为安儿盛气凌人的高贵气魄而逼退。
安儿按住萧野铭捏得直响的手,朝徐曼娇笑得灿烂,“刚才你质问我的老公,说我一个四无女青年凭什么嫁给他,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老公,谁给你权利了?你又是他的谁?”
在她脸色煞白之后,安儿又晃悠悠地加了一句,“你没有听到吗?他说,他很反感你!说得那么大声,我在车里都听得十分清楚了!”
说完,安儿退后一步,她不想跟这个女人发生肢体冲突,这样的口角已经让她觉得幼稚和厌烦了。
徐曼娇气得浑身发抖,那天泼水被撞见的狼狈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如今安儿的话就像是一只手,将那刺往心底深处按了按,又戳了戳。
旧伤口渗出了血,新伤口更显刺痛。
在萧野铭那里,她连最后的砝码都消失了,换来他的一句反感,就连之前的敷衍他都不屑于再给她了!
而这个丑女人,居然还敢羞辱她!
“就算他反感我,我依旧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公主,而你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贫民女,你那奄奄一息的妈妈,残疾丑陋的爸爸,永远会成为上流社会的一个笑话,哈哈哈……”
她恶毒地笑着。
一旦燕安儿出现在媒体面前,记者们就会问出比这还刁难的问题,她的家世已经被添油加醋地散布在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
她的婚礼,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一个灰姑娘妄想嫁入豪门的大笑话!
徐曼娇高,而且漂亮,还穿着十多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安儿面前居高临下,仿佛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别人都是卑贱的奴才。
安儿怜悯一笑,可怜可叹!
总有一些人沉浸在短暂的梦里,以为自己高贵神圣可以为所欲为,却看不到自己的悲凉,不过是个依附于别人的寄生虫,若是哪日梦醒了,她们怎么办呢?
被人弃如敝履,还是废弃街头?她脸上似有若无的笑,刺得徐曼娇更是难受,“你笑什么?”而该怜悯的人,是她燕安儿吧!
“人不分贵贱,这样幼儿园就该懂的道理,我就不跟你说了!”安儿没穿高跟鞋,身高上虽输了打扮精致的徐曼娇一筹,可气势却让人觉得,是她在俯视徐曼娇。
她轻蔑地眯着眼,用萧野铭惯用的不屑语气。
“我就跟你说一遍,就算我是上不得台面的贫民女,有生病的妈妈和残疾的爸爸,但我依旧嫁给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萧家三少,成了万众瞩目的三少女乃女乃!”
“而有些人,公主也好皇后也罢,都是输家!输掉的,不只是爱情婚姻,还有作为一个女人,应有的自尊自爱的矜持!”
“如果,别人要笑话,那只是因为她们妒忌。对于妒忌,我只会用更幸福,更让人妒忌的姿态,气死她们,包括你!”
说完,安儿冷哼一声,终于把憋着的那抹轻蔑的嗤笑,用最高姿态的方式,嘲讽出声。
徐曼娇脸都绿了,眼眶红得似要滴血,从小众星捧月人人娇惯她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就算是千金之间的互相嘲弄讽刺,她都没有输得这么惨过。
而她输给的,是在她心里连跟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的贫民女!
诧异地挑挑眉,萧野铭轻抚了下自己的小心脏,想不到自己娶的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从不与人争执什么的,爆发起来这么强劲。
这尖酸刻薄的话,这高傲到欠抽的语气,这直插人心脏的很辣,都与他这个老公如出一辙,好样的!
最让萧野铭受用的就是安儿那口口声声的老公,和霸气十足地宣布她是三少女乃女乃的气魄,太……**了!
他不禁,期待起今夜的洞房花烛夜,不知道这彪悍的女人,会给他什么样的惊喜。
他还沉浸在**中,徐曼娇已经如疯狗一样地向安儿发起了攻击,他离得比较远,冲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啪!一声之后。
又有一声更响亮的。
啪!
将徐曼娇厌恶地扔开,萧野铭扳过安儿的脸,“有没有事?真该死!”
安儿抬了抬手掌,手掌的肌肤红红的,“你该去问她,有没有事!”
徐曼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一巴掌,不但被中途拦截,发出脆响,还被结结实实地甩了一耳光,这边还没站稳,又被萧野铭无情地推了一把。
她就华丽丽地倒地了。
头,还撞上了世爵的轮胎,红了一块。
安儿抖抖手,开门坐回她的三少女乃女乃御座,小声抱怨,“真是的,模了一手的粉底,不爽!”
她厌恶的眉眼,带着可爱的表情,让萧野铭忍俊不禁,瞥见徐曼娇脸上非常明显的小手爪印,他笑开了!
这巴掌,打得过瘾!
他也坐回车里,将安儿捧过来,轻啄了一口,“老婆,威武!”
“开车,回家吃饭!”安儿拍开他的魔爪。
萧野铭贼贼地笑,“回家,吃你……”
世爵发动了,徐曼娇吓得脸色苍白,匆忙从车底滚出来,她相信她不滚的话,萧野铭不介意从她身上开过去,望着豪车绝尘而去,徐曼娇模着自己的脸,连哭都没能哭出来。
“拿来……”绑好安全带,安儿朝萧野铭伸出了手。
萧野铭懵懂,“什么?”
“钱!”安儿斩钉截铁。
“什么?”他惊呼。
“婚内协议里有,夫妻双方均不允许在婚姻期间,包括婚内恋爱期间,出现第三方的感情纠葛,否则视情节严重程度,予以罚款!”
“多少?”萧野铭没好气。
“我看,就给个三五千吧!”安儿满意点头,又补了一句,“这次,是我给你摆平的,除了感谢,还得有物质上的表示,加起来给个六千吧!大吉大利。”
“成!”
小数目,萧野铭不在乎,可他在乎名目,“不过,你作为我的老婆,应该有义务帮我摆平这些莺莺燕燕的!”
“我有义务劳动,你也有义务为我的劳动付薪水啊!”安儿挑挑眉,“回头,把钱打到我卡里。”
“你的,不就是我的,麻烦!”在红灯路口停下,萧野铭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安儿扭开头,“婚内协议上有写,我们的财产各管各的,互不掺合。离婚的时候,我不分你一分钱财产的!”
“不过,在婚姻期间你所送的礼物,我应得的酬劳,那都一分不少是我一个人的,其他人休想染指!”
安儿掏出包里的小红本子,望着上面正儿八经地照片,十分不爽地塞进包里,没见过有人把证件照也拍得那么好看的,害得本来光彩照人的她,被抢了很多风采。
“安儿,别把那女人的话放在心上,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就是三少女乃女乃,明白吗?”萧野铭伸手,模模她的头。
“你是在安慰我吗?”握住他的手,安儿捏了两下。
“当然!”他开着车,时不时关切地望她几眼。
安儿释然一笑,“放心吧!既然决定要嫁给你,这些问题我早就料到了,人生就是这样,有得有失!”
“我老婆,威武!”萧野铭反手捏住她的手,用力握了握,随后用低声的话语轻柔说道:“我以后,会注意不让这些无趣的人打扰到你!”
“不用,你最好多弄几个人过来,我好练练看宫斗小说学到的厉害招数啊!顺便,挣几个小钱,以后离婚了,我也能……”
“唔……”嘴巴,被某人的大手捂住,安儿含糊不清地抗议,“干嘛?放开!”
不管她怎么掰,怎么掐怎么抠,那手就像是扎根在她嘴上,死死堵住她的话。
“燕安儿,下次在听见你嘴里懂不懂就说离婚两个字,堵住你嘴巴的,就不是我的手了!”在她嘴上轻轻捏了一下,萧野铭才放开手。
如果不是正撞上高峰期,他现在就会用唇堵住她这张不听话的嘴巴。真搞不懂这个女人脑袋究竟在想些什么!
萧野铭变了脸,气氛一下子低沉下来,安儿委屈地模模自己被他捂得发红的嘴巴,搞不清这男人说几句离婚也发什么火。
他那些莺莺燕燕都骑到她头上来了,她都没有发火呢!
好吧,她承认她发火了,还非常狠毒地回击了。
她本不在乎这些,本来不想去计较的,可她听不得别人说她的家人,还是用那么恶毒的话。有时候忍无可忍真的无须再忍!
今天,她再一次听到了一个名字。
卿橙……
看得出萧野铭对这个名字的在乎。
不然,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拿一个他不在乎的人来说事呢!
安儿倒在座椅上,第一次非常认真地看着萧野铭,这个已经是她丈夫的男人。
他们发展得很迅速,正如他所说的,在两个人都彼此需要的时候,他们结婚了。她需要他的帮助,母亲的病越来越危急,她拒绝不了。
他浓郁的眉毛微微上扬,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剑眉,据说长着这种眉毛的人比较霸道,他果然是!
一双冰蓝色的眼眸,跟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样,时而明朗时而神秘,你以为你看清楚了,下一秒你又会怀疑你上一秒的判断,看不透!
有时吊儿郎当,有时专业干练,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铭拓珠宝行幕后的老板,她真的会一直以为他是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公子哥。
可,如今越发觉察出他内敛的气质了,藏在这张魅惑人心的皮囊下面的是一颗九曲玲珑的心,坚忍强大充满智慧与机警。
看,他蓦然转首,轻挑眉眼的样子,真的如一幅手绘的美男图。
“干嘛这么认真地盯着我看,想要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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