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 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48

作者 : 胡杨三生

宏业集团董事长今年59岁,也就是长60岁的寿辰,寿宴在宏业集团旗下的酒店鸿运酒店三楼宴会大厅举行。

因为不是整寿,所以没有大肆操办,只是邀请了周家的亲朋好友和一些跟宏业集团来往慎密的重要人士出席。

当周非池领着顾晓苏走进宴会大厅的时候,原本正在交谈的宾客们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嘴边的话语,然后把目光看向他们,准确的说是看向周非池身边的顾晓苏。

今晚的顾晓苏并没有特意的装扮自己,披肩的头发只是很自然的垂顺下来,脸上也没有刻意的化妆,只是给嘴唇涂了点玛瑙贝色的唇膏。

而身上这身晚礼服却是五年前妈妈给她买的吊带款,白色打底的雪纺上错乱的铺呈着红色的玫瑰花瓣,就好似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落了一地的玫瑰花一样宀。

白皙细腻的脖颈下是漂亮的蝴蝶骨和香肩,以及露在外边白皙修长的手臂,都和这件美丽高雅的礼服遥相呼应,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而真正让人的视线移不开的却不是她这件美丽的,裙摆刚及膝盖的独树一帜的晚礼服,而是她左肩上挂着的那个有些大的挎包,因为大家都没有见过谁穿晚礼服还挂挎包的。

晓苏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挣开周非池走到一边去找个僻静的角落,可周非池却拽紧了她的手,面带微笑的对大家介绍道:“我朋友顾晓苏!含”

众人稍微一愣,随即迅速的反应过来,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谁都知道宏业集团的少主周非池从来不携女伴出场,而这是第一次,偏偏,还在宏业集团董事长周建明的寿宴上。

晓苏被众人的掌声弄得有些尴尬,正欲开口,却听见有人在喊:“顾明珠来了,大家快看啊!珠子今晚好漂亮啊!”

随着这一声惊呼声,众人的目光这才从顾晓苏的身上移开随即看向门口,因为顾明珠不仅是季非墨的未婚妻,同时还是个稍有名气的明星。

顾明珠身着湛蓝色的礼服,盘着高贵典雅的发鬓,化着无比精致的妆容,面带微笑的和季非墨手腕上的走了进来。

晓苏趁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到顾明珠身上去时低声给周非池说了:“我有些口渴,先去那边拿杯果汁,你去忙吧!”

周非池点点头,松开她的手,轻声的叮嘱道:“你就在那边餐饮区等我,我先去我父亲那边一下,很快就来找你。”

晓苏给他一个微笑,表示知道了,随即迅速的朝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去的,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和谁争奇斗艳,也不是想要和谁一较高下,更加不是为了要吸引众人的目光。

她只想低调再低调,只想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偷偷的注视着季非墨的身影,看他什么时候会去洗手间,这个宴会将持续四个小时,季非墨不可能四个小时都不去一趟洗手间。

当然了,即使他真的不去,她也会想办法制造某种意外让他不得不去一趟洗手间的,而洗手间是下手的最佳地方。

想到洗手间是下手的最佳地方,她即刻想起自己还没有去查看等下作案的地形,于是迅速的起身,抬起头看了看挂着的指示牌,便径直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鸿运酒店宴会厅的洗手间设置和其它酒店宴会厅的洗手间设置没有多大区别,都是男女洗手间并排在一起,男洗手间在左边,女洗手间在右边。

宴会刚开始,这个时候洗手间几乎没有人,晓苏左右看了一眼,随即迅速的闪身进了男洗手间。

全世界的男洗手间设置应该都差不多,进门是三个男用小便斗,紧挨着有三个两米高的格挡,格挡里是尊便器,而靠近窗口那个格挡的门上,赫然贴着:‘残疾人专用’字样。

她本能的伸手推开了这个残疾人专用的格挡,里面有座便器,她的心思即刻转动了一下,等下就在这个格挡进行取精好了,让迷昏了的他斜靠着坐在这座便器上。

残疾人专用,一旦里面被反锁,那就说明有残疾人在使用,而一般正常的人是不会来推开这扇门的,所以她大可不必担心时间长了被人发现。

把作案地址选择好,她便转身朝门口走去,可刚到门口,却和一正走进来的男士撞了个正着,她稍微后退一步,接着便昂着头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去,当即就把那男士惊得目瞪口呆,望着她美丽的背影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啊!”一声尖锐的尖叫声从女洗手间门口传来。

晓苏刚走出男洗手间的大门,听见这声尖叫迅速的把目光直视过去,却见一个身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子正用手指着她,语无伦次的道:“你你”

晓苏白了她一眼,不就是一个女人从男厕所出来么?也值得大惊小怪成这样?

没有理会这个女人的震惊,只是优雅的转身,迅速的朝大厅走去,刚进大厅,就见周非池正急急忙忙的找她来了。

“顾晓苏,你刚才去哪里了?晚宴都开始了,我还以为你偷偷的溜走了呢,”周非池见到她埋怨了一句,随即不等她回答又抓住她的手腕说:“来,我带你去见我妈妈,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晓苏一听周非池说带她去见他母亲,即刻用力的挣扎着,又轻声的对他道:“周非池,那什么,不用了吧,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何况”

何况你妈妈我已经见过了,她非常的讨厌我!

晓苏这句话到底没有说出口来,因为去年在蔚蓝湖高尔夫球场见关琳琳的事情并不让人觉得愉快,她也不想去提起。

“何况什么?”周非池见她说话吞吞吐吐的,于是赶紧又说:“晓苏,得了,我妈是个非常温和的人,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不要”

“不要什么啊?”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带着戏谑的味道:“人家丑媳妇早晚都要见公婆,何况你还不丑呢,我有那么恐怖吗?”

晓苏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距离自己一米远的地方,正站着一位端庄的中年妇女,此人看上去五十多岁的样子,没有关琳琳漂亮,却比关琳琳和善。晓苏当即愣住,周非池说的妈妈难道不是关琳琳?

正在她疑惑的时候,中年妇女身后走来了周建明,他笑呵呵的接过中年妇女的话来:“淑芬,说什么呢?小心把人家顾小姐给吓跑了,到时儿子找你赔媳妇,我看你怎么办?”

晓苏囧得一脸通红,看来今天跟周非池来参加这个晚宴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她迅速的辩解着:“周伯伯,这位是周伯母吧?其实我和非池”

“我和晓苏正在谈恋爱期间,”周非池迅速的把晓苏的话切断下来,然后看着自己的父母道:“所以,爸,妈,你们不要动不动就把公婆的架子端起来,否则的话”

“表哥,你刚才说什么?”一个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女子跑过来,当看见周非池身边的顾晓苏时,即刻用手指着她低喊着:“这位不是刚刚从男厕所出来的那个小姐吗?”

什么?从男厕所出来?

大家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女子的声有些高,周建明夫妇和周非池都站在这里,所以周围的人目光都投向这边了。

“温婉,你刚才说什么?”周夫人的神色明显的变了,然后又用疑惑的目光扫了晓苏一眼。

“我我说这位小姐刚才从男厕所里走出来。”温婉的声音放低了很多,不过,依然还是让很多人都听见了。

“从男厕所走出来?”周夫人的眉头明显的皱了下,然后看向顾晓苏,忍不住追问了句:“顾小姐,你怎么会跑到男厕所去了呢?”

晓苏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她去男厕所当然是有目的的,可那个目的肯定是不能说出来的,于是就在脑海里迅速的思索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

“呵呵,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晓苏顺着那笑声看去,却赫然发现,居然是自己初中时的同学陈风岚。

“一个女人跑到男厕所还不算稀奇,那什么才算稀奇?”陈风岚身边的一个女人故作好奇的问,其实是鼓励陈风岚把话说下去。

“如果是别的女人跑到男厕所去了的确是有些稀奇,不过顾晓苏嘛——”陈风岚特意拉长了尾音,然后又慢条斯理的道:“顾晓苏是谁啊,她是最喜欢制造轰动效应的人了,当年我们同在滨海一中初中部念书,她就曾制造出两起轰动的事件,让整个滨海一中初中部的老师和同学包括校长都记住了她。”

“什么样的轰动事件啊?”温婉即刻大声的问着,然后又看着陈风岚道:“你快说说看,这个顾小姐究竟制造出什么样的轰动事件了?难道比她刚刚去男厕所还要疯狂的事件吧?”

“当然比这轰动多了,”陈风岚见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即刻得意洋洋了起来:“她制造出的第一场轰动事件就是在滨海一中读初一时,被我们的英语老师罚到滨海一中的荷塘中间的莲花台上去背单词,可人家顾晓苏才不愿意背单词,而是站在那荷塘中间的莲花台上唱流行歌曲,整整唱了一个星期,每当下课的时候,滨海一中所有的同学都去荷塘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观看她,那个场面真是壮观极了。”

哇塞,这的确是够轰动了!一个初一女生能让全学校的师生都去看她,的确是要些能耐的。

大家听了都来兴趣了,然后也都围了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顾晓苏身上,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这还不是最轰动的事件,她另外一件最轰动的事件是”

“陈风岚,你给我闭嘴!”周非池终于忍无可忍的对那个正说得起劲的女人低吼了起来,接着就要上前去把那个女人拉出去。

“让她说!”周夫人的脸色当即阴沉了下来,再看向晓苏的目光已经少了第一眼看见她时的欢喜和温和。

“顾小姐制造出第二件轰动的事件却是在我们初三即将毕业时,我们当时的全年级第一名顾晓苏同学,却刷新了当时学校里的新闻纪录,她居然——!”

“不要说了!”顾明珠突然像个疯子似的挤进来,然后猛地冲到陈风岚面前,声色俱厉的吼着:“陈风岚,你这什么意思?晓苏哪里惹到你了?啊?你凭什么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滚出去?”

“明珠,我哪里有胡说八道?”陈风岚显然对顾明珠指控自己胡说八道不满,然后又大声的说:“明珠,当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她明明就是个烂货,15岁就堕/胎,被滨海一中劝退,其实就是开除了,连中考都不能”

“叫你不要说了,听不懂啊?”顾明珠好似非常的愤怒,迅速的用手推拒着陈风岚,见大家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顾晓苏,然后又急急忙忙的解释着:“事情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晓苏当年是滨海一中的尖子生,她在初三时已经是全年级第一名了,她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有原因,没准是在回家的路上或者”

“我又没有说她是去卖的,”陈风岚迅速的接过话来辩解着:“我没有说她品行不好,我只说她堕过胎,至于是怎么怀孕堕/胎的,谁知道呢?不是自己在外边乱搞男女关系就是被人强/暴了呗,难不成还是”

晓苏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目光紧紧的盯着陈风岚和顾明珠,当年自己的两个朋友,虽然和陈风岚的关系不像和郑明珠那么好,可怎么着也勉强能算得上朋友了吧?

9年前,陈风岚的数学成绩不好,她还义务的给她补了半个学期的数学,生怕她考不上高中,到时不能和自己一起读书了。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9年后,这个她曾经帮助过的同学,居然会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报答她。所有人的目光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的刺在她是身上,四周全都是鄙夷和鄙视,抬起头的瞬间,在空中和季非墨的目光接触,那一瞬,她只感觉到那目光冰冷而没有温度。

再也无法呆下去,哪怕是一秒,她用力的推开人群,迅速的朝楼下跑去,穿着高跟鞋跑不快,干脆把高跟鞋月兑下来扔了,然后再朝门外跑。

“顾晓苏!等等我!”周非池大喊了一声,随即扭过头来,看着那还在和陈风岚大声争辩的顾明珠,想都没有想,直接扬起手,当即就给了这两个女人一人一个耳光。

“晓苏!”周非池打了人,接着又迅速的朝楼下奔去,只想着在第一时间把顾晓苏追上,甚至忘记了外边在下雨应该拿把雨伞才是。

“周非池,你给我站住!”季非墨一个箭步追了上来,在酒店门口的路面停车场追到了正欲朝马路上追的周非池。

“你给我让开!”周非池狠狠的瞪着挡住自己去路的季非墨,忍不住低吼着:“季非墨,你要不要给我滚开?”

“让开可以,但是你必须给明珠道歉!”季非墨的声音带着压抑着的愤怒,伸手抓住周非池的肩膀,忍不住低吼着:“你凭什么打明珠的耳光?”

“因为她在那里胡说八道,”周非池一边用力的挣扎着一边毫不示弱的低吼着:“要不是我要赶着去追晓苏,我就要把顾明珠的嘴给撕烂!”

“明珠在公共场合跟她的同学争论顾晓苏曾经那段不光彩的历史是不对,”季非墨迅速的辩解着:“可是,如果她没有那样的事实,也就不会有人说了不是吗?顾晓苏她自己生活作风不好,还怕人说,她”

“去TMD事实!”周非池低吼这声的同时,已经抡起自己的拳头直接朝季非墨的头上挥去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事实!”

“周非池你疯了?!”非墨终于被彻底的惹怒了,于是也抡起拳头朝周非池挥去,一边打还一边低吼着:“周非池你喜欢顾晓苏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可你不能因为喜欢她就抹去她那些曾经有过的事实”

“谁说她有过那些事实?”周非池气得脸红筋涨,一边和季非墨扭打在一起一边低吼着的质问道:“谁证明啊?谁看见她去堕/胎了?你看见了吗?”

“还需要看见吗?”季非墨对周非池的话嗤之以鼻的:“9年前滨海校长曾亲自问过她5月4号那天下午去哪里了?可她却说不出来,而那张她签了名的流产手术单的时间却是5月4号下午,这不是最好的证明是什么?”

“证明你个狗屎啊证明?”周非池再次一拳狠狠的砸在季非墨的脸上,同时大声的低吼着:“季非墨,9年前的5月4号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记得了是吗?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提醒你,那天,你跟着一起鬼混的光头佬被抓了,而你也即将被警察带走,在警察赶到学校来抓你之前,你给了我什么?”

季非墨当即一愣,原本抡起的拳头硬生生的停在空中,然后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对面正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周非池?

周非池也不等季非墨回答,接着又自问自答道:“一把手枪,一把沾满走你和光头佬罪恶的手枪,你在5月4号上午11点匆匆忙忙的赶到我们初中部,当时就塞给了我是不是?”

“是!”季非墨机械的点头,这件事情过去九年了,他都快要忘记了,可是,这会儿,被周非池一提起,却又那么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

“季非墨,你以为你弟弟我是谁?”周非池愤怒到浑身都在颤抖的质问着:“你以为我能藏得住那把手枪吗?你前脚刚离开初中部,警察后脚就赶到初中部了,每一个同学都搜身,我能藏到哪里去?”

“哪你,最后藏到了哪里?”季非墨的声音已经低下去了,低到周非池都快要听不见了。

“我藏到了哪里?”周非池听见这句话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那天是青年节,当时我们初中部正在举行毕业班汇演,顾晓苏在做节目主持人,她刚报幕完毕从台下走下来,我即刻就窜了过去,故意给她送等下她要表演单口相声的道具之际,把那把冰冷的手枪塞给了她。”

季非墨当即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愣楞的望着周非池。

“我当时是这样想的,学校里虽然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顾晓苏的身份,但是我知道,她父亲是市长,这把手枪交给顾晓苏比交给任何人都保险,即使手枪真的从她身上搜出来了,可因为牵连到顾市长,那么警察可能就会有所顾虑了。”

周非池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那天中午,我们学校汇演在11点30分就结束了,而顾晓苏在节目结束后就不见了,她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但是——”

周非池的目光像一把冰刀似的的打在季非墨的脸上,“我敢肯定,顾晓苏没有去做什么狗屁堕/胎手术,当时她身上别着一把冰冷的手枪,你认为她会别着一把手枪去那谣言中的狗屁小诊所做流产手术吗?而那把手枪没有被警察追查出来,后来我问她,她只说扔了,扔哪里去了,她也不说。”

“后来呢?”季非墨几乎是机械似的的问。

“后来,”周非池陷入了回忆:“大约是二十多天后,学校里就出现了她堕/胎的谣言,然后是校长追查,她说不出5月4号那天下午的去向,于是,就有了她被学校劝退的事情发生。”

周非池说到这里,盯着季非墨脸上的目光已经不是冰冷如刀而是满满的忧伤:“那年6月,你在警察局关了一个月放出来,距离高考只有两天的时间,可你到底,还是走进了考场。而她呢?她辛辛苦苦了整整三年,却在中考前的十天被劝退,和渴盼已久的中考失之交臂,甚至还要背负一个烂女人的名声,最终难逃背井离乡去一个遥远而又偏僻的小县城读高中命运。”

周非池说到这里眼泪都来了,用手指着季非墨几乎颤抖着的低吼着:“季非墨,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说她是个作风败坏的女子,唯有我们俩兄弟不能说这样的话,她是我们的大恩人啦,她用她的青春背负了你的青春,你有什么资格说她那些是事实?你又有什么资格”“非池,非墨,你们俩兄弟在这里做什么?”周建明撑了把雨伞走过来,看见俩兄弟都脸青鼻肿的,于是皱眉了一下,“都多大的人了,还打架?小时候没打够啊?”

周非池和季非墨脸一红,原本拉扯着的两个人迅速的分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周建明又问了句:“顾小姐呢?非池你追到她了吗?”

“啊?”周非池这才反应过来。

“还不赶紧去追!”季非墨朝周非池大喊了一声,随即迅速的转身朝外边的大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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