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苏26岁的生日,其实是伪生日,晓苏自己并没有怎么在意,不过季非墨倒是非常的重视。
原本季非墨要给她举办一个生日派对的,可晓苏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两个女儿生病,肚子里的儿子也不知道怀上了没有,何况还是一个伪生日,有什么好庆祝的?
季非墨听了晓苏的话无语了,其实他是想借助庆祝她的生日让她的心情放松一点点,因为人不能一直就纠结在一个问题上,一直盯着一个问题,恐怕成功的几率更低。
现在的晓苏,一门心思就想着能不能怀上孩子,这一次的受孕几率究竟有多大,她肚子里现在究竟有没有怀上孩子?
这样的情况非常的糟糕,季非墨查看了相关资料,知道怀孕这种事情跟心情也有极大的关系,心情压抑也很难怀孕的娓。
可他不能跟晓苏这样说,因为怕晓苏生气,何况他和顾明珠那一次的所谓的车震门事件一直像一堵无形的墙竖立在他们之间,虽然一直在选择忘记,可事实上,那样的事情谁又能忘记?
晓苏这个伪生日最终是去的一家名叫五二零自然居的私房菜餐厅,晓苏从来不知道还有用数字做餐厅名字的,只觉得好奇。
季非墨就笑着说,有什么好奇的,滨海不止一家数字名字的餐厅,而这家的是西南特色的,我估模着你应该会喜欢里面的菜式和口味曜。
的确是喜欢,不仅只是菜式和口味,而且整个餐厅的外形和里面大小包间以及大堂的设计布局格调她都非常的喜欢。
五二零自然居餐厅不在闹市区,而在梧桐山脚下,据说是两年前才由一神秘人士投资修建的具有西南格调的农村建筑物。
典型的农家小院,围着院子的是篱笆墙和木栅栏,庭院里有各种各样的鲜花,而每一间包间都能推开窗户就看见庭院里的鲜花和眺望梧桐山的美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非墨提前订了房间,他们到时,直接被服务员引致一间叫墨竹阁的包间里,也是整个五二零餐厅最好的包间。
五二零自然居的菜式也以西南菜式为主,有很多晓苏喜欢的菜式,所以当季非墨把点菜的重任交给她时,她就毫不迟疑的拿起了菜谱。
点完菜后,她端起他帮她要的苹果汁喝了一口,然后轻声的问了句:“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来这里用餐?”
“从来没有来过,”季非墨一边给她烫洗杯子一边很自然的说。
“哦,是吗?”晓苏倒是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自言自语了句:“可我觉得刚才那经理好似认识你似的。”
季非墨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我最近两年上娱乐版的时候比较多,估计这经理爱看八卦新闻,所以把我这号不上道的人物给记住了。”
晓苏白了他一眼,他还不上道,要怎么上道?还要上到哪条道上去?
刚要接话,恰好服务员在外边敲门说送菜上来了,于是俩人的话题就此打住,即刻开始用餐。
菜的确是好菜,味道也非常的不错,但是麻辣味依然还是主要的味道,所以晓苏吃时免不了就辣的有些眼泪鼻涕一起来了。
眼泪鼻涕一起来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她吃毛血旺时筷子没有夹稳,一块滚烫的血旺掉在衣服上,顺着衣服滚落下去,整个胸前一片红油色,好不狼狈。
她几乎是本能的朝洗手间走去,迅速的去拧水龙头,却又在瞬间懊恼不已,因为不知道是水龙头坏了还是停水了,总之没有水流出来。
她又跑出来,赶紧把自己遇到的情况对季非墨说了一下,季非墨眉头一皱,即刻叫来了服务员,问这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赶紧说这间包间以前从来没有使用过,所以水管估计还没有接通,今天下午临时接到通知说晚上有客人要入住这包间,所以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弄好,非常的抱歉,然后请晓苏去大堂那边去用一下公用洗手间,希望能谅解一下。
晓苏虽然不知道这五二零自然居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包间平时不给客人用,但是此时也顾不得去想这个问题了,她拿了自己的包急急忙忙的朝大堂的洗手间走去。
好在这个时候洗手间的人不多,她几乎没有等就上了洗手间,在洗手池边用纸巾沾了洗手液在衣服上擦拭着,希望能把那一片污迹给擦掉了去。
可无论怎样擦,貌似都还有点印迹,她略微有些苦恼,这件衣服还是结婚前季非墨给她买的,好像花了八千多块钱呢,她今天才是第一次穿。
丢开手里的纸巾,抬起头来洗手,刚把手伸向水管下面,即刻发现镜子里多出一张脸来,而这张脸,却是再熟悉不过了,当然是季非墨曾经的前妻她曾经的闺蜜后来同父异母的妹妹现在的情敌——郑明珠!
顾明珠也好似这个时候才看见她似的,一边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一边还笑着说了句:“顾晓苏,你可要把你的老公看好,有没有把你老公栓裤腰带上啊?小心一点哦,没准你老公又偷腥了呢。”
晓苏连头都没有侧一下,只是看着镜子里的她淡淡的说了句:“我老公从来不偷腥的,一般都是女人去偷吃他,再说了,这天下像你母女俩这么不要脸的,连男人都要偷吃的女人又有几个?”
镜子里的顾明珠当场就脸红筋涨了起来,忍不住骂了回来:“是,顾晓苏,你要脸,你要脸就不要破坏我和非墨的婚姻家庭,你要脸就不要去抢自己妹妹的老公,你要脸就不要去嫁给自己的妹夫啊?”
晓苏看着那恼羞成怒的女人,知道她又是没事故意找事了,而她今天心情好,不想和她在这公共场合吵架,于是只是冷冷的扫了镜子里的她一眼,权当自己遇到了疯狗,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只是,刚走出女洗手间的门,就看见男洗手间门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顾明珠刚才骂她的话,因为男女洗手间毕竟只有一墙之隔,居然对她多看了两眼。
晓苏因为别人盯着自己看,于是不由得也回看了他一眼,而这一看,她明显的感觉到这个男人有些面熟,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在走回墨竹阁时还在想,为什么那个男人让她觉得面熟?她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他?难不成他是她曾经的同学?
于是,晓苏迅速的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自己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然后非常的肯定,应该不是自己的同学,因为她对这个人印象好像不是小时候的印象。
再说了,这个人的年龄应该是三十多岁了,也不可能是她的同学啊?
那究竟是谁呢?为什么她看见第一眼就会觉得面熟呢?
应该是自己很少见过的人,但是又的确是见过,既然不是同学,那么就应该是同事,可她在滨海工作的时间很短暂,同事也很少
想到这里,她即刻从自己在滨海上班的同事想起来,报社的同事,貌似都不是,然后跟报社相关的人,然后——
舒展,她终于想起来了,刚才看见那个男人是舒展,她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滨海一中的校庆会上,当时他还好心的帮过她,只不过
葛小菲说舒展是顾明珠的御用记者,而她刚刚和顾明珠在洗手间遇上,俩人斗了两句,难不成,明天一早,又会成为头版头条的新闻?
如果是这样,新闻会怎么写?季非墨前妻和现任妻子在五二零自然居餐馆的洗手间吵架?还是季非墨前后妻子为争夺他大骂出口?
“想什么呢?”季非墨见她皱紧眉头走进来,一边给她重新倒了杯温开水一边问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衣服上那点印迹不开心了?其实一件衣服”
“我碰见顾明珠了,”晓苏抬起头来望着他,不等他开口,马上又补充了句:“还有她的御用记者舒展。”
“究竟怎么回事?”季非墨赶紧把她扶到在沙发上坐下来,然后又紧张的问了句:“你又和她打上了?她是不是又骂你了?她现在哪里?我找她去,怎么跟个鬼似的阴魂不散?”
晓苏听了季非墨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摇摇头说:“算了吧,你还是别去找她了,他的御用记者也在,万一你去找她理论,顾明珠那人最喜欢抓住人多的地方胡说八道了,再把半个月前你和她的车震门事件说出来,然后那记者舒展再断章取义左拼右接,我看你明天又将和顾明珠上头版头条了。”
“那你刚才和她说话了吗?她的什么狗屁御用记者拍下来了吗?”季非墨顾不得自己,赶紧关心的问她。
“我和她就说了两句话,都是在女洗手间内说的,而她的记者在男洗手间,估计应该没有拍照,不过有没有录音我就不知道了,”
晓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轻叹一声说:“即使明天要上报,应该也上不了头版头条吧,毕竟我不是你呢,没那么大影响力。”
季非墨白了她一眼,不再和她讨论这个问题,只是让她赶紧再吃点东西,说再不吃都冷了,而且她现在是孕妇,可不能饿着了,饿着她没事,饿着孩子了怎么办?
晓苏听了他的话一愣,随即笑着说:“借你的吉言,希望我肚子里真有宝宝了,这样的话,我的熠熠就可以少受罪了,阿米豆腐。”
季非墨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用手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赶紧吃东西,而他自己则拿了手机迅速的走出门外去。
当然是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让他赶紧给舒展的报社打电话,如果舒展今晚有顾明珠和他妻子苏晓的什么新闻递上去的话,一定不能登报,否则的话,就不要怪他季非墨没有给他们报社面子。
交代完这个,即刻又给周非池打电话,问他查到顾明珠和舒展究竟是什么关系没有?
周非池在电话里说还没有呢,因为从顾明珠,也就是曾经的郑明珠的成长历史来看,她和舒展是没有任何交集的,因为郑明珠从小学到高中毕业都是在滨海度过的,大学是在G市度过的,而舒展是北方人,小学到高中在天津度过,大学是在北京度过的,所以俩人貌似以前是不认识的。
季非墨听了周非池的话就愈加的疑惑了,说既然顾明珠和舒展曾经都不认识,为什么顾明珠会选定舒展做为她的御用记者呢?
周非池说这个原因现在还没有查清楚,不过目前查到的消息是舒展和顾明珠结识于顾明珠参加选秀节目时,至于顾明珠为什么会在众多的记者中挑选了舒展,这个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晓苏和季非墨开车回去医院时,已经是晚上21点左右了,2月底三月初的南方气候已经暖和了起来,季非墨开了半窗,让晚风透进来。
季非墨车上的CD碟片已经没有了,于是他就把自己的手机音乐箱打开,很快,哥哥张国荣和辛晓琪那首《深情相拥》就流淌在狭小静谧的车厢里。
不愿放开你的手/此刻可否停留/爱的乐章还在心中弹奏/今夜怎能就此罢休对你的心/有星辰来为证/爱如风云翻涌
(合)既然相信会有思念的忧/就让我俩长伴左右!
晓苏的手机就是在哥哥的歌声落下最后一个音符时想起的,因为她的铃声是单调的滴滴滴,所以在静谧的歌声悠扬的空间里有些突兀。
她稍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拿起自己的手机迅速的接起,结果是外公苏耀武打来的,外公问今天算不算她的生日,要不要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她赶紧说不算不算,她的生日要四年才过一次,苏耀武就略微有些生气的说,怎么能不算呢?你四年过一次,那岂不是要四年才想得起一次母难日来?
晓苏听了这样的话就无比的汗颜,然后又唯唯诺诺的说那就算吧,接着又赶紧说自己今天去看过母亲了,而且还带着熠熠和灿灿一起去的。
苏耀武听她这样说就非常高兴,然后跟她说他三月底就过滨海来了,当然也是来过清明节,一个是要给苏薇安迁坟墓,另外一个是跟她商量以后打算在什么地方常住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晓苏还没有去想过,苏耀武在滨海那几天也曾跟她提过,因为苏耀武只有她这唯一的一个亲人,所以想要和她住的近一点更近一点。
可她说目前还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现在怀男孩子救熠熠和灿灿才是重中之重,至于以后两个男孩子健健康康的生下来了,熠熠和灿灿的病好了,要在北京常住还是在滨海常住,到那个时候才会根据她和季非墨的家庭是否稳固去考虑。
谁知道今天苏耀武又在电话里问起,很显然老人一个人在北京住的有些孤单,想要跟她这个外孙女住近一点点。
于是她就轻声的说:“外公,目前我肯定要在滨海常住,这是肯定的,至于以后还说不清楚,要不你也到滨海来吧,这样我也就能经常见到外公了。”
苏耀武在电话里说考虑一下,然后又说了点别的,最后说给晓苏准备了生日礼物,不过要三月底过来时亲自交给她,然后就和晓苏互道晚安。
晓苏挂了外公的电话才发现季非墨的车已经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了,而季非墨已经下了车正绕过车头来帮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晚上21点多,医院里非常的安静,季非墨伸手过来抓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抓紧在自己的手心里,她稍微挣扎了一下,最终任由他把自己的小手攥紧。
因为时间晚了,熠熠已经睡了,所以晓苏只是在门外探进头去看了看,随即又迅速的关了门来到隔壁自己和季非墨的房间。
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漆黑的一片,她心里一惊,刚要开口喊季非墨,却发现黑暗中突然传来“嚓”的一声,然后一根火柴在空中燃起小小的蓝色火苗。
她疑惑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了句:“季非墨,你在做什么?”、
季非墨没有回答她,不过她很快就发现,随着那团小小的蓝色火苗的移动,很快就有更多的小小的橘红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跃而出。
她不由自主的朝着黑暗中燃起的橘红色的火苗走去,每燃起一团她数一下,数到最后,那团蓝色的火苗不见了,剩下26团小小的,跳跃着的橘红色的火苗,围成一个心形,随着黑色的背景,这个火苗组成的心形就好似一颗跳动的心脏一样。
“晓苏,生日快乐!”季非墨的声音在橘红色的跳动着火焰的心脏旁轻声的响起。
晓苏转过头来,借助这跳动的小小火苗发出的光亮望着身边的男人,此时的他朦胧又优雅,好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生日快乐!
虽然只是她的伪生日,可他依然精心准备,她的心到底不是石头做的,鼻子忍不住一酸,眼眶一热,温热的液体最终还是滑落了下来
他已经伸手过来把她揽进怀里,薄唇于黑暗中凑到了她的耳垂边,热热的气息呼出来在滚烫着她的脖颈,低声的道:“我们一起吹蜡烛许愿好不好?”
晓苏点点头,牵了他的手,俩人慢慢的蹲来,望着那个橘红色的,正不停跳跃着的心形,俩人双手合十,几乎同时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晓苏在许愿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好似有什么东西套入,可因为闭上眼睛,当然即使不闭上眼睛也是在黑暗中,所以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感觉到季非墨把那东西从她的衣领处塞进去,然后她感觉到胸口间有一圈环形的冰凉贴着肌肤。
许愿完,俩人一起吹灭蜡烛,季非墨这才又开了灯,晓苏即刻发现这个生日蛋糕也是心形的,而且还是草莓酱的。
而她的脖颈上挂着一根红丝线,贴着胸口的那个地方是一枚戒指,季非墨说这是两年前他们俩去九福珠宝挑的戒指,这一次结婚用的是她母亲关琳琳替他们挑选的戒指,所以两年前晓苏亲自挑选的那枚,他就希望她能挂在脖子上,戴在距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
晓苏听了这话,渐渐的就觉得那枚贴着胸口的环没那么冰冷了,而她抬头的瞬间,发现只穿了衬衫的季非墨脖颈上也隐隐约约的有一圈红丝线,很显然,他也把两年前那枚戒指戴在了胸前,戴在了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个夜晚,晓苏吃到了最好吃的新鲜草莓酱蛋糕,尝到了好久都不曾吃过的酸酸甜甜的味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被她定名为爱的味道。
这个夜晚,他们俩终于没有再背对背睡在一张床上,终于,季非墨再次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而她略微挣扎了一下就顺从的再次把他的臂弯当枕头把他的怀抱当暖炉了。
季非墨把她搂抱得很紧,就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完全的溶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的薄唇于黑暗中凑到了她的耳边,热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见围绕,温柔的话在她耳边呢喃着响起。
“老婆,以后,无论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相信彼此,任何时候,我们都要并肩靠在一起,古话说,两人一条心,有钱堪买金;一人一条心,无钱堪买针。所以只要我们俩的同心协力,就没用什么困难是我们战胜不了的。”
“对不起,”晓苏的声音于黑暗中哽咽着响起,眼眶里已经有了温热的液体,她愈发的靠紧季非墨的胸膛,鼻子抽了一下又轻声的道:
“非墨,那天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就走开,后来我也想明白了,那不是你的错,我应该和你一起留下来,我们甚至应该报警,应该一起面对那些个事情,而不是”
晓苏的话说到这里就无法再说下去了,因为季非墨的薄唇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黑暗中,他深深的吻住了她略显干燥柔软的唇,用自己粗粝的舌头把她的唇瓣慢慢的舌忝得湿润了,然后才轻声的道:“我不怪你,都是我不好,过去的事情太让你伤心了,所以现在一旦出现什么事情,你首先想到的是自我保护,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所以”
“我也有错,”晓苏赶紧切断季非墨的话,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开口道:“非墨,是我总是当乌龟,一遇到什么事情就缩紧龟壳里去,深怕自己再度受伤,于是——”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双手暗自握紧成拳头,像是给自己鼓足更大的勇气才又说:“非墨,以后无论出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去怀疑你,我一定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一定和你并肩作战,一定”
“我们一定不会再上顾明珠的当,”季非墨接过她的话来,用手梳理着她的头发,最后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的道:“睡吧,我们明天一早起来去花园里散步,听说新鲜空气有助于怀孕。”
晓苏听了这话就忍不住笑了,不过也不再和季非墨说话,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腋窝下,贴近他的胸膛,听着他健康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沉的进入梦乡。
晓苏原本打算去做HCG妊娠检查看这一次人工受精是否成功怀孕,可季非墨不赞成她去抽血检查,说早晚不就一个星期,急什么呢?怀上了晚一个星期知道也是喜事,没怀上,早一个星期知道只会让自己多难过一个星期,没有别的好处。
晓苏想想觉得季非墨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怀上了早点知道当然是早点欢喜,可万一没有怀上,早点知道除了难过也没有别的用处了,因为下一次的人工受精也得等月经来了之后。
而且邱主任也说没有做HCG的必要,让她安心的吃她开的助孕的药,安心的等每月大姨妈准时光临的日子,如果超过三四天没有来,那怀上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于是,晓苏安下心来,决定不去做HCG检测,连早早孕试纸都懒得买了,反正到时超过几天没有来,她就直接去邱主任那里就好了。
自从晓苏的生日那晚俩人敞开心扉又都明确坚定立场之后,她和季非墨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刚结婚那几天的情形,早上俩人早早起床去医院的花园里散会儿步,接着回到病房和孩子们一起吃早餐,晚上把熠熠哄睡后他们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然后会相互拥抱着对方睡觉。
虽然不知道晓苏究竟怀上孩子没有,可依然还是希望能怀上,而怀孕初期是关键,那种事情切忌不能进行,于是季非墨就只能忍着。
这就是晓苏和季非墨的蜜月生活,他们结婚一转眼二十天过去了,俩人的关系倒是因为相互之间坚定了俩人一条心之后越来越融洽了,不过夫妻间亲密的事情却从来没有做过一次,因为总是对不上时候。
关琳琳见他们俩越来越好,也跟着放心了,熠熠因为他们俩关系好的缘故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有天晚上居然也学着灿灿来他们床上霸床,还坚持要睡中间,说要挨着爸爸妈妈一起睡。
晓苏和季非墨倒也没有意见,就让她睡在他们中间,只是熠熠太瘦了,睡在中间也占不了多少位置,季非墨就心疼的说:“熠熠,你要赶紧把病治好,然后把身体养好,一定要长得胖胖的,跟个小粉猪一样,肥嘟嘟的才可爱。”
熠熠就重重的点头说:“嗯,我听妈咪说了,爸爸以前给妈咪取名叫小猪呢,那我就是小猪的宝宝,猪宝宝肯定要肥肥的才有憨态嘛,以后我一定要做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粉猪。”
晓苏听了这话就觉得无比的欣慰,于是望着睡在自己和季非墨中间的女儿,望着她那张苍白瘦弱的小脸,就忍不住想:熠熠还要多久才能长成憨态可掬的小粉猪啊?
进入3月以后,日子好似就过得特别的慢了,晓苏开始担心同时又期盼着3月6号的到来,因为这一天是她的月经周期,怀上没怀上孩子,这一天就将见分晓。
当然,担心和期盼的人不止她一个,季非墨甚至整个季家人都非常的关心着这件事情,因为晓苏肚子里有没有怀上宝宝事关熠熠和灿灿的病情。
所以3月6号早晨,季非墨睁开眼睛,还没有来得及起床,第一句话就问身边的晓苏:“你大姨妈没有来报道吧?”
晓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微微一红,摇摇头道:“现在还没有,不知道白天会不会来。”
“既然早上没有来,那应该就不会来了吧?”季非墨高兴的喊了起来,随即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道:“老婆,我们是不是沾上好运气了?”
晓苏被他这孩子气的动作也给逗乐了,原本躺着的她也坐起来,靠在床背上歪着头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啊,希望是吧?应该是吧?我好像没有要来月经的征兆呢。”
“那就好,”季非墨的头侧过来,脸在她的视线里无线的放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薄唇就印了上来。
“喂”晓苏刚喂了一个字,季非墨却趁她嘴张开的这一瞬间,薄唇迅速的覆盖上她略显干燥柔软的粉唇,随即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粗粝的舌头不受阻力的滑溜进她温热清香的口腔里。
晓苏整个的愣住,直到他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拖住她的丁香小舌辗转反则时才回过神来,于是本能的伸手去想要推开他的头,她还没有刷牙漱口呢,她
然而,季非墨吻得特别的认真和执着,薄唇含着她的唇瓣,粗粝的舌头在她温热的口腔里温柔的扫过,辗转着最深的最彻底的法式深吻
晓苏开始还能跟随着他,慢慢的终于有些气紧,因为他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通道,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而且
就在她想着要提醒季非墨她很有可能已经是一名孕妇时,季非墨在深深的吮了一下她在粉唇后放开了她,让她极度缺氧的肺部终于得到了新鲜的空气。
晓苏白了他一眼,因为刚刚缺氧的缘故一脸的红潮未退,又因这一击白眼显露出少见的小女人的妩媚,惹得原本就火烧火燎的季非墨小月复一紧,某个原本就肿胀的物体在瞬间生疼起来。
于是,他的大手再次扣上她的后脑,搂着还没有喘气均匀的女人,薄唇再次毫不迟缓的压下,略显粗粝的舌头再次勇闯温热峡谷晓苏这一下是完全被他给吻懵了,直到他的牙齿磕碰着她的牙齿才迅速的反应过来,于是猛的用手去拉扯他头上的头发,示意他赶紧放开她。
季非墨的确是在感到头上头发拉扯着的痛时就即刻放开了晓苏的,不过他也用最快的速度跳下床去,接着三两步冲进浴室,随着‘砰’一声门响,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
晓苏被他吻得七晕八素的,坐在床上喘气,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季非墨和她结婚后,貌似也的确是够憋屈的。
于是她就想,等以后,以后两个男孩子生下来了,她的身体也调养好了,她再慢慢地补偿给他,慢慢的和他那些错过的时光都一一的找回来。
早上季非墨走的时候晓苏的大姨妈都还没有来报道,季非墨非常高兴,甚至忍不在问她要不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妈和外公?
晓苏摇摇头,说再等等吧,我的月经周期一向比较准,但是这会儿是早晨呢,等晚上过了,明天如果还没有来,我就去邱主任处做个早早孕测试,等有准确的消息时再说吧。
季非墨点点头,说这事儿应该靠谱了,他高高兴兴的跟熠熠和灿灿吃了早餐,又分别吻了两个孩子就上班去了。
季非墨走后,晓苏心里就祈祷着这一次的月事千万不要来,因为只要月事不来,那怀孕的把握应该就比较大了。
然而,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这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适用于任何人,同样,也适用于季非墨和顾晓苏!
6号下午,晓苏带着熠熠和灿灿一起玩拼图游戏,熠熠大了,会用积木拼各种各样的图案来,而灿灿才一岁多,喜欢捣乱,总爱把熠熠辛辛苦苦拼出来的图案给推翻。
她是在灿灿用手去抢熠熠还没有拼好的图案时感觉到小月复传来隐隐约约的痛感的,当时一愣,随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即刻把灿灿交给在一边看着她们玩的王妈,转身就迅速的朝洗手间走去。
果不其然,有时候你最怕什么,偏偏它就给你来什么,一点情面都没有,冷酷无情得你根本都接受不了。
晓苏是看着内裤上那刚刚染上的红色一下子就哭出声来的,她盼星星盼月亮,每天早晚两次祈祷,可最终,换来的却是——月经如期而至!
人工受精助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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