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苏原本是妇儿医院的李主任给做的清宫术的,后来也是李主任给开的药,但是三医院这边距离妇儿医院有一定的距离,李主任说排卵监测可以在三医院做,等卵泡发育到一定的程度了,就去她那边。
因为第一个月有经验了,所以晓苏刚吃药时并没有在三医院重新找妇产科专家咨询了,而是直接在清宫术后第五天开始吃的药。
促排卵的药是连着吃五天,晓苏依然像上个月一样,吃完药的第二天就去妇产科找了医生开了B超单子检查子宫的内部情况。
医院的门诊永远人满为患,B超室也一样,晓苏是这家医院的特殊病患,因为出了邱主任的事件后,晓苏也就跟着出名了。
所以当她来到妇产科诊室随便找一名主任时,这名主任即刻就对她做了优待,说门诊做B超的人太多了,你去住院部,住院部那边人少婵。
妇产科住院部特设了一个B超室,专为产妇服务的,平时不接待门诊病患,晓苏是属于特殊情况,也可以说是那妇产科专家给她开了后门。
晓苏拿了B超申请单来到住院部,因为低着头在看申请单上的字,所以进门时差点和人撞到一起,稍微后退一步,抬头的瞬间却发现居然是正走出门来的顾明珠。
顾明珠身后跟着两名警察,或许是因为人流做了子宫摘除术的缘故,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头发也有些凌乱,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灰碚。
这样的顾明珠她以前还从未见过,因为顾明珠12年前的顾明珠在她面前是自信的,优雅的,最近三年顾明珠在她眼里是强势的,是不可一世的。
顾明珠显然也看见她了,稍微一愣,随即迅速的出口道:“顾晓苏,你不要以为你就胜了,其实你根本就没有胜利过,季非墨之所以站在你那一方,是因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他其实是同情你可怜你,他根本就不爱你,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顾明珠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的压低,所以不仅晓苏和她身后的警察听见了,其实刚好路过的一名护士和门口的保安外加两名路人甲也听见了。
晓苏听了她的话苦笑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郑小姐,我跟你的理想不一样,爱情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其实可有可无,我只想让自己活得真实一些,活得平实一些,我不会为了爱情去放低自己的尊严,同时也不会因为爱情去做一些丧心病狂甚至是丧尽天良的事情。”
顾明珠听了她的话一愣,随即又冷哼了一声道:“顾晓苏,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成王败寇的道理我懂,只不过,不到最后的关头,究竟是谁胜谁败,谁是王谁是寇还是未知数呢。”
晓苏听了她的话摇摇头,原本还想再回敬她两句的,可警察已经在催她快点走了,很显然,她们不乐意听顾明珠在这里喋喋不休。
于是,晓苏迅速的转身,继续朝B超室走去,可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又传来顾明珠的吼叫声:“顾晓苏,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幸福,一辈子都得不得幸福!”
顾明珠这一声吼得很大,不仅周遭的人听见了,甚至距离门口近的病房里的人都听见了,有家属都跑到门口来观看,大家看见晓苏和顾明珠后,即刻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好在警察迅速的把顾明珠带出去了,然后电梯方向还传来顾明珠喊叫的声音,只是因为隔得远,已经听不清她在喊什么了。
专门为产妇设置的B超室只有一间,当然也就只有一个B朝医生,好在已经是中午了,B超室里已经没有别的产妇了。
B超医生人挺好,或许是因为邱主任出了事的缘故,医生给晓苏照B超时都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什么地方没有看清楚了。
B超医生说因为刚流过产的缘故,子宫膜有些薄,不过应该不影响排卵,现在还没有看到卵子,不过既然吃了药,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应该是有卵排的,目前子宫内部情况还不错。
晓苏谢了医生,又把B超单拿回去给妇产科专家看,专家说的话和B超医生的话差不多,让她过两三天又来监测,说可能过两三天就开始排卵了。
晓苏在回去的路上就用手机给李主任汇报了一下这个情况,李主任听了后说好,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又问了句:“那个,在做试管婴儿前要排精一次提高精子的质量你们知道吧?”
晓苏这才想起这事来,脸不由得一红,虽然是在手机里和李主任说这事,不过脸依然有些滚烫,低声的道:“知道,这个我们懂的。”
挂了电话,在僻静的墙壁上靠了会儿才又走回病房去,她流产已经两周了,做清宫术也十天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
季非墨最近两天有些忙,一个是墨集团工程有些紧张,另外一个就是FM公司最近再次陷入和别人争客户中去。
墨集团虽然拿到了东边一块地,但是因为房子还没有修建出来的缘故,目前还处在投资阶段,所以FM公司的盈利就显得非常的重要。
晚上有个推不掉的应酬,对FM公司的盈利有关键的作用,他当然不能走,于是只能陪着,好在他的助理帮他拦酒,而服务员也提前给他准备了假酒,一翻你来我往后,终于蒙混过关。
等他回到病房时,关琳琳早就带着灿灿走了,晓苏正在给熠熠讲睡前的故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讲的瞌睡虫故事,总之熠熠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晓苏这故事也讲得太投入了,熠熠睡着了她还不知道,依然捧着一本故事书在认认真真的念着。
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刚到床边还是被晓苏给发现了,瞪了他一眼,然后还把食指压在唇瓣上做了个不要出声的举动。
季非墨一愣,他还以为晓苏不知道熠熠睡着了呢,不过看她这个举动,她倒是知道的,可她知道熠熠睡着了,为什么还在小声的念着故事呢?晓苏或许知道他心里这个疑惑,不过并没有当即就解释,而是继续把正念着的故事念完,然后才悄悄滑下床来,帮熠熠把被子拉了拉,又掖了一下,这才跟着他一起蹑手蹑脚的走到外间的厅里来。
“你怎么回事啊?”季非墨刚把门轻轻的关上,即刻就迫不及待的问:“熠熠已经睡着了啊,你怎么还在念故事啊?”
“熠熠睡觉不会一下子睡沉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其实她还在听着呢,而且她喜欢把一个故事听完,所以我给她讲故事时,都是不管她是否睡着了,我都会坚持把故事讲完的,”晓苏赶紧解释着,一边从衣柜里给他把睡衣找出来丢给他一边说:“快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呢,明天还要早起呢。”
季非墨点点头,接过睡衣朝洗手间走去,其实他每天早上是9点钟上班,不需要早起,八点钟起床都来得及的。
可每天早上6点多一点点,护士就会来病房里给熠熠量体温什么的,所以他们也就不能再睡了,于是跟熠熠一样,每天都是6点钟就准时起床了。
等季非墨洗完澡出来,晓苏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床只有一米二宽,季非墨个子又高大,于是晚上睡觉时她就尽量朝里面躺一下,把位置让出来。
即使是这样,季非墨上床后就无可避免的会挨着她,每当这时候,晓苏总是会嘀咕一句:“都是这张床太狭窄的缘故。”
季非墨就感叹着说:“还是床小好,你就是再跟我生气,不也得在我怀里生气?”
晓苏听了他这话就哭笑不得,然后忍不住说:“谁跟你生气了?我现在是连气都懒得跟你生,何况气坏身子还没人替呢?我才不跟自个儿过不去。”
今晚也一样,季非墨上床后就见她在翻一本书,于是忍不住用手推了她的背低声的问:“在看什么书呢?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晓苏扭转身来,刚好翻进他的怀抱里,被他的手臂稍微用力,整个人就全都在他的怀里了,而她那本书,刚好就滑落在他的身边。
“什么书?”季非墨一手搂紧她,另外一只手捡起来,结果发现居然是女人坐月子的书。
他稍微一愣,随即朝床头柜上一扔说:“得,你都不按照中国的方式坐月子,怎么又研究起这书来了?”
晓苏脸一红,然后头低到他腋窝下,低声的说:“这不是今天去照B超了吗?然后给李主任打了电话,她提醒我在人工受精前你要排精一次,于是我就看看”
“那还看什么?”季非墨即刻切断她的话,然后轻笑一声,薄唇凑到她的耳朵边,低声的道:“当然是按照李主任吩咐的去做了,难不成你不想提高精子的质量?”
晓苏的脸又是一红,轻轻的用手推了他的头一下说:“可是,这书上说女人坐月子一个月内不能同房,于是我就想”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不是?”季非墨赶紧切断她的话,然后又咬着她的耳垂说:“晓苏,你要再考虑来考虑去,估计我都会被你给逼疯了。”
晓苏的额头当即就冒出一大滴汗来,睁大眼睛望着他,喃喃自语的问了句:“那个有那么严重吗?”
“有啊,当然有了,”他低头闷哼,薄唇微微张开,已经含着她的耳垂了,低声的道:“那今晚嗯”
晓苏只觉得万分的紧张,他粗粝的舌头舌忝着她的耳垂痒痒的,热热的气息在她的脖颈间吐出,原本冷清的身子不由得燥热起来。
感受到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某个地方传来揉捏着的痛,她忍不住低呼一声:“喂”
只可惜,也就只来得及呼出这一声,然后剩下的话全都被他的薄唇给堵进月复腔里去了,饿了太久的季非墨,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次老天给予的机会。
从结婚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了啊,蜜月早就过了,而属于他的洞房花烛,这才姗姗来迟,他哪里容得晓苏再说半个不字?
晓苏被季非墨堵住了全部的呼吸通道,整个人又惊又怕,尤其是他粗粝的舌头强行的拖住她的丁香小舌,在她温热的口腔里疯狂的清扫时,她几乎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嗯”她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受的声音,猛然间感受到某个男人的手在拉扯她的睡裤时,她才真的慌乱起来。
用力的推开那侧压着自己的头,努力的把嘴从他的嘴里解月兑出来,一边喘粗去一边用手指了一下里间,低声的道:“熠熠熠熠在里面呢?”
季非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眉头稍微皱了一下,接着迅速的翻身下床,在晓苏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她打横抱起,然后快速的朝洗手间奔去。
医院的洗手间有些狭窄,进去后,季非墨反手把洗手间门一关,即刻化身为狼,把她压在洗手间的墙壁上,三两下把她身上的睡衣褪下,然后直接就强行闯入。
“呃”晓苏压抑着的低低的申吟了一声,头扬起靠在墙壁上,这个动作又刚好把嘴送到了他的嘴边,饥饿的狼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美味,薄唇迅速的落下,唇齿顷刻间热切纠缠着。
而他的真实火热已经置于她的身体中,正一波接一波的在她体内涌动,来势汹汹的动作,好似月兑缰的野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腾。
季非墨一口气做了二十几分钟,不仅没有累的感觉,反而是越战越勇,而且动作是越来越猛烈,完全是一股要把身下女人给吞进肚子里去才够一样。
随着一个猛力的动作,晓苏忍不住尖叫出声,身体在瞬间绷直,却又因他下一个动作停顿数秒,最后却彻底的瘫软了下去。
季非墨却并不满足于这一次的快乐享受,而是把她整个人抱起来,翻转身让她趴在洗手池上,整个身体再次从后面覆盖上去晓苏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满面潮红,就好似一周前回顾家时看见院子里那满地的木棉花,红得似火。
而身后的季非墨,双手抱紧她的身子,那火一般热度铁一般硬度的分身此时正和她的身体连接在一起,或撞击或磨蹭,只是,他火热激动的脉搏,始终和她的脉搏跳在了一起
策马奔腾,乘风破浪,微波荡漾,大进大出或一动不动,都赋予了爱的名义,和谐而又美好!
终于,他的前心贴上她的后心,整个人颤抖着,把他全部的灼热都给了她,和她幽谷间溢出来的清泉融汇在一起。
潮湿的浴室里,昏暗的灯光下,洁白的洗手池边,莹白的柔软的身子和小麦肤色健康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两颗激动的心咚咚的跳着,在幽静的洗手间里,异常的清晰,频率却出奇的一致。
好久好久,季非墨才逐渐让喘息平稳下来,带着满足的笑容,侧脸吻着怀里的女人,低声的道:“老婆,你真好!”
晓苏的脸微微一红,随即用手轻轻推着身后的人,低声的道:“赶紧让开了,好重”
“呵呵,”季非墨忍不住笑出声来,一边滑溜开来一边低低声的道:“刚刚爱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喊重呢?享受完了就喊重了?”
“享受?”晓苏白了他一眼,忍不住低声的反驳着:“季非墨,刚刚我们俩谁更快乐一些?”
季非墨的浓眉一挑,眉眼里全都是笑意,薄唇再次凑到她耳朵边,戏谑的呢喃了句:“小猪没有快乐?那我再奉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