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谭女乃女乃王桂珍却没有读心术,所以读不出自己孙子谭唯仁心里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想要看到孙子风光结婚的场面,于是当即就说:“好了,这好事不能拖,要趁热打铁,我看这日子是越快越好,明天我就去找人查一下最近有没有黄道吉日”
晚饭后,谭唯仁被他母亲叫走了,葛小菲一个人回到四楼谭唯仁的房间,当然,整个四楼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她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谭唯仁是豪门,所以住进来就特别的诚惶诚恐,虽然她平时当狗仔,也时常见到豪门公子豪门千金,可见到和自己嫁进豪门完全是两回事。
四楼面积很大,却只有一室一厅,然后还有个书房和一个露天阳台,露台上种了一棵大葡萄,正是六月,葡萄已经结成了串,挂在枝头,绿油油的一串一串,在灯光下泛着亮光,跟水晶一样。
豪华的浴室里,有浴缸有淋浴,葛小菲向来是有自知之明的人,虽然她平时和同行们表现得特别的泼辣玷。
简单的洗了淋浴后,她直接拉开他的衣柜抱了床单被子出来,往客厅里的沙发上一铺,枕头一放,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就出来了。
刚躺下,手机惊叫唤的响起,一听这铃声就知道是大红袍那丫,因为她们俩都喜欢吃麻辣烫,于是她自己的外号就叫麻辣烫,而林妙音的外号就叫大红袍。
刚按下接听键,大红袍的声音就惊咋鼓响的传来:“麻辣烫,听说你请假了?锲”
“嗯啊,”原本躺下的身子又坐起来,然后直接爆粗口:“老娘请假了又怎么的?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吗?”
和同行姐妹,尤其是关系特好的闺蜜,她们相互间都是爆粗口的,没有一个人是有文化的人,用大红袍的话来说,我们是一群盲流。
“啧啧啧,几年都难道请假的麻辣烫请假了,你说我不奇怪可能吗?”大红袍在电话那边砸吧了两下嘴巴,接着审问的语气传来:“说?你丫为毛请假?是不是最近泡到一帅哥了?”
“泡你mu亲的春梦啊泡?”葛小菲当即就毫不客气的骂了回去:“这世上的帅哥都死绝了好不好?没死的全都在演偶像剧,可那些都被小姑娘们盯着,再说了,老娘我这么老了,早就不屑于吃女敕草,女敕草啃起来没嚼劲”
葛小菲打电话时眼睛的盯着窗户外边的,因为窗户外边刚好能看见一大盆夜来香,而夜来香此时正绽放出白色的花朵,特别的娇艳。
而她觉得对着这娇艳的花朵骂帅哥是一种享受,所以就和手机里的大红袍骂得很投入。
正因为太过投入,以至于门被人从后面面推开都未曾注意到,直到身边传来一声:“女敕草啃起来没嚼劲,那老草你要不要试试?
葛小菲惊得直接把手里的手机掉地上了,好在她这山寨机质量不是很好,所以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当即就啪嗒一声摔了个四分五裂,当然也就恰好挂断了大红袍的电话。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葛小菲睁大眼睛瞪着谭唯仁,略微有些生气的开口:“你不是海草吗?海草怎么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好不好?”
“这里是客厅,”谭唯仁即刻跟她纠正道:“我没想到你有到客厅睡觉的习惯,难道你不知道客厅是用来招待客人坐的地方吗?”
葛小菲稍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接着没好气的说:“这怎么能怪我呢?你这四楼就一室一厅,我是客人,总不能自己跑到卧室里去住吧?我不睡客厅睡哪里?难道还睡那露台?”
“你应该去卧室里睡,”谭唯仁淡淡的回答,然后瞄了一眼她在沙发上铺出来的单人床说:“我们已经结婚了,这个事情我家人都知道了,如果你还在客厅里睡沙发,要是被我家人看见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葛小菲当即不啃声了,貌似这的确是个问题,她来这里是配合他演戏的,而如果她睡在这客厅里,貌似,这场戏就要露陷了。
“好吧,”她屈服于现实,点点头,从沙发上翻身下来,弯腰捡起四分五裂的山寨手机,迅速的又扣上,却没有再开机,随手装睡衣包里。
而谭唯仁在她折腾山寨手机时,已经主动帮她把被子床单等搬到卧室里去,她略微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跟着走进去。
房间很大,比她的房间大了好几倍,两米宽的大床占据着房间的中央,四周依然宽敞,她很主动的问谭唯仁要席子铺地铺。
“没有,我从来不睡席子,”谭唯仁非常干脆的回答,然后用手指了指床说:“这床够大,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中间放一床被子隔开”
“我很放心,”葛小菲当即抢断谭唯仁的话,然后拿出狗仔的厚脸皮说:“我是怕你不放心,所以”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谭唯仁好笑的看着她,然后耸耸肩膀说:“如果你不嫌我这棵草老,想吃就随便吃”
“谁想吃?”葛小菲当即就毫不客气的抢断谭唯仁的话:“老娘我想吃女敕草,女敕草懂不懂?女敕草鲜美多汁吃起来口感又好”
“你刚刚说女敕草啃起来没嚼劲,”谭唯仁无情的反驳着她。
葛小菲就忍不住泪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偷听人家讲话是要烂耳朵的知不知道啊啊啊
谭唯仁随即转身,拿了睡衣去浴室了,他第一次发觉,其实跟葛小菲这狗仔生活在一起很有趣,至少生活不会闷。
可葛小菲却觉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谭唯仁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住在他家特别的别扭,就连晚上跟他一家人吃饭都特别的别扭。
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谭家坐了满满一大桌,大家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是从外星球来的一样。
也是,她没有想到谭唯仁是豪门,所以她早上出门的时候只是很简单的穿了套头衫和牛仔裤,当然了,她也没有正装,因为做狗仔的几乎没什么机会穿正装。裙子什么的就更加没有了,因为穿裙子必须得配高跟鞋,而穿着高跟鞋还怎么做狗仔啊?那头版头条可都是狗仔们飞檐走壁翻墙越窗给拍到的啊?
所以,她在谭家就是格格不入的,谭唯仁的一众长辈里,除了那八十岁的谭女乃女乃老眼昏花没有把她这棵平民窟里长出来的小草给认出来,其他人对她全都是鄙夷的神色。
而年轻一类里,那个凤栖就不用说了,别的人也都一副不怎么待见她的神色,唯有谭月娇对她倒是有几分友善,不过她猜可能谭月娇知道她是谭唯仁找来应付他家人的。
“怎么还没睡?”谭唯仁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裹着白色的浴袍,越发的把他的小麦肤色显得无比的健康。
“床太软,”葛小菲如实的说:“我不习惯睡床垫,我家是棕垫,宿舍直接是床板,所以我这穷人的身子骨就享受不了富人的床。”
谭唯仁听了这话一愣,随即淡淡的道:“那你就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我们就搬到我在市区的公寓去住,那里离我上班的地方近,以后一周回家一次。”
“你要在这边上班?”葛小菲一下子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睁大眼睛望着他:“你不去出国啦?”
“我现在回国来接手家里的事业,”谭唯仁非常认真的给她解释着:“以后都在上海了,德国,估计是很少去了,即使去不是出差就是旅游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你要常住上海?”葛小菲终于弄明白了谭唯仁的话,忍不住抗议的问着:“那我呢?我怎么办?是不是过几天就可以回滨海去了?”
“你当然跟我在上海住啊?”谭唯仁觉得她这人有些好笑,在床的另外一边坐下来说:“我们俩结婚了不是吗?既然是夫妻,当然是要住一起了。”
“可我们俩是闪婚,”葛小菲迅速的辩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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