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葛小菲摇摇头,随即侧脸望着他,淡淡的问了句:“对了,你怎么不和闫凤栖结婚?”
谭唯仁听了她的话眉头挑了一下,侧脸看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葛小菲听了这话倒是一愣,那闫凤栖把他们俩的爱情描绘得那样感人肺腑难不成都是假的?
或者是,谭唯仁并没有多爱闫凤栖,只是闫凤栖爱谭唯仁而已?
这样想着,她淡淡的说了句:“因为闫凤栖小姐爱你啊。玺”
“嗤”谭唯仁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他摇摇头说:“爱我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都要去结婚的话,那我岂不是要犯无数次的重婚罪了?”
葛小菲听了这话倒是越发的惊讶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谭唯仁,半响才说了句:“谭唯仁,你脑子没毛病吧?”
“你脑子才有毛病呢?”谭唯仁说话间已经把车停好在一处餐厅门外了,侧脸过来示意她赶紧下车径。
“你脑子没毛病怎么会跟一个陌生人结婚呢?为什么不在爱你的人中选一个结婚?”葛小菲和他进餐馆门时,依然还继续抓住刚才车上的问题继续着。
“因为我不爱她们,”谭唯仁非常直接的给了答案,随即用手指了一个靠窗的卡位,然后带着她走过去。
葛小菲听了这话即刻就明白过来了,谭唯仁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觉得人家爱他,如果他不能回报人家同样的爱,那他就会内疚的。
而他和她这个陌生人结婚,他不爱她,而她也不爱他,于是,互不相欠,所以倒是可以过随心所欲的过日子,没有任何负担。
谭唯仁把菜谱递给她,示意她点餐,葛小菲对这个没什么研究,翻开精美的菜谱扫了一眼,然后摇摇头把菜谱递给谭唯仁。
“你看着点了就是,我这人什么都能吃的,不挑嘴。”葛小菲说得极其自然,一副妻随夫便的态度。
谭唯仁略微有些惊讶,接过菜谱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哦,这么好养活?”
葛小菲的额头当即就掉下三条黑线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就是鲜花和小草的区别,鲜花需要精心护理,而小草在路边无人照看依然可以长得非常的茂盛。”
谭唯仁听了她的比喻笑了笑,随即招手叫来服务员,翻着菜谱点了几个菜,最后问了句:“你要吃什么甜品?”
“随便,”小菲没在意的回答着,随即补充了句:“我不怎么爱吃甜食。”
谭唯仁点点头,又用上海话对那服务员说了句什么,服务员点点头,接着转身就走开了。
晚餐是典型的上海菜,全都不是葛小菲喜欢的口味,她喜欢的是川菜和湘菜,而谭唯仁点的这些跟川菜湘菜都不沾边,所以她的胃口也不怎么好。
吃饭的过程倒是显得非常的安静,谭唯仁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而葛小菲是觉得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所以俩人吃饭时就显得格外的认真。
葛小菲不禁想,如果顾晓苏看见她如此认真的对付餐桌上的美食,估计不得笑死,因为在顾晓苏的眼里,她葛小菲就是典型嘴不闲着型。
戏剧化的转变是在吃完饭走出餐馆门口时发生的,当时正有一先生走进来,和他们撞了个正着,葛小菲本能的朝旁边让了一下,其目的是让他先过去。
“葛小菲?”那人在即将和她错肩而过时把她认出来了,忍不住提高音量喊了声:“你是葛小菲吗?”
小菲这一下才是真的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门口光线有些黯淡的缘故,她居然一下子没有把这男人给认出来。
“我是陈建军啊,”男人见她一脸的茫然,迅速的报出了自己的大名来:“高中时我们是同班同学来着”
“陈建军?”葛小菲终于想起来了,这就是她曾经暗恋的对象陈建军。
高中她暗恋一个男生三年,直到高中毕业都未曾表白,后来各自考上不同的大学,俩人就此失去了联系。
三年前,有一次她相亲时见面的对象正好是陈建军,当时她那个激动啊,心惊肉跳的,兴奋得一颗心都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可那一次,陈建军硬是没有把她给认出来,俩人只是简单的吃了餐饭然后就分开了,从此以后也就没有再来往了。
可谁知道,又时隔三年之后,陈建军倒是把她给认出来了,而她,居然把他给彻底的忘记了。
“对啊,我是陈建军,”男人见她终于想起来了,于是微笑着说:“三年前,我们俩还见过面的,真是不好意思,那一次我的确没有从你的面容上认出你来,不过那次回去后,我有一次翻看高中时的毕业照,看见照片上的你才把你想起来,于是准备给你联系,可你却换手机号了,这三年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
葛小菲很平静的听着陈建军的这些话,他的语调有着夸张的惊喜,凭她狗仔锐利的眼光,很显然,他有想要和她再续前缘的意思。
果然,只见陈建军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来递给她道:“小菲,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
葛小菲稍微一愣,不过还是接了过来,然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好意思,我现在没工作,所以也名片。”
“那你的联系电话是多少?”陈建军显然不肯就此放过小菲,于是迅速的掏出手机出来递给她,示意她把手机号码告诉他。
小菲稍微楞了一下,然后还是非常礼貌的把他的手机接过来,把自己的手机号码输入了进去,递给他手机的时候,随便说了句:“这是我在滨海的电话,估计很快就不会用了。”
“没事,如果你换了上海的电话,发条短信给我,”陈建军非常自信的接过她的话来,一边保存她的手机号一边又说:“等下我把我的Q号发给你,我们也可以网上联系的。”
葛小菲听了这话点点头,见谭唯仁稍微走到远一点的地方去了,她即刻跟陈建军说她还有事,改天有空再联系了,然后就转身朝谭唯仁的车走去。唯仁开车回家的路上,一直阴沉着一张脸,葛小菲没觉得自己那里不对,权当是他因为工作的事情,所以也就没用多问。
“我明天去找工作了,”睡觉时,葛小菲对腰间裹了条松松垮垮浴巾的男人说。
“找工作?”谭唯仁一边用手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皱了下眉头:“我们还要补办婚礼呢,等把婚礼补办了再找也不迟吧?”
“婚礼不能免除吗?”葛小菲一听说办婚礼就头疼。
以前她的确是渴望结婚,但是现在她和谭唯仁这结婚和她所理想中的结婚完全两回事,所以,她现在希望她和谭唯仁的婚姻还是不要闹腾得太大的好。
其实她自个儿无所谓,关键是她那生她养她的妈,她怕她经不起惊吓,万一知道谭唯仁的家世惊得晕过去了怎么办?
万一,谭唯仁和她结婚不久,当然不会久,估计谭唯仁的女乃女乃死了他也就该和她离婚了,倒时她妈直接给气死了咋办?
谭唯仁女乃女乃八十有多了,死了也算是寿终正寝,可她母亲这才五十多岁呢,这么年轻,都还没享福,可她不能让母亲这么早就死了,而且还是被她气死的。
这些个问题,都让她顾虑重重,而且她觉得这两种情形都极有可能发生。
谭唯仁当然不知道葛小菲心里的这些顾虑,只当她是担心家里人给她难堪,于是反过来安慰她:“放心吧,既然是女乃女乃主持的婚礼,不会有什么事的,即使再不知趣的人,也不会在那天找事的,除非他不想跟我继续交往下去了。”
葛小菲听了这样的话反而愈加的不放心了,那个闫凤栖,她看得出来,爱谭唯仁估计不是一般的深,也不知道谭唯仁为什么就不爱那凤栖妹妹。
于是,她依然苦着脸说:“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去跟女乃女乃说说,婚礼就不要折腾了,反正有结婚证,就表明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其实婚礼只是一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