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间隐隐还回荡着他临去时悲凉的笑声:“不过是个妖而已……非人,非仙……”
远处山头有一道剑光闪过,隆隆巨响里,山头仿佛塌下去一块。
景予揉着胸口站起,惊叹道:“好身手!我几时也能这么厉害?”
原微的修为原就比我们高得多,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原微师兄一样厉害。我只对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
我问景予:“景予师兄,路姑娘是谁?”
景予怔了怔,忽咳了一声,说道:“师妹,我好像也喝醉了……”
他说完,便头一歪倒在我身上。
我傻了眼。
也许我们真的醉了吧?
揭开别人阴私和打听别人阴私都不是我们该做的。
踏着剑歪歪扭扭把景予送回抱一仙居后,我便回了我和师父住的茅屋。
等我醒来时,师父正唠唠叨叨为我端来醒酒汤;而景予正因为喝醉酒被文举仙尊罚跪,据说跪完后还要扫三个月的落叶……
有时候,人与人,师父与师父,相差就是那么大……
景予真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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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很有爱心的剑仙,因此一百年后依然记挂着我的小孔雀。
快要到下一次灵宝天尊开坛讲道时,我预先就和师父说了,要算上我一个。如果名额不够,可以把景予去掉。在最初的不和谐之后,我跟这个棺材脸的师兄处得越来越好,死乞白赖缠一回,不愁他不让步。
不过皑东师父似乎不太愿意让我再跟去了。
他道:“旁人去好歹能学点东西,你一去就要寂灭到水里,不但学不到东西,万一惹怒了天尊,从此不让昆仑的仙者去,岂不是大大糟糕?”
我拖着他袖子笑嘻嘻道:“当年太小,不懂事,现在自然会好好珍惜。”
师父沉着脸不说话。
我也不着急。
到临去时撒泼打滚地缠他,同样不愁师父不让步。
于是,在我看来,再去阆苑已成定局。
只要小孔雀还在那里,我不怕见不着它。
也许,见到的不只是它,还有它的夫婿,还有它敷出的一窝小孔雀呢!
我甚至有一晚做梦梦到了一窝和小雪一样的小孔雀,排着队摇摇摆摆地在我面前转圈,“唧唧唧”乱叫着,七嘴八舌地说道:“姑姑,姑姑!烤鱼,烤鱼!”
醒来觉得那场景极有趣,比景予那张棺材脸有趣得多。
于是,直到下午和景予练剑,我都因着那个梦境心神大悦。
景予纳闷道:“有什么喜事了?这么开心!”
我眉开眼笑地告诉他:“可以见到一百年前的朋友,当然开心!”
“什么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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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上架啊?上架得多更,伤不起啊!再拖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