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千染早早起身,准备去给母亲宁氏请安,她知道宁氏服药都是早晨。
宁氏住的园子在整个沈府的偏东方向,寝房坐北朝南很适合养病,前世,在她从珈兰寺回来不到两个月,宁氏就被逼得腾出主楼搬到沈园西北角一处小庭院,那里却是常年阴寒,宁氏只住了半年就犯了关节炎。
彼时,申氏还未扶正,以方便服侍老太太为名,先住进了沈园的主楼,那时她觉得整个人生都被巅覆,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自已的母亲。
丫鬟通报了声,“二小姐来了!”
沈千染进去,看到宁嬷嬷正给宁氏揉着后腰。
“娘,您哪里不舒服?”声音里有了些慌乱,昨晚请安时还觉得气色不错。
“娘好着呢,只是躺了几天,腰这里有些生硬,让嬷嬷揉软些。”宁氏十六岁嫁给沈越山,十七岁生下沈逸辰,二十一岁生沈千染,如今也不过是三十五的年纪,五官虽然精致如雕琢,奈何头发半灰白,皮肤暗黄,连双颊处也生不了少的暗纹,看上去就象个五十岁的老妇一般。
沈千染悄悄看着,心疼得绞成一团,母亲被申氏害成这样,她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