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想要说什么,夏暻寒的唇已不容她再开口,将她要出口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夜未央瞪着他无语,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刚才还优雅淡然的男人一回到房间就这么猴急,唇上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容迟缓,快中有序的动作着。
“乖,闭上眼睛。”夏暻寒望着那瞪着自己的妖娆瞳眸柔声诱哄。
“我要休息。”夜未央不闭反而睁得更大,因为彼此相贴,她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夏暻寒清雅白皙的面色和眸底隐约可见的血丝。
这么多日,就算沈烨林次次保证自己不会收拾他似乎都不曾放下心来。
日日守着,自己在医院多少天,他就护了多少天。
以前哪里见过他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寒少永远都是高高站在云端的魅雅男子,是受人尊敬崇拜的,而不是现在狼狈的夏暻寒。
“我们马上休息。”嘴上这样说着,可低头含住她的唇瓣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他的薄唇温热,夜未央的透着清凉,一热一凉,两人皆是一颤,短短的半个多月,经历的太多,每次的慰藉都只是言语上的安慰,虽然大家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一样,可心底也清楚那只不过佯装出来的。
心底的害怕不与人说。
现在,她安然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那种拼命想要占有他的意识霸占了他的一切思维,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
夜未央也很想要他,刚才的抗拒也只不过做做样子,缓缓的闭上眼,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回应着那炙热的吻。
这些日子夜未央感触最深的就是,人一旦关闭某一感官,那么其他的感官就特别的敏锐。
此刻,他闭上眼睛,似乎都能闻到男人那淡淡的薄荷香,感受着指尖在身上撩动,外套便成身体滑落,蓝色衬衣你那包裹的浑圆,随着呼吸而不断起伏着。
夏暻寒松开夜未央的手,如玉温热的手在她肌肤上游走,激起阵阵颤栗。夜未央忍不住轻吟了声。
声音娇柔绵软,透着无限的风情和魅惑,夏暻寒瞬间觉得身体狂热不止,一手在她身上,一手扯着自己的衣物。
有些难以抵挡他的热情,夜未央缓缓睁开双眸,看着衣裳凌乱此刻却又无法如愿月兑下的夏暻寒,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伸手接过他的工作,一点一点的解开。
她刻意迟缓的动作让夏暻寒觉得备受煎熬,尤其是她还故意魅惑你,却又无法得到的痛苦让他覆在她的耳边低语,“老婆,人一旦逼入绝境,那爆发力有多大我可不敢肯定!”
闻言,夜未央抬眸怔怔的看着他。
这话什么意思?
微眯着眸子,一副你敢的嚣张神情,粉颊却也忍不住红了。
夏暻寒回她一个不信试试的眼神,这会倒是不急了,只是不时的碎吻着她,由着她慢慢的去给自己月兑掉身上碍事的衣物。
见他像真的不像是开玩笑,夜未央清楚某个人的胃口有多大,如果真把他逼急了,指不定怎么惩罚自己了,说不定她几天也别想出门。
一想到那种后果,甚至忍不住瑟缩了下,解着他衣服的手瞬间也加快了动作,可因为太急,只听刺啦一声,还未解开的扣子全都像是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
望着眼前有些出乎意料的场景,夜未央揪着他衬衣的手一顿,看着那比女人还要白皙的胸膛,吞了吞口水。
难怪这世上还有美男计!
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想要引诱人那绝对的手到擒来!
夏暻寒也没想到自己那一吓的反应会这么大,望着地上的那几枚纽扣,又似笑非笑的睨着夜未央,揶揄道:“我不知道原来我老婆也这么的急迫!”
夜未央绝美的丽颜瞬间红透,羞愤的瞪了他一样,急声解释:“才不是,我这是……”
“我明白!”夏暻寒一副我了解的神情,可这神情看在夜未央眼底越发觉得是自己急色。
看着她那羞愤难当却有无可奈何的扭捏神情,夏暻寒只觉可爱万分,爱不释手的抚模着那绝色容颜,笑看着她,一双似欲火翻腾的眸子笑意深深。
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小月复上,柔声诱哄,“夫人,任君采撷,大胆蹂躏。”
闻言,夜未央嘴角抽了抽。
还采撷、蹂躏!他当自己什么?!
明明只是碰到了皮带,夜未央却犹如此刻碰到的不仅仅只是皮带,明明是冰凉的金属,可却觉得掌心一片炽热,甚至烫手的让她想要逃跑。
猛的一缩,却又被夏暻寒拉了回来,这次往下了几分,感受着那生龙活虎,夜未央觉得整个人都快煮熟了,羞稔难耐的嗔视着他。
淡然对上嗔怪的眸子,夏暻寒挑挑眉,“不敢?”
先威胁,后激将。
这个男人还真是月复黑的让人咬牙。
“谁不敢!不要忘记你整个人都是我,我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夜未央猛的一个用力,就将他身上的衬衣从身上剥了下来,还象征性的用力的扔到了地上,看着那如玉的肌肤,立刻又闭上了眼。
就在她闭眼的瞬间,夏暻寒忽然一把将她抱住,朝着床上走去,然后一个旋转……等夜未央再次睁开眼时就已经是自己跨坐在他的身上,而他上身光果,而自己衬衣的纽扣也不知何时被解开露出白色蕾丝。
炙热的大掌附上滑女敕的腰际,指月复轻轻摩挲,深邃潋滟的目光一路从上而下扫视过去,然后静静凝视着她微醺的容颜,缱绻的眸低掠过幽光,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看着自己,低声道:“我是你的谁?”透着坚定和执着,那认真的眸色让夜未央也跟着严肃起来。
夜未央亦是静静的望着他,那温柔似水的眸子里印着自己同样执着的双眸。
夜未央回想着以前的种种。
起初他于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然后同是老爷子带回去的孩子,之后成了知己,后来演变成了朋友家人,再然后便是心的不一样,他的分量一点点的加重,就算是眼睛失明的那两年,那疯狂的思念快将自己淹没。
谁也不知道那两年自己每夜里做梦都是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那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在自己转身之前转身!
而记忆似乎永远都停留在了那一刻。
“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夜未央一辈子想留住的人,可以用生命去维护的人,一个让自己有活下去勇气的人……”
还想说什么,可夏暻寒猛的捂住了她的唇瓣,缱绻的眸低潋滟一片,流淌着破碎的光芒,似千万种琉璃聚集的璀璨和绚烂。
“夜未央是夏暻寒这辈子最聪明的选择。”声音有着控制不住的低哑和颤抖,放在腰际的手也在无意识的抖动,夜未央看着他的眸子,往日淡然沉静不在,此时是火山迸发般的热烈,又似云雾般飘渺,但无论如何,那双眸子紧紧锁住的永远都是她——夜未央!
十六年的兜兜转转,十六年的若即若离都未能让他对自己放弃一分,十几年的牵绊就像是命定之线早已经将他们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谁也缺不了谁!
微微俯身,今天的夏暻寒太不寻常,温润的指月复摩挲着那微抿的唇,低低诱哄,“怎么呢?”
这几日她就觉得他有心事,之前以为是太过担心她的眼睛,现在看来他还另有其事。
是什么?让一向自信的他竟然会这样的患得患失?
突然——
夏暻寒一改之前的黯然神伤,不无委屈的问道。
“夫人,你老公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当得了抱枕。”
淡然挑眉,低声反问,“所以……”
“以后抱我就可以了!”某人很委屈求全,望着夜未央的眼神犹如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般可怜。
“……”嘴角抽了抽了,夜未央诡异的望着他。
“夫人,你老公我物美价廉,功能齐全。”
“所以……”
“以后使唤我就好!”某人谄媚的讨好,翻身就将夜未央压在身下,给她做着马杀鸡,尔雅清俊的脸上是如沐春风的微笑。
“……”
这一次夜未央直接翻了个白眼,拍开他逐渐不安分的手,“你到底怎么呢?”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愣夜未央再聪明此刻也猜不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说?那好!我去找爷爷下棋。”
说完掀开他就要起床,却被夏暻寒愤恨的压在身下,一双温润的眸子泛着深沉的光,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随即又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视线,讷讷道:“……徐邵卿,都跟我说了。”
夏暻寒的声音真的太小了,而且还刻意说的很快,夜未央还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隐约好像听到了徐邵卿的名字。
“你说什么?”
很想来一句好话不来第二遍,可瞧着她那架势大有不说清她就走人的神情,夏暻寒不得不妥协的再次开口,这一次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我说,徐邵卿什么都跟我说了!”
说了那两年,她对他的依耐,说了那两年难过的拥抱,说了那两年他们彼此的心是那么的接近,还说了那疯狂寻找的一个月……
虽然只有短短两年的时间,可他们之间的回忆却让自己感觉比他们之间的十几年还要多。
尤其是他说的她疯狂找了自己一个月的事情,夏暻寒感觉嫉妒快要将自己吞没了,只是他们俩之间经历的那些,尤其是徐邵卿为她所做的,又让他无法讨厌那个男人,心里是五味杂陈,可却一直有根刺一样的扎在心里,幼稚的想要在她心底去证明自己是最重要的。
夜未央总算是明白了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原来是邵卿的将一切都告诉他了。
看着某人别扭却又有些不甘的俊颜,夜未央拼命的按捺着心底想笑的冲动,故作严肃的打量着他,见他别开目光,双手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眼尖的撇见耳坠的红润,夜未央再也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哈哈……”
瞧着安明媚的笑容,夏暻寒愤恨的咬牙,可那灿烂的笑容又让他跟着微扬着唇角,心底柔软一片,故作凶狠的低吼,“不准笑!”
越说夜未央笑得越开心,最后就连身子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瞧着她那完全停不下来的大笑,尤其是身下那只在某处裹着白色蕾丝的柔女敕白皙肌肤,随着大笑耸动的某处,夏暻寒一双眸子渐渐染上了黑色,瞬间被烟雾笼罩般飘渺悠远,“夫人,不听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闻言,夜未央傲然挑眉。
惩罚!
他敢!
“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
“夫人,夏家规定婚令如山!”快速的打断她未完的话,危险的眯眼,忆着那挑衅离去的男人,唇角扬起邪魅的浅笑。
“所以……”
“夏家家规,促进夫妻和谐的法宝——成人游戏!”
说完,解衣服扯肩带……
惩罚的方式可是有很多种,他可不建议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
出了院,回家休养,夜未央的病情也好得差不多,夜氏的事情也告了一个段落。
听说,从夜氏没了之后,夜家的人也四分五裂。
最早是夜老爷子离开了夜家,然后是夜成宇,接着就是夜成宁,唯一还偶尔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就只有夜敏。
至于其他人去哪里了,如今在S市也没多少人关系,只是听说夜老爷子在一处养病,而夜成宇离开了S市,至于夜成宁就成了谜。
没了夜家当后台的夜蔓文在徐家也过得更加的艰难。
以前徐家多少还顾忌她父亲,现在她父亲完全是撒手不管了,只在离开的时候跟夜蔓文长聊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夜蔓文一脸的阴沉,而夜成宇亦是一脸的凝重,可那晚之后夜成宇就离开了S市,独自一人,就连他的妻子也没跟着一起。
没了夜家撑腰的夜蔓文在徐家步履维艰,尤其是这么长的时间她还未给徐家添丁,等于是对徐家来说唯一的用处都没有达到。
别提徐家的人是怎么对他了。、别人说公婆不爱,起码还有丈夫疼。
可徐家宗现在就连跟她呆在同一个地方都不愿意,出息活动不是带着秘书,就是某某明星或者某某模特,哪里有她徐夫人的身影,为此夜蔓文很快也成为了S市上流圈子的一个笑话。
都说她是用尽心机才坐上徐夫人这个位置,只可惜坐上又如何,还不是守活寡,而他的丈夫左拥右抱,完全不顾及她的感受。甚至有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下不出蛋的母鸡……什么难听的都有,最后夜蔓文都不敢出去,只要出去她就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不是嘲笑就是鄙夷,有时候甚至是发疯了一样冲过去就去打人。
你柔弱一点,遇上这件的事情,别人或许还会同情一下,可你偏偏还让自己在闹市打人,可想而知后果会怎样?
进警局不说,最后还被人骂做疯婆子……
夜蔓文的这一生算是完全的臭了,起先江梦琪还跟她一起,可次数多了江梦琪受不了她的神经质,也不跟她一起,她的母亲因为突然失去了一切整日都呆在家里哭闹,夜成宇离开后更是躲在家里不愿出门,夜蔓文等于是完全无人关心,孑然一身,最后就连房门也不再出,吃的喝的都在里面,谁也不见。
如果说夜成宇离开前还替她做了什么,就是将离婚的主动权替她争取到了。
除非她主动提出离婚,不然徐家不得提出。
徐父虽火大夜成宇最后还给自己使了这么一个绊子,但有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不得不答应。
现在,夜蔓文整日关在房间里不出来闹了,他们也乐得落得个安静,就由着她呆在里面,谁都没想过去看下,时间久了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除了佣人定时的送饭上去,就再也不见其他人上去过。
夜家没了,徐家和白家曾经胆战心惊过很长一段时间,谁都害怕夜未央是就此打住还是会继续。
而凌雅馨在夜氏这里吃了一剂大亏被召回北京之后也没了音讯,凌家似乎也不打算在夜未央这里讨回一个公道,安心的准备竞选的事情……
看着面前的报告,夜未央淡然扬唇。
这段日子她专心养病,对于这些事情也暂且搁置了,让那些人缓了口气。
可游戏已经进行,哪里有半路结束的道理。
将东西放到一边,望着专心处理着文件的夏暻寒,半响敲了敲桌面,傲然扬眉,“那个手表的事调查的怎么样?”
在医院出院后的第二天,夏暻寒就将她出事之后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了她,自然也包括她的病例被人换走,害得她差点再也看不见的事情。
夜未央本想亲自来调查,可夏暻寒已经着手调查了一半,他的人都熟悉了所有的事情,再换过来反而麻烦,索性就干脆交给了他。
今天见他接了个电话后就面色凝重,可又什么都没跟自己说,她隐约察觉这事应该跟那个手表有关。
“玄龙找到了那个戴手表的人,不过——”深邃的眸低掠过幽光,“不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