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喧闹。华灯初上-
六十八层的高楼真是不胜寒,安羽凰看着不远处的步行街霓虹灯火辉煌。
结束了时长十几分钟的通话,她按了按太阳穴,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又有一笔生意谈成,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巨大的落地窗前,是穿着职业装的自己。理性,成熟;呆板,无力。
安羽凰自嘲地嗤笑一声,这幅死人样的打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想得头痛。
这里的隔音效果太好,可太过安静还真是难受。
她其实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人,向来不是,骨子里一点也不是。
可是几乎没有人了解。
所有人都下班了,这个一百平米的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
传真机打印机都停止了。
“滴滴——滴滴——”
手机炫彩灯闪烁,她看了看发件人——花孔雀。
“凰凰,快来夜城~快来~快来~”
她倒吸一口气,又不禁按了按太阳穴。孔宸这个流氓,又有什么事情。
她又想了想,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或许去瞧瞧,也不错。
她取了桌上的拎包,朝门口走去。
这个城市的娇娆,才刚刚揭晓-
安羽凰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看见裴初酿还在外边,手托着下巴打着瞌睡。桌边还有一杯没有热气的拿铁,在宣告着他的等待已经良久。
安羽凰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偷偷关上门,准备轻步离开。
“Queen,你要去哪里。”他的声音清朗,哪像是刚醒的样子。
唉,被发现了。
她垂下嘴角,故作平常板起面孔:“我有一份文件要签,还要跑一趟,你先回家吧,待会儿我会让司机来接你。”
裴初酿无奈轻笑:“宅子十二点门禁,晚了管家不会给你开门的。对了,听说孔宸的‘夜城’又重新装修过了。”
安羽凰看着他的眼角,又不自觉上扬了唇角。
“初酿,就知道你最好了。”
裴初酿看着她渐渐远去的欢快背影呢喃:还只是个孩子呢。
谁说不是,她才十七岁,也就跟普通高中生一般的年纪,却那么早承下了家族的担子。
安羽凰出生那一年,他五岁。
她是天之骄女,一出生便注定是家族的不二继承者。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跟在父亲背后,看着襁褓中粉女敕的她。
父亲说:初酿,她是你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是的,裴家人世代为安氏家族的守护者,他裴初酿在安羽凰七岁时才被安排与她一起学习。
她聪慧早熟,安家人祖上是军阀出身,她骨子里流的是好斗争强的血。
裴初酿自小就被要求比安羽凰出色,每一次做赌竞争,都不能输,但也只能胜一点点而已。
这样子张弛有度,自她七岁开,他十二岁开始。
父亲的话,他一直谨记着。
转眼已是十年。
初酿苦笑,一口饮下桌边那杯冷咖,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走了出去。巨大的落地窗上映着他挺拔的身形,左耳上的蓝钻冷光如芒刺,隽秀的面孔却透着几许落寞。
是这个城市太过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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