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4
毒日当空。
高楼林立的庞大基地市,此时被阳光炙烤得犹若一个巨大的锅炉般,热浪腾腾。
历经动荡混乱不安的民众们,在难得的短时间内的平静生活中,得到了一些鼓励和对生活的信心。再加上媒体宣传舆论的推波助澜,此次所谓的公正选举,也就让许多民众们自发的甘愿参与其中。
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家。
名义上无论是什么国家的名号,无论是谁来统治……不都是咱灵关基地市的人吗?说到底,现如今人类的世界,生存战争打了这么多年,事实上已经完全是一个个基地市**存在的状态。
灵关基地市内,各区每一个投票点前,都聚满了民众,同时也有全副武装神色警惕的军警和警察严阵以待。
民众们不知道,其实他们参与的选举,已经有了结果。
军警和警察们不知道,其实他们严阵以待要防备的,不是第五集团军的人。
这时候……
北郊外东西两条战线上,三个集团军总计集结了超过二十万的精锐作战部队,相互间虎视眈眈,战争的气氛弥漫在数十万平方公里的地域上空,似乎已经有了硝烟的味道,在刺激着每一名战士的感官,让他们紧张到呼吸都觉得不自在。
战争,一触即发。
灵关军区总部大楼内,耿天生和曲友怀坐在作战指挥室内,一动不动紧盯着巨大屏幕上的战略态势图。同时,等待着每一个电话,也不希望,有电话打来——他们不想战争!第五集团军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应对实力强大的敌人;战争的双方,又都是曾经的战友,打断骨头连着筋的灵关基地市的国防力量!
前线部队每一个作战师的师指挥所内,忙碌一片,紧张的氛围空前。
灵关基地市内,柳轩和已经被内定为新总统的冯华,以及柳氏集团中的核心人物,全都聚拢在会议室内,等待着选举的开始,同时紧张着外面有可能,或者是肯定会出现的状况;国防-部大楼内,梁海东和机要参谋人员坐在作战指挥室内,同样神情严肃地盯着作战态势图,等待着任何一个电话,也期待着没有电话打进来。
他们,同样也不希望战争现在就爆发。
他们,同样也想到了这时候第五集团军应该不会傻到来捣乱,而最可能出现的危机,来自于光明帝国。
但梁海东和光明帝国之间没有任何勾连,这是他的底线。
柳轩也在防备着光明帝国,并提前严正警告过对方,而且他已经布置下去亲信,严密监视光明帝国在灵关基地市的秘密办事处。不过他很清楚,光明帝国真正在灵关基地市,不止是让他知晓的那一个办事处,隐秘潜在的暗线网络,肯定有,还很大。
“通知雷霸,让雷霸武馆的所有人倾巢出动,以最强有力的姿态,震慑任何社会组织和团体,但绝对不能主动挑起事端,只是务必配合军警和警察,确保投票点、政府机关部门的安全,”柳轩大手一挥,神色严肃地继续吩咐道:“和王平、刘宗青联系,我要亲自和他们谈一谈。”
说罢,柳轩起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同一时刻。
北湾区警察局的会议室内,沈麦忠同样神色严肃地坐在桌前,机要人员们忙来忙去地和外面联系着。
当前北湾区鱼龙混杂,治安形势极为严峻,最容易发生大规模的冲突事件。若是以往还好些,沈麦忠才不管那些耀武扬威的家伙们拼个你死我活。但现在局势微妙,任何小事件都可能引发大的动荡。所以沈麦忠,已经下令所有的军警和警察全部出动,二十四小时巡逻执勤,并且告知了数个势力较大的社会团体,严令他们不得在总统选举时期生乱,否则必将对他们一网打尽。
紧邻着基地市边缘的一处绿茵遍地,在基地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对应下十分渺小的普通别墅院落里。
战神刘宗青坐在绿荫下,望着一汪小小的浅湖中的游鱼出神。
他也得到了通知。
严阵以待。
而刚才,柳氏集团的掌舵者,当前灵关大公国伪政府的实际控制着柳轩,也打来了电话,希望他配合确保灵关基地市的选举能够顺利进行下去,而且晓以大义,无论什么矛盾,都可以暂时放下,只为了灵关基地市民众不受战火的荼毒。柳轩甚至还保证,在大选期间绝对不会对第五集团军发起进攻,也不会对北湾区的**现状进行干涉,甚至是大选之后,双方也可以继续和平谈判。
中心城区洪门武馆总馆大楼内。
馆主岳振威和副馆主岳振山坐镇会议室内,其他各区各分馆的馆主都已经被派出去,坐镇分馆内,并安排了所有武馆核心弟子们出动,到外面警惕防备任何对选举制造事端的人,但绝不可无故挑起事端,哪怕是……被人刻意挑衅,也要保持高度的克制。但对于影响选举的人,务必全力打击。
而余文生,则悄无声息般消失在了灵关基地市茫茫人海之中。
……
大选,在各方的严密警戒防范下,顺利地开始了。
投票将持续到第二天下午两点钟。
然而这种高度紧张的状况下,原本敌对的双方此时却要做到相互默契的合作,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当天下午,灵关基地市各区都爆发了数起小规模的冲突。
好在是军警和警察及时的介入,冲突很快被控制。
一切,有条不紊。
新闻媒体继续在关注着,宣传着大选的进程——电视上、网络上,关于各位候选人得票数的实时统计,不断地攀升着。
各党派候选人的亲信们,依旧在不竭余力地到处做演讲拉票……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余文生头戴遮阳帽,坐在一辆普通的飞行车上,来到了南平区假日广场大厦对面一处普通的小区内。
驾驶飞行车的,是一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瘦瘦的,个子不高,满脸胡须。
“陆先生,就是这里了。”胡须男小声谨慎地说道,似乎还有些害怕般,四处观望着。
“胡求民,你们做的不错,我记住你了。”余文生神色平静地点点头,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胡求民没有做声,驾驶飞行车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