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14
对,就这么办!丁大力瞬间就做了决定,然后就不由自主站在大街上,又乐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于路人纷纷侧目,心说这孩子不会是脑筋坏掉了吧。
所谓得意忘形就是这样,察觉到路人怪异之极的目光,丁大力汗颜不已,连忙收拾好神态,一板一眼走回家。只可惜,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又所谓乐极就要生悲,好端端在路上走回家,一不留神,半路上却被人给堵了。
“笑啊,笑啊,你踏马再笑啊……”丁大力面前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小的那一个自然就是挨了丁大力揍的徐小东,大的那一个看年纪约莫十三四岁,丁大力却不认识,不过,能与徐小东站在一起的,无非就是他的亲戚,平日里估计也是小霸王之流的货色。
看到徐小东带人堵路,丁大力反而放下心来。整一天都在想着徐小东该不会白挨打,就是猜不透他会用何种样的报复手段。至于说现在么……丁大力呵呵一笑,徐小东是草包无疑,大的那一个十三四岁的、只不过在念初中一、二年级当口,比草包或许要高级一点,但充其量也就是棉花包而已。
“不服气啊,煞*笔……”丁大力紧了紧肩上的书包带,正当他说完这一句,徐小东邀请助拳的初中生巴掌就对着丁大力脸色扇了过来。
“你踏马找死,当着我的面也敢老卵……”那初中生很拽的样子,扇着巴掌还说着大言不惭之语,就好像天老大、他老二,所有人都要对着他规规矩矩。
丁大力哪会让他得手,连退几步,指着二人说:“这儿是大街,打架不方便,有种咱们找地方单挑,我一个人单挑你们两个。”
“小*逼样有种啊……”初中生到底沾染了流里流气,说话的时候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流里流气。
徐小东与初中生一合计,觉得环城运河边上的粮库那地儿不错,地方宽敞,又少有人来往,即使把人打伤了,也方便二人逃逸。商议妥当,于是就由徐小东出面挑战,道是你丁大力有种就跟咱们走。
也是巧了,对方的想法正是丁大力所考虑到的。一听说是去粮库,哪还有不允的。
双方排成单列,丁大力走在正中,初中生走在最前面,徐小东押后,很快就来到粮库。
粮库大院进去,里面一座座高耸的粮仓,大门紧闭。除此之外,鲜有工作人员出入。
双方把书包均往地上一放。丁大力当先把外衣月兑掉,手指着对方挑衅说道:“我劝你们还是趁早月兑掉几件衣服,别到时候打起来手脚施展不开、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小*逼样你老卵好了,有你哭的时候……”初中生觉着有理,也把外衣月兑了,又抖搂了身上的毛衣,觉着厚厚两件毛衣也挺沉重的,就把外面那件往上一掀,先褪掉了两个袖子,脖领口往上一抽,顿时把整张脸给蒙住了。
丁大力等这个机会好久了,话说有一件毛衣遮挡在脸上,他打起来才放心,不会对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他也就不用担负太大的责任。
旁观的徐小东就是一打酱油的角色,他的作用只在于丁大力被摁在地上了,他才会上去拳打脚踢一番,出出心头恶气。然而,就在他期待着丁大力被揍倒在地的时候,却见丁大力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先一个下勾拳打在那初中生月复部,在对方吃痛弯腰之时,拳头像是拳击手发起暴风骤雨般的总攻似的,左、右、左三下,结结实实打在初中生还被毛衣蒙着的头部。
双方的年龄与身高虽然相差了一大截,然后,整场战斗几乎毫无悬念,只几秒钟时间,不可一世的初中生就已经倒地。
“表哥,你起来、快起来啊……”徐小东躲在一边为初中生加油助威,奈何丁大力极不给面子,每次初中生人半坐起来,丁大力总是一脚踹在对方肩膀,把人踹倒在地上,然后就等着下一次循环重复之前的动作。这种类似小猫逗弄老鼠的闲情雅逸,与在教室里对付徐小东几乎别无二致。
反复几次被丁大力踹倒在地上之后,徐小东才明白过来,他的表哥也完蛋了。这一明白,心里就越发害怕,不由得蹲在地上大哭起来。而主角初中生,他也死了爬起来再做决斗之心,又由于头部与月复部挨了拳打而疼痛,干脆也趴在地上蒙头大哭。这一哭,倒是把徐小东与丁大力全都给哭傻了,这位可是来助拳的呀,现在算怎么回事?助拳的变成助哭了?
丁大力大感无趣,从地上拾起书包,对着二人想要骂几句的兴致都提不起来,最后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算是表达了对这对表兄弟的鄙视之情。
回到家里,刘美丽大惊小怪问他,怎么回家比平时晚了许多。丁大力笑着说在街上流连。到了晚上丁三坡回家,一家三口围坐一团吃晚饭的时候,丁大力才把学校要让他退学的意思和父母说了一下,然后问道:“学校教导主任的意思,明天要让家长去学校一趟……你们两个谁陪我去?”
刘美丽一听就炸毛了,也不问事情起因经过,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拍,怒道:“反了他们了,敢让我们家力力退学……别理他们,该你上学你还上,明天妈陪你去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丁大力耸耸肩,问丁三坡,道:“爸,你怎么看?让妈陪我去,这合适么?”
丁三坡直挠头,县长位子还没坐稳当呢,儿子被学校开除,这事的确不妥,传出去,县长威信扫地不说,还可能会引起更多不好与不必要的联想。
“那个校长叫什么名字?”丁三坡黑着脸问道。现在的问题是他这个县长的权威遭到了实验小学的挑战,一想到这点,儿子被勒令退学的起因经过结果已经都属于浮云,他也就懒得去问了。
“没必要修理这种小人物……”丁大力的口气有些狂,一想,这样的心态可不好,于是就换了种说法,道:“校长与教导主任也是因为不知道我有个当县长的老爹,明天你到学校里亮亮相,把身份说开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