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7-06
遵照药邪人的安排,舒博进入崇武院少年组习武,不过他仍非崇武院弟子,且又不知何故,让公孙光、崇灵秀看着极不顺眼,自然在少年组呆的憋屈,倒是武痴还算不错,当真对他一视同仁,该责罚时绝不手软,该夸奖时也毫不吝啬。
在如此严厉的教导下,他很快表现出不凡的武道天赋,没过多久,就突破肉胎一层,当然,这个修为,在少年组仍是最低的,也就是说,他仍保持着倒数第一名的“不破”记录。
受到孤立,又远远落后与众人,他在崇武院,每一天基本都在枯燥乏味中度过,之所以说基本而不是绝对,是因为在傍晚十分,他可以去找阿桃聊聊天。
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不过,他今天却快乐不起来。
先是以倒数第一的名头,再次被武痴责罚,再次被众人嗤笑,在终于见到阿桃后,又逞能般大口嚼食三百五十年的七星草,结果刚一吃完,就肚月复绞痛。
“哎呀,好疼,要拉肚子。”
他知道,肚月复之痛,肯定是七星草毒性太过厉害之故,可嘴上却不说,咬着牙抱着肚子,愣说是要走肚拉稀。
“阿桃,你先回家吧,我得找个隐蔽处,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说着话,他的嘴唇就有些发紫,脸上也出现一条条黑线,看着极为可怖。
阿桃大惊失色,好似被吓呆了,不过很快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以毒攻毒,可以解掉你身上奇毒的吗?”
她伸出手,想拍打一下舒博的脊背,表示安慰。
舒博脸色越发黑了,且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反应却极快,阿桃手刚接触他的脊背,他就如游鱼般躲开。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我也先走了。”
他硬撑着站起身,一溜烟回身离去,直到感觉离开了阿桃视线,才长出一口气,一下子软倒在地。
七星草是种极为怪异的存在,每生长一定年月,其叶上七颗星就变大一分,直至将叶子全部填满,据说当年份足够,叶子被七颗星全部占据后,七星草就会进化,至于进化成什么模样,他却是没见过,不但是他,就连药邪人也未曾目睹。
“三百五十年的七星草而已,汁液中是有些发黄,可也还没成长到进化的地步,应该仍属于植物毒系的第五,怎么会有此威力?”
他长出口气,使劲压着肚子,好似这么做,就能缓解肚月复绞痛一般。
“好疼,在这样下去,我肯定要挂掉了,奇毒怎么还不出现?”
他自始至终相信,以毒攻毒才是解毒良方,特别是七星草,应该对奇毒有很好的作用,因而才毫无顾忌的吞食,哪料到会是这个后果,奇毒没攻到,反而先把他自己给灭了。
“难道真如药邪人说的,以毒攻毒只能让我中毒更深,毫无解毒的作用?”
体验着越来越严重的中毒症状,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好在没等他怀疑多久,奇毒终于发威,
灰色漩涡悄悄开始旋转,射出一股股的灰色烟气物质,如飓风刮起的细沙,铺天盖地,冲进他的经脉,钻入他的血肉,到达每一处七星草之毒的所在地。
拉扯,包围,各个击破,直捣黄龙!
漩涡如一名大将军,指挥着烟气士兵,采取各种策略方法,对付七星草之毒。
反观七星草之毒,就单调的多,面对如此繁多的攻击方式,疲于应付,最终被同化吸收。
“呼”
过了良久,舒博终于恢复知觉,狠狠吐出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觉着这次太过大意,三百五十年的七星草,毒性实在太猛烈,要不是奇毒似有灵智,可以采取各种措施,还真可能应对不力,导致他身死道消。
“本来是想对付奇毒的,怎么现在又庆幸起它应对得力了,我到底站在那一边?”
他摇着头,苦笑一下。
相伴八年,奇毒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既想千方百计的除去,到了关键时刻,又忍不住庆幸它的胜利。
“如果说以毒攻毒可以奏效的话,吞食了此株七星草,我的疼痛就应该更轻,身体也应该更好。”
他抛开胡思乱想,检验起成果来,不过遗憾的是,他并未感觉疼痛有何减轻,也没像上次吞服七星草般,立时觉着身体轻松几分、气息顺畅几分。
“毫无作用?怎么会?”
他很是失望,轻轻叹口气,看了眼偏移到半天空的月亮,索然无味地往回走去,可刚行两步,就觉丹田奇热无比,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摩擦一般。
如果药邪人在,就会发现,他的丹田漩涡状奇毒,在吞噬同化七星草后,并未停止旋转,反而越来越快,灰色烟气物质,和其中那些星星点点的紫蝎毒、七星草毒,被大量甩到边缘。
“嗡”
舒博就觉身体剧震,不由自主的跌倒在地。
奇毒漩涡终于起了变化,一颗白色的圆珠,在其中心悄然出现,好似与灰色烟气泾渭分明,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白色圆珠不但没有撇离灰色烟气,反而如同灰色烟气的根基,打个比方,白色圆珠是树干树根,灰色烟气就是树枝树叶,两者成为一体,不可分离。
月华照耀在身上,舒博从未感觉如此舒坦,就像劳累一天的农人,泡了个热水澡,舒服的他都想申吟几声。
“经脉疼痛似乎全部消失,气息顺畅无比,七星草终于起作用了,不愧生长了三百五十年,阿桃,这个恩德我必将回报。”
他觉着自己已经痊愈,一时之间,感动的差点哭出来,对提供七星草的阿桃,自也是感激万分。
“回去,告诉药邪人一声,我要让他知道,以毒攻毒才是正确的解法。”
他兴奋的不能自已,忙小跑着往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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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
药邪人被大半夜的拉起来,十分不爽,不过听舒博说完,立时瞪大眼睛,满脸不信的问道,等见舒博连连点头,神情绝不似作伪后,就一把抓起他的胳膊,输入一股暖流。
“经脉通顺,气息平稳,可这是我《金针术》的作用,与七星草何干?你确定不是在做梦?”
他仍然十分怀疑。
“当然不是,我确定以及肯定。”
舒博大声吆喝着,却突然感觉经脉传来一股抽搐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