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27
“嘟!嘟!嘟!”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里传来暂时无人接听的提示音。绿色小说钟芷沁不假思索,再次拨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暂时无人接听。脸庞渐渐升起一丝诧异,钟芷沁秀眉一蹙,略一沉吟,对着乖巧女孩儿吩咐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沿着**街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后右转,走上十来米,穿过街道后有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小巷子。小巷子两边都是高大得建筑物,没有路灯,一到晚上便黑灯瞎火的。从街道往里走得时候根本看不怎么清楚,不像从里面走到街道还可以接着街道路灯照进去一些微光探路。
萧凉站在小巷子的中间,跟有些慌张的莫天伦一起静静的看着扔在地上的一个蓝屏手机伴着铃声一闪一闪的亮着屏幕。手机连续响了两遍,终于安静下来了。
“你暂时安全了,至于你以后会怎么样,那得看你自己。”
小巷子的光线在夜晚里尤其微弱,莫天伦完全看不真切,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手到底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热血好汉还是有人故意安排来帮助自己逃过这一劫的使者,他有些不解。此刻听了萧凉平淡的话语,他终于能够断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了。看来钟芷沁今天做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就如她所说的那般神不知鬼不觉。
莫天伦突然觉得自己的额头有些凉意,用手一模,竟然全是汗水。萧凉一句话说完,再无任何停留,龙行虎步,片刻便消失在莫天伦的视野。莫天伦魁梧的身影静静的伫立黑暗的小巷子里,看着躺在地上还微微有些气息的三个黑衣大汉,他一双阴狠的眸子里渐渐升起一丝火焰。上跨一步,俯拾起正静静的躺在地上那个蓝屏手机,莫天伦的脸上愤怒之意大盛,被巷子口递进去的微光照得有几分肃杀。
啪!蓝屏手机被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呸!臭婊.子!竟然想灭老子的口!”
暴怒之下的用力一摔动作有些大了,牵动了月复部的伤口,疼得彪形大汉莫天伦嘴角扯了又扯,倒吸了几口凉气之后,他一鼓两腮,迈开步子快速的往巷子深处走去。
钟芷沁出了309的包房门后,径直走到了对面之前跟苏枫谈话的那个包房。关上包房门,钟芷沁才模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去看看阿龙他们怎么样了。”
“小心点,他们可能出事了。”
“到了现场之后给我打电话描述一下你们看到的场景。”
还是那个黑暗的小巷子,此时此刻,这条小巷子已经陷入一片极度的安静中,所以地上躺着的那三个大汉微弱的呼吸声竟显得有些突兀了。街口处照进来微弱的路灯光一闪,两个同样一身黑衣的大汉一前一后,小心翼翼的模进这条小巷子。
钟芷沁还等在星歌汇二楼的这个包房里,双腿紧紧的并在一起,捏着手机的双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右手在上,手指轻轻的在自己的左手背上敲击着。精致的脸颊有一丝掩饰不住的不耐跟隐愤。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一阵铃声传来。按下接听键之后,钟芷沁面色平静的把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
“说。”
放下手机,钟芷沁显得有些颓然了起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左手拿着手机在手掌里转了几下,略一沉吟之后,她快速的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喂,小枫。那个莫天伦可能逃掉了,所以今天晚上的事情可能会败露。”
“啊,芷沁姐,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保持安静,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最近也不要着急去准备什么对付张河了。这次你至始自终都没有露面,根本不用担心什么,但是后面的事情你要沉住气,等风头过了再说。”
“好,我听你的,芷沁姐。但是任才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付你啊,我有点担心。”
“这个你可以放心,要是我没有想好退路,我就不会这么贸然行动了。你自己小心就行了,不用担心我,我过两天再给你电话,你记得最近不要主动联系我。”
“嗯,好的,我记住了。”
挂了电话,钟芷沁并没有停下来,又快速的在手机键盘上按了起来。
“喂,张兄弟啊,我是你钟姐啊。你的伤怎么样了?你去医院看了没有?”
“今天真的是很抱歉。”
“我已经把我那个远房亲戚打发走了,希望不会因为他今天的莽撞而影响你我之间的感情。”
“这样吧,我实在是很担心你,我买了一些药,现在给你送过来怎么样?你现在在哪里?荣颜吗?”
钟芷沁挂了电话,终于没有再打了,从鼻子里哼了一股气之后,她脸颊闪过一丝冷笑,便端庄淑雅的坐在包房的沙发上沉思了下去。
张河站在荣颜的门口,嘴角上弯着把手机放进自己的裤袋里,右手插在右边的裤袋里,左手上搭着自己的西服外套,满脸微笑的走进荣颜酒吧的大门,往二楼的雅座区去了。
荣颜酒吧大厅里的吧台前,阿丁看见张河一进门满脸微笑的瞥了自己一眼便悠哉的直奔二楼而去,一边花哨的调着酒甩着酒瓶子,一边撇了撇嘴角。
切!这小子,难道是在幸灾乐祸?我怎么发现自从陈子走后,他每次看向我的笑容里,都含有一丝怪怪的味道。哼,你以为我阿丁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吗?这不走了一个陈子又来了一个刘影嘛。
阿丁想到这里,甩瓶子甩得更加起劲儿了,随着舞台上刘影劲爆的边跳边唱,他的动作越加的花哨起来,引得旁边的几个或胖或瘦的青年女子一阵尖叫。阿丁脸含一抹无比自信的笑容,甩着瓶子的同时往舞台上的刘影抛了一个无比风情万种的媚眼。台上打扮妖娆的刘影微微一笑,热舞跳得更加火辣起来,台下的观众大多脸红脖子粗的吼着,仿佛吃了兴奋剂一般。
刚刚在雅座区坐了下来的张河恰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弯起嘴角,苦涩一笑。
现实是一场电影:同一个舞台上,有人散场得早,有人出场得少,有人至始自终没有露过脸,但是不管如何,台下的看客们,眼光永远只看得见此时此刻还在台上演绎精彩的演员。而那些下台了的人,无论是藏在背后的,已经离开了的,曾经再辉煌,也注定要观众被或慢或快的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