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被女儿数落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茫然不知如何作答。哈
段红玉又是一阵冷笑,顿了顿才又道:“不过那狗男女的事情我倒可以告诉你一些。”
段平忙点头道:“好,你就说来让为父听听。”
许艳珠望着路的尽头象是在回忆,良久才道:“昔日你离家而走,那五毒书生住了几日便也离开,他临走告诉李颜春,他定居在峨眉山脚下,如果想和他在一起,必须舍掉这个孩子。”
“那妇人却有些犹豫,五毒书生不再理会他,已自顾离去,两个月后……”
她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咬牙切齿,满是恨意。待情绪稳定下来才又道:
“两个月后,那妇人耐不住寂寞要到峨眉山去找仇少云,又想起那五毒书生临行之言,竟然不顾母女之情,将我抛在路边,任我如何哭嚎,竟自离去,好狠毒的女人!”
段平忍不住插口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哼哼,那毒妇后来我再未见过她,我被扔在路边眼看就要因寒冷、饥饿而死,总算天不绝我,恰巧我师傅九天玄女由此路过,见我可怜,救了我性命,将我带到海外,因不知我姓名就以自己的姓氏给我起了名字,就是现在的许艳珠。”
段平听女儿身世如此凄惨,也恨声道:“没想到李颜春这婆娘竟然如此狠毒。”
突然他又想起了笑雪风,忙问道:“女儿啊,你既来自未来,我说一个人,他也说自己来自于未来,不知你可认识?”
许艳珠闻言面露惊喜之色,忙道:“是谁,快说来听听。”
“刘子风,就是七霞岭上助你退敌之人,他说他当年跳水而亡才来到这里。”
许艳珠一把抓住段平激动的道:“快说,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找他。”
段平自觉对不起女儿,不敢耽搁,忙道:“在临江客栈。”
话音刚落,许艳珠已飞身而去,几个起落便消失在路的尽头,段平楞楞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自语道:“红玉啊,爹也是无奈啊!你就真的不能原谅父亲吗……”
许艳珠一口气说到这里,抿了两口茶,才又道:“后来我去杭州找你,你却不在,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你来汴京了,我便跟了下来,总算让我追上你,再后来……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说完她偷偷描了一眼笑雪风,脸上泛出一抹红霞,两人唇齿相接,将丹药送入笑雪风口中为他疗伤之事,她未好意思启口说出来。
三郎见她满面红霞,欲言又止,知道她有什么事不方便说,可是又不免好奇,不由追问道:“我知道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许艳珠大为娇羞,伸出纤纤素指在自己的樱唇上晃了晃道:“人家……人家可是用这里给你喂的药呢!”
说完粉面通红,娇羞无限,柔情似水,笑雪风看得心神一阵荡漾,呆了一呆,忙转过头去道:“凤仪,这次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没有你的灵药和……和舍身相救,我恐怕早已没命了。”
“总算你还有点良心,也不枉我穿越时空来寻你。”说罢,也不管笑雪风作何反应,头一侧靠到笑雪风怀里。
美人入怀,柔软多情,阵阵幽香。可他却无暇兼顾。此时的笑雪风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说不出什么滋味,有苦、有甜、有无奈、有心酸……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许南蓉、薛凤仪两个人,还有那位艳色绝世一直在等着自己的素娥姑娘、五年了,她在京城可还好吗?假如张小玲仍在人世,他该怎么办?
但有一点他很欣慰,也很高兴,那就是他觉的自己在这远古天朝已不再象以前那么孤独。软玉温香,缠绵悱恻的女人也使他颇有些感慨,难道这就是古代?这就是很多现代人向往的生活——一个男人可以有多个妻妾,可以拥多个女人入怀。而自己心中除了略微的窃喜之外,为什么却总是被矛盾和思念所困扰呢?
许艳珠见他沉默无语,娇嗔道:“怎么了子风?我的到来你不高兴吗?”
“我……”
人家为自己而死,又救自己性命,笑雪风实在不忍拂她之意。再说在这北宋古朝能见到现代人当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稍作停顿道:“凤仪能来到这里我当然高兴,而且你能救我性命我更是感激!”
许艳珠面现不悦,道:“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知吗,从现代到古代我何曾辜负过你,虽然我的脾气刁钻了些,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尽最大努力改变自己,又经历了这么事,我早已不是当初的薛凤仪了,你还不肯接受我吗?”
“我……你既然来到这里,可能玲儿也会来吧!”
“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再也不离开了!”
许艳珠在现代就一直在等他,又在古代寻了近二十年,再也不肯等下去,一双玉手环住他的脖项,羞目含情,痴痴地望着他。
他深为她的执着感动,一时间犹豫不决。许艳珠来自现代,自然不管古代这么的凡俗礼节,一双温润的樱唇已递了上来,三郎非是铁石心肠,出生入死的千年之恋他又怎忍心再拒绝?片刻的温存之后两人唇舌缠绕搅在一起。
灯光下,她的玉体如一片晶莹的琥珀,美丽而又妖娆,优美的曲线上下起伏着,他忘情地压上去,摧残着这块洁白无暇的美玉,吻着她柔软而又弹性的酥胸,亲吻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肤。
她娇喘连连,媚眼迷离。丰腴而有弹性的的大腿颤抖着,期盼而又担心。
他,滑过她光滑的小月复,滑过略显稀疏的芳草地,草地下已是一片泥泞,他蜂腰微抬就要进入那片泥泞。她有些害怕,娇喘道:“子风!你会一生一世都爱我,永不变心么?”
笑雪风如遭电击,颓然坐起,怅然无语,满腔的热情瞬间凝固了,这是他曾经对张小玲的承诺,他怎么能够失言?
她发觉到了他的变化,睁开微阖的媚眼,惊诧道:“怎么了?”
“嗳!我今天有些不适,可能伤势还没有复原,对不起凤仪!”
许艳珠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娇声道:“对不起子风,既然你未复原,我们就不要……”
她妩媚娇羞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垂首不语。
“如此也好,凤仪,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许艳珠没想到他会让自己走,略一犹豫,对于男人这种动物,她也只限于平日里所见所闻,教科书上的介绍,并无什么经验,只道他身体未复原,两人不方便住在一起,当下也不勉强。轻声安慰道:“子风,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睡了!”
说完就要穿戴衣衫,突然意识到笑雪风还在身边,刚才衣衫渐渐褪去是水道渠成,如今火焰已熄,虽然自己每个部位他都看过,却总觉得不自然,不由嗔道:“你就不能转过去些吗?”
“哦!”
笑雪风猛然醒悟过来,三下两下穿好衣衫,快步走到窗前背对着她道:“好了!”
许艳珠这才起身穿戴好裙钗,整了整鬓边散乱的青丝道:“我先回去了,你身体未复原,也要早些休息!”
“恩!”
许艳珠低垂粉颈,款款而去。
笑雪风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矛盾的心理纠结着他,暗暗叫道:“玲儿,你在哪啊?我该怎么办!”
转而他又想到了素娥,如果玲儿真的尚在世上,素娥倒还好办,她已答应为妾,许南蓉性情最是温柔自己也不是太担心,只是许艳珠向来冷艳,又怎会甘居人下?可是人家为自己死,救自己性命,自己又怎能拒绝?矛盾,矛盾,还是矛盾,可是毕竟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这样的机遇和艳遇,所以他也是骄傲的,他就在这矛盾而又略带骄傲的心理中默默无语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笑雪风算算日子,离辽宋约定之期仅剩五天,回乡祭奠双亲已来不及,两人便直接动身前往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