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会员卡嘛,待开业时我们就会用,凭此物给客人们打折,让他们多存银子在我们********,姑娘抓紧设计落实吧!”
“啊!这么着急,奴……奴家定会不辱使命!”
这么短的时间制作这不曾见过的东西,她越发对自己没信心,立即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偷眼看向林舞儿时,她正撇着一张可以栓牛的嘴巴,满脸不屑地望着自己……
三郎回到清访苑的时候,见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周边吵吵嚷嚷围了许多人,有男子的斥骂声,女子的哭喊声,乱作一团。
“出什么事了?”
三郎快步挤过人群,只见莹莹正站在门前搓着双手望着这一群人,在她面前两个家仆模样的汉子正在向院子里拖拽一个妙年龄妇人,旁边一个四十几岁的胖胖老女人双手叉腰正在怒骂:“你个恬不知耻的狐狸精,妄老爷这么器重你,那你当人看,你却做出那偷汉子的事情来,你让你这么喜欢汉子,老娘就把你送到窑子,让千人骑,万人压。”
“我叫你偷汉子!”她骂着还气愤不过,上前又在那妇人腴臀上踢了一脚,妇人双手抓住门槛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三郎终于看清楚,这个妇人身上衣衫破碎,伤痕累累,凭那两个汉子怎么拖拽,双手兀自死死抓住门槛不肯松手,边哭边嘶声喊道:“各位婶子、大娘,叔叔大爷,我是冤枉的,小女子死不足惜,可还要留着这条命证明我的清白,我就是死也不会进青楼的。”
即将落成的********不仅有清倌人,为了迎合特殊客人的特殊需要也有红馆人,听这胖女人口气是想将这少妇卖入青楼接客。
三郎向少妇的脸上扫了一眼,不由大为惊诧,只见这名女子虽是妇人打扮,年龄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虽然发钗散乱,脸上挂满了泥泞,但那没有泥土的地方却是清洁玉润的水女敕肌肤,玫黛弯弯如月,秋波闪闪含泪,虽是蜷伏于地,不胜可怜,却难掩骨子里透出来的典雅和高贵之气。
三郎立即喝道:“住手,发生什么事?”
“大人,你来了就好,这妇人犯了yin戒,柳老爷欲将她卖到我们********,她却死活不肯就范,大人你快想想办法。”
三郎见莹莹脸上对这妇人也是满脸鄙夷神色,众人环在四周指手画脚,却无一人同情这女子。可见宋朝无论男女对女人的贞操都极为重视,一旦出轨,既身败名裂,为众人唾骂,瞧不起。
那名女子见他是管事人,猛然扑过来一把抱着了三郎的双腿,“大人,民女没有偷汉子,请大人相信奴家,奴家是清白的。”
三郎看她神情极为坚毅,如然真的做了不轨之事,断然不会是这种表情。那叉腰的妇人也道:“哼,老爷岂会冤枉了你,我们的守宫砂皆存在,怎么偏偏你的没了,还说没偷汉子,我打死你!”
妇人作势又踢,却被三郎喝止道:“什么守宫砂如此厉害,竟能证明女人清白?”
那胖妇人明显带有炫耀的意味,将一只胖手臂伸到三郎面前道:“大人你看看,就是这个!”
三郎一看,果然在她手臂上有一点鲜艳的朱红,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守宫砂了。
可看她那副胖墩墩,裹着双下巴的尊容时,又暗自好笑:“呵呵,就你这副旺妇的相貌,你家老爷既有了三妻四妾,你这颗朱砂就是守到老恐怕也会留在上面。”
“难道这名女子果然偷人?”三郎思忖着,见这女子抱着他的双腿,仰首相望,有些涣散的目光满是期盼。
当下略一思村有了主意,低头向那抱着自己的少妇道:“姑娘如信得过我,不妨就先随我到苑子里,如果姑娘真的没做那苟且之事,本官定当还你个清白,你看如何。”
少妇看着这位俊逸的公子,竟然生出信任之心,略一犹豫,道:“民女相信大人,可在事情未明了之前,民女是断然不会接客的!”
“那是自然,我们********从不强迫人入窑!”
他又转向那胖妇人道:“不知妇女想把这名妾婢卖多少银两?”
“哼,残花败柳能值多少银子!”
她一双胖的只留一条缝的眼睛在三郎身上略一流离,谄笑道:“实不瞒大人,我们柳家是不缺银子的,将这贱货送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惩戒她,大人若手头宽裕就给二两,没有也就算了。妾身是不会在意银两多少的,一个残败的贱婢而已。”
在宋朝,除了正式迎娶的妻子,和那官人可以拥有的一发二平妻,其他的妾氏、奴婢等皆是丈夫的私有财产,是可以任意买卖乃至相互交换的。
所谓的守宫砂,也是皇家贵族,乡野豪绅们为了将女子禁锢,供自己独霸,逍遥yin乐,而发明出的一种测验女子贞操的手段。
据说,这种守宫砂涂在女人白藕雪臂上,一旦被涂有宫砂的女子和男人发生了关系,守宫砂就会消除,因此这种测试女人贞操的玩意,无论在皇宫大内,还是官员府邸,乡野民间,都广泛存在,甚至在现待,也有人把这种东西作为禁锢女人为自己守贞的不二法宝。
三郎看了看这名仍在哭泣的妇人,他知道,以这名女子的高贵姿色,走正常途径,少说也值几百两银子。而且他看得出,即使这名女子以死相抗不肯坠入青楼,已经身败名裂的一个弱女子回去也会被他的老爷,乃至这些妒火中烧的夫人、妻妾们折磨死。
他不想贬低女人的身份,回身向莹莹道:“取五百两银票给她。”
莹莹回身抽出一张银票,三郎又安排丫鬟先将少妇带回苑里好生安置,然后又当场与这胖妇人签署了卖身契约。才将少女带回清访苑寻问。
“师母,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人群后,一名商贾模样的人手里托着铁算盘,连同一名虬髯大汉齐望向一位年约三旬的极美妇人。
“且等一等,我观这少妇不象那yin欲之人……”
她说到这里突然脸上一红,自己象吗,不也曾与自己的夫君山盟海誓,信誓旦旦?在自己夫君的疏远和小徒挑逗的双重作用下与人有了歼情?若是自己无心,以夫君徒儿的本事又怎能引诱自己甘心将清白之身付于一个比自己小了几十岁的小童之下?
她略一停顿,接着道:“我对这名女子颇为同情,此事很难说是否属实,就由那笑三郎办完此案我们再动手不迟!”
“是,师母!”
几人久不来京城,对京城新鲜的很,就找了处客栈住了下来,一面留意三郎的动静,一面闲暇时游览下汴梁风光。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说三郎是蝉,三人是螳螂的话,那么离他们十几步远小巷拐角处隐在人丛中的四人就是黄雀。
一名俏丽少女正向一艳妆妇人说着和神算子同样的话:“师父,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动手?”
江南游侠白锦堂和神火掌耿臣也以询问的目光望着满脸愤恨的妇人。
妇人望着三人远去的方向,恨声道:“这个贱人既然到了此地,我怎肯轻易放过,找笑三郎报仇的事暂且放一放,莫要打草惊蛇,给我留意那贱人此行的目的,她不在‘雪阁阆苑’享清福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干什么?”
三郎派丫鬟侍奉她沐浴更衣,才又命人将妇人带到花厅。
再次进入花厅的妇人让在场所有人眼前一亮,好个端庄贤淑的妇人,不施粉黛,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身材款款,错落有秩,俨然是哪家大户人家的长房贵妇。哪象那与人偷情的yin乱妇人。
三郎让她坐下才道:“姑娘可说说,为何被人卖来这里?”
少妇起身再次盈盈一礼,轻启朱唇,不露皓齿道:“贱妾本是盐商柳正的第九房妾氏……”
“什么?你是柳正的夫人?”三郎立刻站了起来。
“正是,大人面前民女怎敢言谎!”
三郎惊诧道:“就是那中原五省大名鼎鼎的盐枭柳正吗?他可是有个儿子叫柳玉庭?”
妇人虽知他惊异,却目不斜视,“就是他,妾身也只是入了柳家才听说,我家老爷本有一子柳玉庭在武当派学艺,可后来听说不知为什么竟然走火入魔,坠入了悬崖。”
“哦?此事的前因后果你仔细道来,不得有半丝隐瞒,柳正虽然手段通天,只要你说言属实,本官定当为你做主!”
“民妇谢过大人!”
这名端庄淑雅的少妇这才将自己嫁入柳家的前因后国一字不漏的道了出来。
柳玉庭的父亲柳正,家住陕西华山之下的洪桐县,柳正的夫人蔡氏乃是丁谓妻子的亲姐姐。正因为有这层关系,柳正得以结识了京城五鬼王钦若、林特、陈彭年、刘承珪等人,因此生意做的风声水起,在中原五省,乃至大江南北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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