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此时见了,不紧不慢饮一口酒。拉牛牛然后慢慢站起来,挎着重剑,缓缓走到袁熙身边。就在几人看着刘备,却不知道刘备想干什么的时候。
突然!
‘碰’的一声,只见刘备猛的解下重剑,重重放在袁熙桌案上。桌案中间因为刘备的动作,顿时被震裂了一道缝,可见此力道之大。袁熙虽然是跪坐在地上,但依然被刘备巨力所震,身子一晃内心惊慌。
等袁熙缓过神,就尖锐的喝道:“你你想,你想干什么,这可是我袁家之地。我还有一万精锐军队,你不要乱来。你不过泥腿子出身,你,你凭什么在我面前亮剑。我袁家四世三公,可不是你一个小小皇叔能惹的起的。”袁熙是彻底慌了,从小到大何时经过这阵仗。不过,当提到袁家时,仿佛又找到了支柱,底气又足了起来。
“呵呵,荒谬,就是你父亲也不敢如此跟我说话。”刘备轻笑一声,随后便正色的抚模着佩剑,慢悠悠的道:“此剑名玄天重剑,长一尺八寸八,重三十六斤。是本侯原镔铁双股剑熔炼后所铸,其锋无比,其重亦然。
不知道二公子听闻过匹夫之怒否?匹夫一怒流血五步,公子虽有万人精锐,但我刘备只有一剑却可要你人头落地,不知是我的剑快还是你的兵马快?
还有一点,请公子记清:当今天下乃是我汉室天下,你口口声声说是你袁家的地盘,置我刘备何地?置我大汉何地?难道你们袁家也要和曹操一般造反不成?”
刘备大喝一声,无异于催命符一般,直透袁熙心神。就连旁边袁术也是面色惨白,暗骂袁熙猪脑袋,刘备纵横沙场,就连跟小霸王斗平手的太史慈也不是对手,你敢在他面前动武,岂不班门弄斧?
袁熙此时面无人色,全身如糠筛般发抖,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有多愚蠢,口中连忙道:“皇叔误会,皇叔误会,正南(审配字)勿去。”此时审配也被刘备所吓,根本不敢有异动,闻言立刻道:“是,是是。”然后又赶紧跪坐下,一动也不敢动。
刘备依然温和的笑道:“呵呵,不必惊慌,二公子还是把这酒喝了压压惊,备只是说笑尔。”手中递出一杯酒,一身和气,哪还有刚才的杀伐凌厉气息。
袁熙只有不情愿的接下,然后‘咕噜’一声喝进嘴里,却不想喝的太急,呛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咳嗽出来。
等刘备回到桌案前,袁术慌忙出来打圆场笑道:“呵呵,皇叔此剑以后肯定会名满天下。术敬皇叔一杯,另替吾侄儿赔罪,他是年少不更事而已,还望皇叔不要介怀。”说完就干了。
不过袁术,最后还是道:“近来扬州以平,多仰皇叔之威。本想留皇叔久卧扬州,但皇叔乃位高权重之人,不好强留。故只能以黄白之物,聊表心意,请皇叔不要嫌弃落了俗套。”
袁熙一听袁术的话,便想起来,今天可是要借此机会赶走刘备。可刚才心神被刘备震慑,此时在也不敢居高临下,而是开口道:“正是如此,皇叔身份尊贵,事务繁忙也不好多劳。”
‘正题来了。’刘备内心一笑,嘴上却颇为悲天悯人的道:“呵呵,备确实还有很多事。哎,但是,本侯麾下士兵,伤亡众多,备不忍见其亡后,家人遭难,想给予金钱补偿一二。而且军马粮饷器械,亦是损失颇多,亦不得不补充。但无奈,囊中羞涩,故请二位慷慨一二,可否?”
袁术袁熙二人听后一喜,以为刘备是同意走了,只不过是想要些好处而已。“皇叔有何要求,尽管提出,熙尽量满足。”袁熙一脸谄媚,浑然不顾自身身份。
袁术虽然强一点,但想急切送走刘备,还是开口道:“呵呵,皇叔此言理所当然,术必定略尽地主之谊。”二人匆忙赶走刘备之心,昭然若揭。
“哦?果真如此吗?”刘备面上大喜,心里却暗骂,哼,等下有你二人哭的时候。
袁术本能的感觉不妙,但还是开口道:“嗯,皇叔只管相提即可。”
刘备听此一笑道:“好,那备便不客气了。目前我军需要犒劳士兵饷钱约两万金。而补充军械,亦需精致铁甲三千套,上好良弓一千张,短刀一千柄,长枪两千。另外还得要上好雁翎箭一万支,哦,在就是良马五百匹。”
“什么。”袁术大惊一声,酒杯差点掉地上,就是以袁熙败家子的身份也不禁,一脸吃惊。这是敲诈,是勒索。不,这是打劫,**果的打劫。
二人脸上的表情,瞬间成了猪肝色。他们万没想到,刘备居然趁火打劫,狮子大开口。袁熙一脸铁青,却不敢说话,袁术结巴道:“这个这”
简雍这时大笑出口道:“哈哈,二位都是名门望族出身,公卿豪族。难道这点绳头小利,也舍不得吗?我主公一向待属下宽厚仁慈,对军卒体贴。当初本来我们是不同意来扬州的,可主公出于仁爱之心,才来相助。现在仗打完了,就让我们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了,恐怕军心思变啊。这岂不是陷我主公于不义,陷大将军于不利呼?二位恐怕,也会落个骂名啊。”
‘简雍可真会扣帽子。’刘备内心想笑,嘴上却温和的笑道:“呵呵,备虽不爱黄白之物,亦不想强人所难。但奈何军心难安,如果不给他们些补偿,恐怕令不通行,久在扬州生事。”
刘备最后一句是在提点二人,你若不给,我就不走,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概不负责。
“这”袁术和袁熙顿时傻眼了,这主臣二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实在太难缠了。绳头小利?这些东西对于大诸侯确实是绳头小利,甚至对于袁术未失扬州前也是。但现在对于他们,却等于割他们的肉。
可是,面对刘备在野的三千士兵,他们可不敢冒天下悠悠之口,冒然攻打。打又打不得,赶又赶不走,徒之奈何?
审配这时趴在袁熙身边,耳语一番。袁熙听后,面色虽然依旧铁青,但还是点头道:“熙愿意出此物资,以安军心。这长枪和铁甲、短刀都是上好渔阳铁造,是我从北方幽州带来的,可赠予皇叔,幽州战马也可送与皇叔五百匹。但这弓箭和金钱吗?我起军来此,尚顾不得这些,我看就由二叔出吧。”
袁术一愣,没想到袁熙居然算计上自己了,铁甲和长枪造价都不是很高,加上良马五百匹。最多比上好的一千张弓,和十万雁翎箭价格高一点。但是最贵的两万金,可就值钱了,足可武装一万人的步兵了。
正想开口拒绝,刘备却为了久之生变,张嘴就道:“呵呵,袁熙侄儿果然深明大义,实乃本初之福啊。而且从冀州来此,金钱箭支无有也是常理。公路兄,就请你这个做叔叔的,出金和弓箭吧。扬州的府库里,备记得好像有不少呢。”
“额”袁术脸涨红的像猴,内心大骂袁熙无耻。刘备奸诈用言语挤兑他,做侄儿的都出了,我这个做叔叔的如果还推三阻四,外人岂不言我?
“这个,扬州新定诸事要办,一切都还要重新建造正是缺乏金钱,这个府库也不充裕。你看这个金方面是不是能少点?”
袁术一生最爱金钱珠宝,喜爱奢华排场,这比杀了他都肉疼。
简雍一笑道:“哈哈,我们愿意,可士卒不愿意啊。难道袁公路,也在乎这区区金银吗,徒惹耻笑。”一阵讽刺,说的袁术脸一阵红,一阵白。
“呵呵,备也不是不讲理之人,扬州百姓尚要安抚。这样吧,就给一万五千就好,多余的我就不要了。但是不能在少了,在少就不用谈了。”刘备一笑道,他也怕收刮的太狠。袁术又反过来祸害百姓,那就是自己的过错了。
袁术这时脸色才好看点,不过还是一脸肉疼的样子道:“好,就一万五千金。”
听到袁术肯给,不仅刘备,就是袁熙也面色好看起来,出口就道:“既然如此,那皇叔何时起行啊?”
“就是,皇叔何时起行,术可要给皇叔办一场送别宴啊,请父老乡亲都来欢送汉侯。”袁术也是急不可耐。
二人此时,都急于把刘备送走,不想他在扬州,继续呆下去,天晓得刘备还要出什么幺蛾子。
不想,刘备却一笑,疑问道:“什么?备什么时候说要走了?备说要走了吗,那只是安抚士兵的物资而已。”
这一次,不仅袁熙,就是袁术也是满脸怒色。
袁熙急的都快哭了:“皇叔怎可胡搅蛮缠,不怕惹天下人耻笑吗?”刘备不走,岂不是搅乱了自己蚕食扬州,暗夺传国玉玺的计划?
“哼,我袁家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大不了鱼死网破。”袁术一脸豁出去的样子,扬州好不容易重归自己,他绝不愿与别人分掌大权,看人脸色行事。
至于说袁熙,袁术早已想好毒计对付。
但对刘备,他却是忌惮颇深,如果刘备一直呆在扬州不动,袁术还真拿他没辙。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袁术这时肠子都悔青了,一直以来,原来自己都是与虎谋皮。还有那一万五千金,和精良的弓箭,岂不是都打了水漂吗?
不行,绝不能如此,一定要赶走刘备。跟袁熙对视一眼,二人迅速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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