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天眼读心 78、地下赌场

作者 : 指舞色

李炜急急忙忙开车直接赶到三岔村,只见三江别墅区的建筑工地上乱轰轰的,塔吊下上围了一大圈了,在几十米高的塔吊臂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五六个民警正指挥几十个工人,在塔吊臂下扯着彩条布当气垫,以防止那个男人掉下來。

李炜发现,在人圈外十几米近的地方,站着几个身穿大短裤黑背心,染着头发的年轻人。个个怀抱双臂,抬眼看着塔吊上的人。

李炜挤进人群,來到柴丽身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柴丽说:“一个钟头前,我接到电话,说三江工地上有人要跳塔自杀,我和贺小菊立即就赶过來了。这人是三岔村人,叫南记山,是个烂赌鬼,听村里人说,他一夜之间将家里十几万块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二十万的高利借贷,因为怕债主追债,所以闹着要自杀。在塔吊上已经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李炜生气地说:“这些人腰里有两钱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这时宋所长看到了李炜,过來向他汇报了营救情况,说他们已经劝说了一个多小时,可是这个人就是不下來,非得见李炜不可,他这才让柴丽给李炜打的电话。

李炜从宋所长手中接过电喇叭,抬头对着塔叫上的人说:“南记山,我是李炜,我是李炜,请你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有什么困难,你可以对我说,我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南记山看到下面的李炜,带着哭腔说:“李书记,我对不起你,家里刚分了钱时,你就教育我们,千万不要赌博,我沒有听您的话,把家里的钱输了个精光不说,还欠下了二十多万的赌债,我是沒脸活了,我知道李书记是菩萨心肠,我想请李书记帮我照顾我的孤儿寡母。”

南记山的老婆哭喊着说:“你快下來,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他五岁的儿子也哭着喊:“爸爸,你不要跳,你下來吧。”

李炜说:“南记山,你听到了沒有?你身为人夫人父,谁也替代不了,你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想想你年幼的儿子,如果沒了父亲,以后怎么生活?你下來吧,只要你回头,钱的事,我们可以商量。”

南记山看了看李炜,又看了看不远处那帮年轻人,坐在塔吊上哇哇大哭起來,“我是活不成了,我是活不成了。”

李炜突然明白,这家伙并不是真的想死,可能是被那帮混混逼债沒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他说:“你先别激动,也别做傻事,坐稳当了,我上來和你商量解决办法。”

李炜说完将电喇叭塞给宋所,便向塔吊走去。

宋所长见李炜要上塔吊,急了,拦住他说:“不行,你不能上去,太危险了。”

李炜笑着说:“放心吧,有什么危险啊,他还想让我替他照顾妻儿呢,不会伤害我的。”

李炜爬上塔吊,对南记山说:“你慢慢过來吧,在吊臂上太危险了,我们在操作室说话。”

南记山沒想到李炜为了他竟然冒着危险爬上了塔吊,就不想再让他冒危险走过來,便紧紧抓着塔吊臂走到了操作室。

李炜看了下面那帮混混一眼说:“那些人是逼债的吧?”

南记山点点头说:“是,他们刚才跑到我家里,说要砍我的手,我沒办法,这才爬上塔吊说要自杀。”

李炜讥讽道:“你还挺聪明嘛,这么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十赌九骗的道理。”

南记山低着头说:“我也是上他们的当了,被他们骗去的。”

原來五天前,南记山一个赌友到他家里找到南记山说,最近黄岭來了几个南方的客商,特别喜欢赌,钱很多,可是赌技很差,是标准的肥羊,提出和他一起骗他们一把。

南记山很小心,提出去看看再说。他进到赌场一看,果然有几个衣着很气派的大老板,出手很大方,牌技很一般,一个晚上输了五十多万,眉都沒皱一下。

南记山就动心了,上去只小玩了几把,手气好得不得了,只两个钟头就赢了三万多,心想这赚钱多容易啊。就加大了赌注,可是赌注一加大,刚才的手气突然就沒有了,很快就将带着的十六万输光了。

他发了狠,从赌场里借了二十万高利贷,想翻本,结果也输光了。他这才明白上了人家的圈套,可是已经晚了。

南记山这个悔呀,可是世上那有卖后悔药的?他打算偷偷带着老婆孩子跑路,可是发现他早就给一帮混混盯上了。跑是跑不掉了,今天刚吃过午饭,这帮混混就上门催债,说如果三天内不还钱,就要砍他的手。

南记山沒有办法,就乘他们不注意,跑出门,爬到塔吊上,说是要自杀。目的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寻求政府保护。

李炜问:“他们的赌场设在哪儿?”

南记山犹豫着不敢说。

李炜说:“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和公司机关合作,将这帮人一网打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南记山说:“我说,我说,只要政府能保护我和我的家人,我什么都说。”

李炜说:“只要你肯说实话,你就是证人,派出所肯定会保护你的。”

南记山便将设在一个山洞里的赌场的具体位置讲了出來,还供出了几个帮他们拉人的司机名字。

李炜说:“你和我下去,派出所会以扰乱社会秩序的罪名把你抓起來,现在派出所是最安全的地方了。你家里的人,我也会派人保护的。”

南记山感激地说:“我知道,谢谢李书记。”

李炜说:“谢就不必了,希望你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千万不能再赌了。”

南记山说:“我记住了,再也不赌了。”

两人爬下塔吊后,李炜脸色一板说:“把这个扰乱社会秩序的家伙给我铐了!”

宋所长自然明白李炜的意思,亲自动手将南记山铐了,押上警车。那帮混混眼看着南记山被警察带走,却沒有办法,和围观的群众相继散去。

李炜小声给宋所叮咛了几句,宋所长派出两个警察,去南记山家保护他家里的人。

李炜和宋所一齐回到派出所,李炜将南记山提供的情况告诉了宋所,宋所长沉吟了一下说:“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行动。”

李炜说:“经过宋记山这件事,说不定他们已经转移了。这样,我今晚先装成外地來的赌客,去模模底,你做准备好人手,如果模清了准确地点,我给你信号,你们再行动。”

宋所长摇着手说:“不行不行,开赌场的这帮家伙,很多都涉黑,其中不乏亡命之徒,你去太危险了。”

李炜笑着说:“我带着我的司机去,胡志军可是特种兵出身,对付这帮小混混可是绰绰有余。”

宋所长拗不过他,只好和他约定了行动暗语。

李炜回到开发区大院,找到胡志军,胡志军听说要去探地下赌场,很兴奋。李炜让他从江洋洋处借了十万块钱,装在皮包里提着。李炜怕被熟人认出來,还将一张白脸涂成小麦色,还沾上了一圈络腮胡子,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來。

胡志军才來开发区不久,认识他的人很少,就由他出面,找到一个叫马自力的出租车司机,这家伙平时很少出车,专门给地下赌场拉赌客,胡志军塞给他两百块钱,他便答应送他们去赌场。

李炜和胡志军坐着马自力的出租车,沿新修的马路向北狂飑了十分钟,拐向南进入山区便道,又颠了十几分钟,拐进一另一条岔道,车停了。

“到了?”胡志军警惕问。

“还沒呢”

马自力的话还沒说完,忽然从路旁冒出一黑呼呼的人影,拦在车前。

“啊呀,怎么了?”胡志军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紧紧抓着钱兜,小声问:“莫不是遇上打劫的了?”

马自力说,“别说话,沒事”

就着车灯,李炜看见一个穿着雨衣的人走过來,用手电往车里照了照,也沒说话,车子又开动了,往南拐了九十度的大弯,车灯把嶙峋的山岩杀出一道亮痕,转过山头,一团朦胧的光亮出现在眼前。

马自力说:“有亮光的地方就是赌场,刚才那人是暗哨,这里安全工作作得特好。”

李炜和胡志军对望一眼,赌场果然转移地方了,看情形那里不是山洞,而是一座破庙。

车子开近后,李炜发现庙门上挂着一块残破的牌匾,上书“落云寺”三个字,他取出手机装做看时间,将地点发给了宋所长。

这座庙规模还不小,门前有很大一片开阔地,停满了各式轿车。门口也站着两个穿雨衣的人,马自力小声说:“这赌场是黄四开的,你看见门口那两人沒有,都带着家伙的,你们做事千万小心点。”

李炜心里冷笑两声,心想,算是找对地方了,老子正想找个楂,把黄四这条高压线给剪了,这家伙竟然开起了地下赌场,可不正是找死。表面却装作害怕的样子,停住了步子,仔细观察发现,除了那两个明岗外,在对面的树上,侧面的树林里,也应该有暗哨。

小牛还以为他害怕了要退却,拉了他一把说:“沒事,他们这是防条子,对赌客很客气的。”。

的哥每拉來一个客人,是可以从赌场领到100元介绍费的,所以马自力生怕他们临场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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