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天眼读心 90、暂时脱险

作者 : 指舞色

?他感觉到那个叫胡艳的女人就在自己左边三四米远的地方,他屏住呼吸,悄悄向她靠近,女人的意识越來越清晰,目不能视,让她心里很不安,她非常害怕,不敢开枪,怕打到同满江——

李炜锁定她脑袋的位置,悄悄扬起树杆,奋力击下去。

女人闷哼了一声,软倒在地。

“胡艳,你怎么了。”同满江大声问。

李炜立即扑倒,就听两声脆响,两颗子弹贴着他的背飞了过去,将李炜吓出一身冷汗。

他悄悄模索到女人的身体,从她手中取下枪,就听见同满江一步一步小心地向女人这儿走过來,李炜轻轻移动着身体,闪到一边,悄悄绕到同满江的身后,锁定他头部位置,果断地开枪。

他感觉到同满江的意识如融雪般溃散,知道他已经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探索到胡志军爬着的位置,拍了拍他的肩膀,胡志军一跃而起锁住他的脖子。

“是我。”李炜说,“快走!”

胡志军松开他,牵着李炜的手,两人跌跌撞撞朝坡下走去,直走出五六十米,才能看见东西,回头看看山腰,那里就像落了一座棉花山一般,这时太阳已经落山,残阳照在棉花山上,红灿灿一片,慰为壮观。

“那两个人解决了。”胡志军问。

“解决了一个,另一个晕了。”李炜说。

“不知道孟大哥怎么样了。”胡志军担心地问。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李炜拔通孟常军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黑衣人,李炜焦急地说:“你们把孟大哥怎么样了!”

黑衣人说:“暂时还有一口气,如果你们不把东西送过來的话,就说不清了!”

李炜说:“告诉我们位置,我这就把东西送过來!”

黑衣人说:“我们在小镇上的迎宾旅馆,201房,这里应该很好找!”

两人下到沟底,李炜在小河里洗去了脸上的血迹,胡志军见李炜的身上沾满了血,怕去镇上引起怀疑,先让李炜藏在一条巷子里,他去镇上给他炜买了一套衣服换上,将李炜的血衣处理掉,两人这才向迎宾旅馆走去。

在路上,两人商议好,由李炜出面送u盘,胡志军拿着枪,伺机将两人干掉。

两人來到小镇上时,天已经黑定,这里经济落后,连路灯也沒有,街上黑呼呼一片。

两人找到迎宾旅馆,旅馆的设施很简陋,只有两间门面,客房全是院子里,两人查看了旅馆的地形,确定了201房的位置。

胡志军爬上旅馆隔壁人家的房顶,正好能够看到旅馆二楼的房间,二楼一共有五间房,只有最东头一间光着灯,胡志军轻轻爬向亮灯的房间对面,发现窗子开着,孟常军神情委顿,被绑在床头上,黑衣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只能看到脚,看不到头,白衣人坐在椅子上玩手机。

胡志军慢慢地爬向窗口,在窗外伏好,给房下的李炜打了个手势,李炜走进旅馆,上楼,敲响201房。

黑衣人示意白衣人看好孟志军,他拔枪在手走向门口,胡志军怕李炜有危险,黑衣人刚一走到房间中间,他便开了枪,黑衣人应声而倒,白衣人叫了一声扭头只向窗外看了一眼,又一声枪响,白衣人也扑倒在地。

李炜听到枪声,知道胡志军已经动手,他担心孟常军的安全,猛地撞开房门,先将两人手中的枪踢飞,这才解开孟志军。

李炜刚拉着孟志军走到门口,正碰个老板听到巨响上楼來查看,看到两人问:“怎么了,咋那么大响声!”

李炜说:“有贼进來了!”

和老板错身而过时,孟常军一掌切在老板肘子上,将他打晕了。

李孟两人匆匆走出旅馆,知道此地不可久留,急忙走出小镇,在公路上强行拦了一辆卡车,向南行了六七十里后,看到一座县城,他们下了车,在县城包了一辆出租车连夜赶往秦西。

与此同时,李刚正步行在荒野之中。

在李炜弹出雾弹的一刹那,李刚就迅速扑倒。

他知道这是自己逃生的唯一机会,他凝神回忆一下方位,手脚并用快速向坡下爬行,爬出五六十米后,他才敢站起來,继续向坡下跑,在最后一声枪响起时,他终于路出了雾团。

他不敢进入小镇,怕和追赶孟常军的一伙人遇上,他顺着山脚,一路向北而去。

他知道警察正在公路上设卡抓自己,他不敢走大路,一直走在荒野之中。

天很快就黑下來,黑暗让他觉得安心了很多。

好久沒吃东西了,他觉得有点饿,他走进一个小村子,看到有亮光的地方,他走过去,是一家小卖部,他买了一个书包,又买了一些方便面和蛋糕之类的吃食,这些东西大部分已经过期,但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问过村里人,知道这儿是宝鸡东北部,他继续向北,路上很幸运地搭上了一辆拉货的卡车,天亮的时候便出了秦省,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在一座小县城下了车,遇到一家羊肉泡馍馆,叫了两份肉,这是他多年來吃得最香的饭了。

填饱肚子后,他在一家小旅馆里登记了一个标间,然后出去买了一套新衣服,回到旅馆美美地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

在处理那身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旧衣服的时候,他发现衣兜里有一封信。

他惶恐不安地打开信,只看了几句,就吓得大叫一声,将信扔在了地上,他伏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痛苦起來,在哭声中,他想起已经五年未见的老父老母,想起五年奴隶般屈辱的生活,心中充满了悔恨。

哭了一会,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他拾起信继续看下去,看着看着,眼泪就下來了。

李刚:

真是吃出看不出,你这狗东西竟然身负四条人命。

你这小子五年前竟然因为被同学打了一顿,就设计用天然气将他一家四口杀死,真是沒有人性。

你以为你将u盘中那段录音删了,就沒有证据了,错,你应该知道,删除的文件,只要硬件沒有毁掉,是很容易恢复的。

本想将你带回去绳之以法,念你对当年之事颇有悔意,五年來虽跟随黄四,却未犯大恶,已经受到一些惩罚,就给你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我知道你将远去韩国整容后,以李喜城的新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希望你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利用手中的财富造福社会,救赎你往日的罪恶。

我会时刻关注你的,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恶行,无论你躲在那里,我也会找到你,那时,就是你的死期。

望好自为之。

李炜

这封信是从树林中往出冲时,李炜乘乱放进李刚衣兜中的。

抓到李刚后,李炜终于明白,李刚为何好好的大学不念,却跟着黄四这个恶棍來到黄岭混黑社会。

李刚在二十岁的年纪竟然因为一次小小的斗殴就害了四条人命,让李炜觉得非常气愤,开始的时候,他是决心要将李刚带回去绳之以法的,他认为法律的尊严不容践踏。

可是和李刚相处了一段后,他又感觉,这个李刚并非天良泯灭,穷凶极恶,特别是在宝鸡的旅馆中,当李炜冒充江爷手下时,李刚并沒有揭穿他而乘机逃跑,还有,在小镇的饭店中,当看到胡志军将六个大汉的手砍断时,他竟然露出不忍之色。

李炜终于明白,当年李刚犯下灾门大案,应该是出于少年期的冲动,那个时期,正是人的叛逆期,那个时期,把自尊看得被天都大,而被杀了全家的李雷正是因为无情地践踏了李刚的自尊,这才遭到无情的报复。

更重要的一点是,李刚跟了黄四后,一定劝他和黄兴荣月兑离,尽量减少暴力,走公司化的路子,做正当生意,这说明,他从本质上讲,并不是一个坏人。

五年的黑社会生涯,李刚的自尊无时无刻都遭到黄四的践踏,这倒让他很快成熟起來,开始反思自己当年所做的事,有了深深的悔意。

明白了这一点后,让李炜十分纠结,到底是要维护法律的尊严将李刚还回去绳之以法,还是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当年那个事件被当做一个意外,早就被人们遗忘,如果再次将这件事揭出來,只能增加李雷亲人的痛苦,让公安机关登记的死刑犯名册上多一个名字,如果给他一次机会,凭着这家伙那么聪明的大脑和手中上亿的财富,说不定会创造出一个传奇來。

法律的做用应该是惩戒,而非报复。

想明白后,李炜趁藏在树林中的机会,匆匆写了那封信,并悄悄放入李刚的衣兜中。

李刚看完信后,突然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过往塞满心胸的疑惑苦恼痛苦焦虑仇恨刹那间烟消云散,仿佛大彻大悟了一般。

他将那封信摆在桌上,对着他拜了拜,对着东方说:“李书记,请您放心,李刚今后但做出一丁点恶事,不等您老人家上门,我自行了断!”

拜完后,他收起信,贴身藏好,将那身旧衣打了个包背在背上,出了旅馆,也不再东躲西藏,从这个小县城登上南下的列车,回到自己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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