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张增已经醒了。他正在研究放在他床边的东西。一把毛瑟步枪,八倍望远镜,苏制71发**沙冲锋枪以及一些达姆弹。
“杨大哥,这些是刚才有人送过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张增看见杨波回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杨波没有回答,却反问道:“张增,我们作为机枪小组在这个战场上,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多久?”
张增愣了一下:“我不知道,杨大哥。为什么你会这样说?”
杨波叹了口气,说道:“汉斯死了,怀特状况也不好。那我们呢?能不能活过明天?也许我们运气好,能够熬过明天,那么后天呢?我们不能一直指望运气!”
张增有些疑惑:“那…?”
杨波接着说道:“今天我抓住一个机会,就是转型做狙击手!”
“狙击手?”张增模了模头,他完全搞不清楚杨波在说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你发现没有?我们不是进入兵临城下的世界吗?可是似乎我们经历的和电影的内容完全不搭架啊?这是为什么呢?所以我在想,到底是我们现在经历的世界仅仅借用了兵临城下这个电影的名字而已?还是会按照电影里面的剧情来演绎?所以我必须试一试。兵临城下不是两个狙击手之间的故事吗?那我就尝试转型狙击手,看看能否找到电影和场景之间的一些规律。”
狙击手?杨大哥!我们能行吗?我们甚至连步枪都打不准!”张增惊讶的合不拢嘴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我曾经看过一本书,说作为狙击手,枪法并不是第一位的,而是身体,灵魂和头脑的高度协调。我宁可死在别人的狙击枪下,也不愿当机枪手死的不明不白。你愿意跟我去吗?”杨波问道
“当然,杨大哥。我们是患难兄弟嘛!”张增没有任何迟疑
“我们只不过是临时团队的队员,朋友而已!张增,你要记住,我没有兄弟!”杨波突然脸色大变,冷冷的说道
张增有些茫然,他不知道一向和善的杨大哥为什么会这样说。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之后就开始了射击练习。
杨波发现自己射击水平其实并不差,当然是有瞄准镜的前提下。非常轻易的就能够击中300-400米之外的靶心。事实上,这种带瞄准镜的精确射击上手都不难,但是想深入掌握这项技术却非常的不容易。这次杨波只不过呼吸稍微大了点,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而已,一发子弹就月兑靶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精度高的枪械枪口偏离哪怕一毫米,子弹距离目标的误差就会扩大无数倍。这些技术没有办法速成,只能靠无数次的练习才能累积经验。
在杨波的坚持下,张增作为观察手也练习起狙击枪和冲锋枪的使用,在战场上,多学点技能生存的几率总是更大些。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射击还不到一个小时调杨波去汉默先生连队的命令就已经下达,杨波和张增在会合了另外一名确认狙击战果的目击中士,三人一同前往汉默先生连队的阵地。
这个活跃在汉默阵地前的狙击手无疑是非常强大的,这从短短几天就让汉默连队损失了半个排的德军就能看出来。
在了解了情况后张增有些忧虑的说道:“杨大哥,我们的对手很强大啊,我们能不能把他找出来?”
杨波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张增!虽然这个家伙很厉害,但他犯了几个致命的错误。第一,这个狙击手显然非常的狂妄,他似乎认定了德军对他无可奈何,除了必要的休息外其他时候都活跃在汉默的阵地前沿。第二,狙击手最大的优点就是隐蔽,行踪飘忽不定。而他的战术呆板,纯粹以杀人为目的。狙击手的容错率很低,特别是被另一个狙击手盯上。能活下来的往往是犯错较少的那一个”。而对付这样的对手,杨波还是很有信心。他拍着张增的肩膀说道:“我们的任务就是证明自己能够胜任这个职业,出发吧!”
德军对于士兵的个人卫生要求非常严格,并且还会定期检查。德军士兵大多也养成了自觉的卫生习惯。而在各种战场阵地,战壕狭小的空间里服役,处理个人大小便就成了问题。通常的作法就是有条件的会挖掘一些简易厕所。在城市里的双方对持的阵地上,粪便只能用一些大的木桶罐子之类的收集起来,装满后在指定的地方处理。但这些举动很容易把身体暴露在掩体外,苏军的狙击手会毫不犹豫的抓住这种机会,汉默阵地上的小伙子们都是倒在这种情况下。杨波和张增来到阵地时,汉默手下的一个排长已经在等他们了。现在杨波和张增组成的狙击小队直接对这位排长负责。这位排长的阵地得到的命令是防守并伺机将阵地前移。杨波他们被赋予了完全的行动自由。并且在目击军士的指挥下,何以向任何适当的目标自由射击。
墨西哥人的占星术很准确,下午刚下了场大雨。现在距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阵地上可不会平静。双方都会有小队的巡逻队,突击队趁着夜色潜伏进入敌方的阵地,抓捕几个哨兵,或者干脆朝对方的战壕扔上几个手榴弹之类的行动。总之,战场的夜晚也很热闹,但是狙击手就没有了用武之地,如果杨波他们想完成任务证明自己,就必须抓紧时间了。而苏军那个幽灵狙击手也会趁着这个时间多收割几个战果。
‘
杨波并没有着急去潜伏,而是跑到阵地上和那些战友们交流,为此他特地准备了好几包烟。战壕里的物价是两支烟就能换到一餐的面包配给,杨波的慷慨让他很顺利的就打听到苏军狙击手的行踪和习惯。特别是前方300米距离内那片无人废墟地带几个经常埋伏的地点。
事实上,即使杨波不发烟,他们所受到的欢迎也是空前的。德军士兵热情的把他们围在中间。“终于有人可以收拾那个幽灵了,知道吗?杨,等会我会去把俄国佬的头割下来当球踢,前提是你能干掉他!”一个饱受折磨的家伙这样说。
狙击手是所有人仇视的对象,一旦狙击手被俘虏那他的下场会非常的凄惨,临死之前还要受尽各种折磨。德军内部有个见不到文件的规定,或许是某个高层曾经下过命令,一旦苏军的狙击手被俘虏,他将无法得到战俘身份和待遇。能够得到这种非人待遇的除了狙击手,还有苏军的另一大特色兵种-政委。
一个替补机枪手拉着杨波猫着腰在废墟中穿行,后面跟着张增和目击军士。在一处倒塌的房屋里面,机枪手透过墙上几个极小的裂隙,大概说出了那名狙击手的位置。
“看见没有?杨,就是前面那堆碎石后面,他躲在那里很多天了。这个家伙已经疯掉了,有个可怜的通信兵默克尔跑到那边拉屎,只是露出了一点点的白,想想看吧?可怜的默克尔,他的半边都没了!杨,为了默克尔,搞定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