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江哲和李梦瑶二人还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宇文夕月便很不解风情的来搅局了——直接推门而入。
李梦瑶慌忙自江哲怀中挣月兑出来,红着脸冲宇文夕月说道:“夕月妹妹,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敲门便进来了?”
宇文夕月淡淡的说道:“我敲了,只不过你们没听见。”
“啊?”李梦瑶的脸更红了,忙转移话题说道:“那妹妹来有什么事情吗?”
宇文夕月直瞅着江哲说道:“姐姐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和他说。”
“这?”李梦瑶犹豫了一下。
“梦瑶是我的旧识,宇文姑娘有什么话,但请直说无妨!”江哲见李梦瑶尴尬,连忙出声解围。
宇文夕月冷哼一声,说道:“你少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我让梦瑶姐姐回避,并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为了她好,有些事情梦瑶姐姐以前不知道,现在也还是不知道的好!”
这回换作江哲尴尬了,因为他从宇文夕月的话语之中,隐隐约约能够猜到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她真的知道的话,那么她要和自己谈的事情,李梦瑶确实是不知道的好。如此一来,他倒陷入了两难境地,一方面他不愿意再继续对李梦瑶隐瞒,另一方面他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暂时还是瞒着李梦瑶的好。
李梦瑶也是聪明的女人,她又如何看不出江哲的为难呢?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好女人,李梦瑶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该让他为难,所以她只是轻轻的一笑,拿起桌上的木盆,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重新烧些水来。”说完,不待江哲反应,便快步走了出去。
待李梦瑶走远之后,江哲这才冲宇文夕月一抱拳说道:“多谢宇文姑娘搭救之恩,白某感激不尽,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宇文夕月冷笑一声说道:“你先别急着谢,说不定待会你便要反悔了呢!”
江哲轻轻一笑说道:“宇文姑娘说笑了,救命之恩,安能不谢?”
宇文夕月向前两步,紧盯着江哲的眼睛,微扬着脖子说道:“那你要怎么谢我啊?”
被宇文夕月这么一个妖艳如花的女人近距离挑逗,江哲又不是柳下惠,安能无动于衷?心中不由自主的一荡。但是江哲虽然不是圣人,但是也是有着自己的原则之人,所以只是稍一失态便即恢复,也并不做出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道貌岸然姿态,只是微微将视线自宇文夕月身上移开,平静的说道:“姑娘但有所求,只要不违背天下道义和白某能力之内的,无不答应。”
宇文夕月没想到江哲一个丝毫不懂武功之人竟然能够不受自己的媚功影响,心中在对他更高看一步的同时,也暗暗的生气——江哲的态度明显是表明对自己没有兴趣嘛。
再次冷哼了一声,宇文夕月说道:“尽说好听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信口开河吗?”
江哲一愣,茫然道:“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哼!从何说起?”宇文夕月再次踏前一步,逼视着江哲说道,“你真的是姓白?”
江哲这才醒悟过来,宇文夕月既然会和李梦瑶在一起,自然已经从李梦瑶口中知道自己姓江而不姓白了,当下面色微微一红,说道:“非是在下故意隐瞒,只是江湖险恶……”
“哼!”宇文夕月再次怒哼一声说道,“江哲,你不要再装了!梦瑶姐姐不知道,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就是大唐朝当今的皇帝。”
哗啦一声,江哲惊慌之下,向后一退,失手将桌上的茶壶茶碗扫落在地,茶水和碎瓷片溅了一地。也正是如此,二人才没有听到门外的一声轻呼——李梦瑶迅速的捂住了小嘴,慢慢的退了回去。
稳了稳身子和心神,江哲的脑海之中迅速的分析了眼前的形势:虽然不知道宇文夕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但是从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并不以礼相见,反而用皇帝来称呼自己的表现来看,她肯定不是自己阵营的人;但是宇文夕月也不像是外族人;同时她又在上官瑜的庄子里大开杀戒,连安宝宝都死在她的手中。
既不是忠于自己的大唐子民,也不是意图复辟的前朝余孽,更不是外族他姓,江哲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一种可能——反贼或是正打算要做反贼的人。
虽然基本上是确定了宇文夕月的身份,但是江哲还是有一点儿没有搞清楚,为什么作为反贼的宇文夕月会留下自己这位皇帝的性命?因为按照前世江哲所了解的讯息,民间造反者们往往给自己设立的最大的一个任务便是刺杀皇帝。因为他们没有什么思想,没有什么纲领,推翻朝廷便是他们的最终目标,而杀死皇帝和推翻朝廷,在他们的眼中基本就是一回事。
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这是江哲一贯奉行的省事原则,为了更加省事,他决定直接问宇文夕月:“既然知道了朕的身份,为何还如此无礼?”
“哼!”宇文夕月再次一声冷哼,说道,“若不是你们抓了我们大当家的,你以为我会不杀你吗?”
江哲当然不知道赵正被抓的事情,那个时候他早已先一步被抓了,但是他现在要套宇文夕月的话,自然不会说自己不知道,而是故意笑了笑说道:“原来我们抓的那个人是你们大当家的啊?那你是大嫂了?”
“什么大嫂啊?”宇文夕月急急说道,“我是浮玉山流云寨的二当家的,不是什么大嫂。”
“你们赵大当家的,倒真真是一位硬汉子。除了姓氏,连名字都不肯说。”江哲见话接话的说道。他刚才听李梦瑶说有一位赵大哥能关的住宇文夕月,既然宇文夕月已经是二当家的了,那么那位赵大哥肯定是大当家的了。
宇文夕月却并不知道其中曲折,听江哲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连赵正的姓氏也知道,那自然是真的了。而对于京城大肆搜捕一事,她现在也已明白,官兵根本不是在搜赵正,而是在找这位皇帝陛下。
所以,在从鼻中再次发出一声冷哼之后,宇文夕月说道:“这次算你命大,我们要用你去换大当家的,不然,哼……”
“原来她是要拿我交换他们大当家的,难怪不杀我了。”江哲心中默默想到:“可是他们大当家的到底是否被官府抓了也不知道。即便是被官府抓了,是何部门所抓也不知道。就算知道是哪个部门所抓,这位大当家的是否还活着,也是个问题。”
见江哲不说话,宇文夕月取出刚才带进来的文房四宝,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们需要你写封信,还需要你身上的一件信物。”
“信物?”江哲心头一跳,他前世看电影的时候,绑匪们说讲的信物一般都是鼻子、耳朵之类的,自己可哪一样都不想少啊。
“那是当然,不拿件信物,你的人怎么会相信你在我们手里啊?我看就你腰间的玉佩吧,这个东西应该有人能认的出来吧?”宇文夕月没好气的说道。
“认得,认得。他们都认得!”听说只是要玉佩,江哲的心又放了下来。只是这信怎么写,他却泛起了踌躇,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位大当家的事情,只能胡扯;而且心中要不要暗示自己的大致所在,好方便让人前来搭救自己呢?
踌躇再三,江哲还是放弃了在信中暗示自己的方位的想法,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又怎么去暗示?
他只是在信中说明自己已被人捕做人质,对方提出欲用赵大当家的换他自己,要见信者速呈文华殿大学士李敏,再由李敏面见皇太后,如果皇太后允喏,便自大牢之中将赵大当家的提出来,再按对方要求送至指定地点,并随信附上随身玉佩。
按照江哲的想法,只要这封信能够到达李敏的手上,凭着李敏的经验和睿智,断不会愚蠢地直接说出无人可换地话来的。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冷兵器时代。武艺高强的宇文夕月等人要从官兵手中月兑身很容易,况且双方交换人质,也不会允许官方派出太多人马,这样一来双方顶多隔着二三十丈互换人质,自己能否成功解困,仍是个问题。
最令人担心的是,一旦赵大当家的不在官府手中,那又该如何处理?如果用个假货冒充,宇文夕月他们不会不检查他的容貌的,而且那位赵大当家的到底是啥模样,谁也不知道,只怕还没见上面,身形上便露了相了。想来想去,自己的前途仍是个未知之数。
但是眼下他想什么也没有用处,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他只能寄希望于朝廷中有能人能够想出好的计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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