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盯着这位长相酷似诸葛青云的年轻姑娘,张晓握着剑柄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于还是从剑柄上缓缓垂落下来。
诸葛青儿见状,傲然一笑,从他身边毫无防范地擦肩而过。张晓望了望那虚掩的房门一眼,轻叹一声,跟在诸葛青儿的身后慢慢的向外走去。
诸葛青儿和张晓刚刚离开这个院落,江哲便剧烈的挣扎起来,试图挣月兑开来,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又没有张晓那般的惊人内力,如何能够挣月兑结实的绳索?
其实诸葛青儿的计划相当冒险。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漏洞,她现在孤身一人和官兵待在一起,张晓等人随时可以将她拿下,但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张晓他们知道诸葛青儿并没有同党的前提下才能实现的。
江哲非常清楚,有自已在诸葛青儿手中,包括张旭和陈紫殇这两位一等一的高手在内,外面的所有人都只能任由诸葛青儿摆布,没有人敢冒着他被杀死的危险强行出手的。
不是没人救他,而是没人敢救他,此时此刻,他只有靠自已,可是他现在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嘴巴又被塞住,又靠什么救自已呢?
江哲的两鬓开始渗出点点的汗水,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手腕上因为挣扎也已经渗出血丝来。他不甘心啊,权倾朝野的李罡都被他打垮了,先后被上官家和流云寨的人抓去那么久也都安然的挺过来了,怎么能窝窝囊囊的死在一个连自己仇人是谁都分不清的女人手中呢?
江哲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气在挣扎,他的鼻息呼哧呼哧的像是干了重活的老黄牛,绳索已将他在外的皮肤磨的鲜血淋漓,可他一点也觉不出疼痛……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绳子稍微松动了一些,可是那绳结也扣的更紧了,更是没有挣月兑的可能了。
“唔!!!”江哲愤怒的发出了一声怒吼,放弃了挣扎,两行清泪顺颊流下,可是因为嘴里塞着布团,这一声怒吼听起来也像是无奈的申吟。
江哲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忽然瞧见杨雨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皱着眉头看着他,目光之中充满了失望,江哲知道她是在认为自己贪生怕死,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哪里有空去解释?再说了,他就是想解释也没法解释,嘴巴堵着呢。
江哲使劲的挤了挤眼,又摇了摇头,将眼中的泪水甩的一干二净,然后拼命的冲杨雨晴使着眼色。
杨雨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见他不时的抬起脚来比比划划,又向自己不断地挤眉弄眼,可是这种程度的哑谜,她是死活也猜不出来,倒把江哲累的眼冒金星。
无奈之下,江哲只好双脚并在一起,一起向杨雨晴的脸上伸了过去,这么一个动作是什么需要腰力和月复力的,好在江哲最近一直在联系仰卧起坐,今儿还真用上了。
可是杨雨晴搞不懂他要干嘛啊!只见两只沾满了尘土的靴子直直的朝自己的脸上伸了过来,想都不想,便将脸扭向了一面,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以示抗议。
江哲连连摇头,示意杨雨晴不要转过脸去……
杨雨晴的眼角余光看到江哲的动作,一脸疑惑的微微转回了脑袋。江哲见状,赶紧双脚后跟并拢,脚尖一开一合的做着剪刀动作。
看了半天,杨雨晴才勉强领会到江哲的意思,他是要以脚代手将她口中的布团取出来。
望着江哲那双满是尘土的靴子,杨雨晴不禁连连摇头,示意不干,而是有样学样的将一双秀气的小脚丫伸到了江哲的面前。按她的理解,既然是要把口中的布团取下,那么取下谁的不一样?江哲也是呼救的嘛,她才不愿意让那双脏靴子有触碰到自己的脸蛋的机会呢。
她这个动作一做出来,性感的大腿便整个儿地展露在了江哲的面前,不禁微微脸红起来,可是这个时候江哲哪里有心思去在意这些?而是很配合的将嘴巴伸了过去。
杨雨晴到底是武术世家出身,虽然中了毒,一身的功力用不出来,可是这脚上的功夫还是很细腻的,只用了三下便把江哲口中的布团拽了出来,江哲的脸上甚至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
见江哲的嘴巴得到了解放,杨雨晴大喜,连忙向他使眼色,叫他喊人。
可是江哲却连连的摇头,大口地喘息了几下,压低声音急急说道:“现在外面情况如何,咱们也不知道,不能随便乱喊,如果是诸葛青儿先进来,咱们便死定了。”
杨雨晴的眼睛立刻瞪的老大,那意思很明显,“现在怎么办?”
江哲又轻声说道:“这样交流太累,来,我先把你嘴里的布团也拽出来再说。”
杨雨晴又是一阵摇头……
“你想不想逃出去啊?”江哲着急的问道。
杨雨晴又是一阵点头……
江哲气急败坏地说道:“想要逃命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你嘴里的布团弄出来,然后你再用嘴把我的靴子月兑下来,我们能不能活命,全在此一举了,快,她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抓紧时间。”
说着话,江哲再一次举起了双脚,一下子凑到了杨雨晴红菱般鲜女敕欲滴地樱唇前,急吼吼地说道:“快,快,把嘴伸过来!”
薄薄女敕女敕、粉粉红红的一双樱唇。唇瓣莹润姣美,看来有如敷粉一般,细女敕巧致,使人生出无限遐思。这样诱人地樱唇,却把一双布满灰尘和泥土的臭靴子放在前边,又岂止是大煞风景,简直是罪大恶极。
杨雨晴的一双杏眼瞪的老大,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死死瞪了江哲片刻,然后一对远山眉攸地变成了华山“一线天”,俏脸一扭,毅然、决然、凛然地转过了头去。
“快,快呀!哎呀我地姑女乃女乃,我的小腿上藏了一把匕首,咱们就靠着它逃出去呢,快点,迟了就没用了!”江哲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事急从权,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回头漱漱口就行了,再说,我的靴子其实也没有多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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