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好久,诸葛青儿酥麻到指尖的躯体才渐渐恢复了力气,江哲则因做了剧烈运动,再加上酒力和药力的双重作用,竟直接趴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诸葛青儿活动了一下手指,紧咬银牙,奋力将江哲汗腻腻的身体从自己身上推开,两行清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轻轻啜泣着扯过自己破烂不堪的中衣,匆匆穿起。
秀发散乱、俏脸潮红,衣衫遮住了雪白挺拔的酥胸,诸葛青儿这才一挺身从床上跃了下来,不想脚刚一着地,腿便一软,一个踉跄,险些坐倒在地,刚才江哲在床上实在是太不怜香惜玉了,她虽然自小习武,身体强健,可是在床上终究是个弱者。
诸葛青儿的外衣早已被江哲扯得稀烂,无法再穿,好在这儿是徐莹的闺房,倒不缺女人的衣服,她也顾不上细细挑选,随便拿起一件外衣罩在身上,又惊慌地看了眼徐莹,见她仍然躺坐在椅子上,并没有醒过来,这才稍觉心安。要是刚才她和江哲的那般疯狂被别人在一旁看个一干二净,诸葛青儿真的没脸活下去了。
稍微平息了一下急促的气息,诸葛青儿试着提了一下力道,发现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三成,她顿时俏脸一寒,秀眉一竖,噌的一下抓起了桌上的紫竹洞箫,转身又朝牙床走去。虽然只是恢复了三成功力,但是她相信这三成功力足以将江哲杀上个百儿八十遍的了。
就在诸葛青儿手中的洞箫瞄准江哲的后脑便要敲下时,江哲突然翻了一个身,嘴中含糊不清地说道:“徐姑娘……你……你真是一个好姑娘……你放心……朕一定纳你为妃……不会辜负你的……”说完又是一个翻身,接着睡去了。
诸葛青儿手握洞箫彻底愣在了当场,敢情二人刚才那么激烈的一场覆雨翻云,江哲一直都把她当成了别人?
诸葛青儿瞠目结舌地摇了摇头,理了理混乱的思绪。从江哲刚才在床上的疯狂程度来看,他肯定是服用了药力极强的**,能令人体力都成倍增长的药物里面肯定是掺有迷乱神智的成分,如此想来,江哲倒真有可能错把自己当成了被自己打昏的徐莹。
这么一想,诸葛青儿心中又隐隐觉得江哲并不是有意在玷污自己的清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一想到自己受了这么一番罪,江哲的心中却留下的是别的女人的影子,她的心又没来由的更加痛了起来。
细细的银牙紧紧咬住嘴唇,诸葛青儿手中的洞箫再一次扬了起来。
可是,洞箫还没落下,诸葛青儿又想起了江哲狂乱之前急急向她说的那几句“快走”,当时她并没有在意,现在仔细回忆回忆,当时江哲的脸上便是一副痛苦忍耐的表情,语气之中也充满了焦急和催促。分明是他已经明白自己中了**,为了不伤害自己,而在刻意忍耐,这么想想,江哲体内的**不像是他自己主动服用的。
诸葛青儿皱着秀眉略一思忖,又回身去桌上拿起刚才喝掉了其中茶水的茶杯,放到鼻子下用力嗅了嗅,心中对今晚所发生的事情已是猜出了大概:江哲中了虎狼**,桌上的茶水肯定是给徐莹留着的,如果自己不来,那么今晚锦帐之中和江哲被浪翻红的肯定是徐莹了。估计是徐子厚为了巴结皇上,而主动献上自己的女儿,不想被自己阴差阳错的搅了局,还搭上了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
想明白了这些,诸葛青儿真个是感觉欲哭无泪,说来说去,这个刚刚破了自己身子的男人,在这场“事故”中根本就没有任何责任,要怪也只能怪徐子厚无耻狡诈和自己不赶时候。
诸葛青儿顿时千般滋味涌上了心头,她心中本来就已经不是很想杀江哲了,现在自己又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万一肚子里再怀上一个小宝宝,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孩子他爹,你让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地就把这个男人不声不响的杀了呢?
诸葛青儿的身体不可抑制的哆嗦起来,樱唇已咬得流血,手中的紫竹洞箫也仿佛风中的柳枝一般摇来摇去,收也不是,刺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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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厚在年轻貌美的小妾身上也是一番奋力耕伐,但是他心中还惦记着江哲和徐莹是否成其好事,所以待药力一过,便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去找赵姨娘问消息去了。
赵姨娘红着脸说道:“老爷也真是的,自家女儿在里面受罪,我这个当娘的还得负责听房,说出去多丢人啊!”
徐子厚不耐烦的说道:“我不说,你不说,谁能知道?你到底听没听啊?”
赵姨娘略显难为情地说道:“我刚才偷偷儿地过去听了听……”
“怎么样?”徐子厚顿时两眼冒光地问道。
“巫山**情正浓!”赵姨娘抬手捋了捋鬓角,羞涩的说道,她也是正值壮年,刚才去听房,倒也将她的心思活泛了起来。
徐子厚又追问道:“你没听错?”
赵姨娘娇嗔道:“虽然老爷最近一直没到妾身房中来,可妾身又不是姑娘家,那动静是真是假,还能听不出来?”
徐子厚听了这话,才缓缓放下心来,明日一早,等江哲发现自己“酒后乱性”强行占有了卫国公之女,为了他皇家的名声,也为了能向自己交待,只怕他也只有纳徐莹为妃一条路可走了。到时候,自己的势力就进一步得到了巩固,江哲也不好意思再拿自己开刀,同时徐家在皇宫里还多了一个耳目,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想到这儿,徐子厚不由地心情大好,望了望赵姨娘幽怨的目光,暧昧的一笑说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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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烛花“啪”地发出一声细微之极的声响,却将愣怔在床前的诸葛青儿惊醒了过来。站了这许久,体内的药力渐失,她的气力已经基本完全恢复了,可是两条大腿内侧还是一阵阵的酸软,兀自在不停地打着轻颤,只是这个和她服下去的药物就没有关系了……
诸葛青儿手中的洞箫还悬在江哲的后脑之上,可是她的眼睛却并没有聚焦在江哲身上,而是虚无地望着屋顶,那双黑白分明地剪水瞳子配着清雅绝世的脸庞,有种惊人之美,瞳眸里尽是迷离失措,傍徨地神情惹人怜惜。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诸葛青儿发出一声幽幽叹息,缓缓地闭上了双目,一行清泪顺着那弧线优美的皎洁面庞无声流下,在下巴上凝聚成了晶莹剔透的一滴泪珠,然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摔作了千千万万……
诸葛青儿缓缓地收回了手中的洞箫,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喃喃念道:“哥哥!对不起!青儿无能!青儿下不了这个手!”
说完,诸葛青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全身光溜溜地趴在床上的江哲,脸上不禁又是一阵燥热,突然一跺脚,扭头走出了房门。
房门一掩,她的心骤然急跳,魂儿飘飘荡荡不知飞到了哪里去。一刹那地失神,与她来说,好似一瞬千年。攸尔听到侧楼梯传来嗵嗵嗵有人上楼的声音,她才恍若自梦中醒来,急急闪身掠向另一侧。
房门关上,诸葛青儿的脚步声远去,刚才还酣然大睡的江哲,突然动了一下,那双晶亮的眸子倏地睁了开来。
诸葛青儿刚才神思昏昏,再加上害羞,根本就没有注意去看床上的江哲,他身上的汗水一直就没有减少的意思,这汗水自然有刚才那场激烈的肉搏战留下的,但是更多的还是江哲吓出的冷汗。
其实,自始至终江哲就没有睡着过,他中了**,神智确实已经迷失,可是一番鏖战,颠狂兴尽,药力自然也就解了。药力一解,江哲立刻便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身下的美人妙体横陈,两人正做着最亲密无缝地接触。
这本来是一副非常美好的画面,可是身下的这个美人是诸葛青儿啊!是那个为了杀掉自己给她哥哥报仇而千里追踪的女杀手!是自己最不该也最不能碰的一个女人啊!
江哲不知道为什么诸葛青儿一身的武功却会不做反抗,任由自己施为,可是他知道,诸葛青儿绝对不是自愿的,他还没自恋到那种地步!他还知道,自己在做下了这种事情之后,双方还都光着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和诸葛青儿进行任何的言语交流,因为天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啊。难道说:“howareyou?怎么是你?”那不是找死吗?
可是江哲同样也不敢停下动作,他怕自己一停,诸葛青儿便会反应过来,那样的话,估计自己就直接马上风了。
江哲大汗淋漓惶惶然不知所措,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对策,只好在云收雨歇之后,顺势向前一趴,装睡了事,至于诸葛青儿会怎么对付他,他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诸葛青儿第一次举起洞箫要杀他时,他是真真吓着了,所以赶紧装作翻身,又故意假装说梦话,装作错把她当成了徐莹。他也不知道这法子到底管用不管用,只是试图能够让诸葛青儿稍微减轻一下羞臊窘迫之心,然后不那么急于杀自己罢了。
如果诸葛青儿仍然一门心思的要杀他的话,虽然他也觉得就这么占有了她的身子实在是有点儿不道德,可是他也还没有高尚到慷慨赴死的地步,所以在翻身说话的同时,江哲还顺手握住了枕头,试图在危机的时候拼上一拼呢。他也不想想,诸葛青儿的武功已经恢复,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欺负徐莹还可以,到诸葛青儿面前根本就不是个儿。
好在,诸葛青儿的洞箫在第一时间没有落下之后,便一直处于悬空状态,她本人在失魂落魄好一段时间,流下了两行清泪之后,竟然收手而去。
江哲这才松了一口气,将一直紧绷着的身躯放松了下来,脑海中也开始慢慢整理事情的前因后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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