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钱姓中年男子不简单!”施道隐心中暗道,当他第一眼看到这个男子,瞳孔不由得一缩,因为他从这名钱姓中年的男子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种危险波动,平凡人和等闲武师是看不来了,唯有施道隐这种功力较高深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这个钱姓擅长隐藏自己气息,不过施道隐却是真真确确地感觉到他不简单。
“看其样子,根本就不是贤人雅客,他为什么对会对这副名叫天高地远图如此地重视,宁愿上伤了他与胡姓男子二十多年的友谊,也不愿买与他,这只能说明……这副天高地远图不简单。”
施道隐眼中冒出雪亮的精芒,他可以通过别人的只言片语,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这种能力不仅与他自小便喜欢思考问题有关,而且与他在启贤寺学佛也有关。
“事反常,必有怪,或许我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收获。”施道隐的眼中露出睿智之色,思维在急速地运转,心脏也不由得怦怦直跳,他隐隐可以感觉到,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启示。
施道隐的目光一闪,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起了钱姓男子,他注视着钱姓男子的眼睛,想从中得到一些信息。
钱姓男子的眼神看似平静如水,但是施道隐帮智觉禅师打理了三年的启贤寺,看过了太多的人,深懂阅人之术,这钱姓男子平静的眼中却是深藏着贪婪之色,这是施道隐的直觉所敏锐地感觉到的。
“有门道,大致可以确定那副画不简单了,可是他不简单在什么地方呢?”施道隐的眉头一皱,疑问在他的心中升起。
施道隐的目光一转,扫射到那副挂在墙上的天高地远图,仔细地观察了起来。
“万事万物皆有破绽,这幅图肯定也有破绽,刚才我看了一遍,可是没有发现它有什么诡异之处?不过这个钱姓男子可以发现这幅图奥秘,难道我施道隐就不可以吗?”施道隐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这微笑中充满了自信。
“有意思的东西,看不透的东西,才有挑战性,这样才能激发我的潜力,自从来到百盟市后,我就失去了想去看透一件事物的冲动了,今日,这种冲动重现了!”施道隐脸上露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蕴藏着什么意味的微笑,他感觉到自己很激动。
施道隐收回自己的思绪,目光再次凝聚到天高地远图上,他的眼睛时而眯起,时而闭上,时而睁开,好像在欣赏这一件稀世珍宝。
“天高地远,顾名思义就是形容相隔的距离极远,这副大致可以把这个意境表现出来了,不过其内景物,太过于复杂,反而失去了它的真义,此画在别人的眼中,或许是极品,但是却入不了我的法眼,难道这幅画的奥秘不是在他的意境上,而是在画之外?”
施道隐的瞳孔一缩,不再去关注这幅画的意境和景物,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忽然,他的身体一颤,似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般,在一瞬间豁然开朗了,眼中冒出耀眼的光芒,喃喃自语道:“那是古老沧桑的气息,难道这幅画是一件古物,不是现代人所做?那么,这副画或许真的很有意思了。“
施道隐对于古老沧桑的气息,是最为敏感不过的了,因为启贤寺的那些法器、信物,基本上都是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的老古董,里面所散发出的古老沧桑气息,可以让人感悟,从而达到一种与前人沟通的效果。
这种方法极为诡异,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人们都觉得是迷信,只不是自欺欺人罢了,但是施道隐相信,他曾经见过智觉禅师通过这种诡异方法,沟通了启贤寺的一代住持慧通禅师,得到其教诲和指导。
这种古物是极其宝贵的,除非机缘巧合者才能得到,通过感悟古物中的古老沧桑气息,使得与此物曾经的拥有者进行沟通。
“这个钱姓男子,绝对是个绝世高手,恐怕实力已经可以和王铮不相上下了,从他刚才身上所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以及他对此物的态度,想必此物或许是一个武师所画,这个武师到底有多强,我也不知道。”
施道隐对这副画总算有了一些眉头,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敢认为自己的猜想就是百分之一一百的正确,他还是深入地观察和忘我地感受。
施道隐闭上眼睛,他的脑海就只有那副摆在摆在墙上的天高地远图,整个图的轮廓和景物,此时正在他的脑海中一丝不差地浮现。
“师傅曾说过,不管是生物,还是死物,皆有灵性,只要诚心诚意去感悟,去与其沟通,便可看到它的本来面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我想我一定也可以做到。”
施道隐沉寂在感悟中,外边的嘈杂声和争论声已经与他无关了,他心已无杂念,有的只是欲要去看破天高地远图执着与毅力。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不断地观想着天高地远图,使自己的心中只有它的模样。
天高地远图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毁灭,不断地复合,化作碎片后,又重新凝聚成一张完整一张天高地远图。
随着毁灭和重生在不断地上演,他的感悟也越来越深,忽然,有无数的光点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这个光点只有两种眼色,就是黑光和白光。
黑光和白光好似是形影不离地两兄弟,时而一起动,时而一起静,总是变化诡异多端。
在无止无尽地变化中,施道隐看见这些黑白光点聚合在一起,演变成了一个阴阳图,这图散发出圣洁黑白光芒,使得施道隐似乎感悟到了什么。
“阴阳两仪么?一正一反,一刚一柔,一虚一实,这就是本源吗?阳清而生,阴浊而降,难道这就是天高地远图说深藏的奥义?”
施道隐越是感悟,越是冥想,心中的疑惑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