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铭起本体的一头头幻兽,在铭起双眼睁开的瞬间,一个万里巨大的金光巨人耸起,其大手猛地向幻兽一扫,宛若秋风扫落叶,直接将这一圈幻兽尽数掀飞,铭起目光微瞥背后巨人,喃喃自语道“君帝真身,已有君帝之气,九层了!”
一股强烈的霸道之气让琉璃幻境的七彩世界出现大片的扭曲,一头头幻兽驻足不敢再前,眼里除却恐惧,竟涌起臣服之色,铭起目光一瞥,喝道“滚!”一波音浪随之而出,霸道之气同随,甚至大片的幻力亦在这霸道之中被迫屈从,向幻兽冲击而去。所有幻兽撒腿便跑,生怕被那音浪击中。
铭起哼笑道“真是一个可笑的梦境。”
“不过梦中走己乃是我心中杀气所化,霸杀双修果真艰难,若非蛇后舍命來救,我的突破必定要失败。”铭起的目光落在蛇后双色的蛇躯上,将她抱起,放在前番他所坐的那一个幻点之上,大片的幻力立刻融入蛇后体内,同时他抬手取出不少灵液,将其送入蛇后体内,守候三日,蛇后已醒來,但其兽魂在铭起的梦境中重创,一时半刻无法恢复。
她身躯一幻,化回人形,着一身双色琉裙,双眼流露出的迷幻比之过去深了许多。
“蛇后,你且留在琉璃幻境之中,时机到时我來接你。”铭起起身向远处走去,蛇后欲追上前去只见他身子在那幻境一晃消失不见,这最强幻点的幻力已经被铭起破去,琉璃幻境中的幻力再对铭起无用,他要走自然也是随时可以。
幽幽一叹后,蛇后再度坐回那幻点,借幻境幻力慢慢调养。
…
铭起离族后的第四个年头,依旧沒有他的消息,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时而有一个个名字在各州传來,每一次都不是同一个名字,每一次也是不同的面具,唯一相同只有知道每一人都是冰火双修,而且每一次造成的事件大过一次。
渐渐接触过铭起的人渐渐猜测出这不同的名字背后极可能是同一个人,走己。
铁将族内的一些人也渐渐放宽了心,只等铭起归來,但这一等又是五年,铭起离将族第九个年头,受神将昭世授命开始的将族继承人争夺已经定下日子就在十日后。
铭起的一切举动自然都在帝狂眼中,十年之期已经逼近,就看铭起能否完成这第一道测试。
这一日将铁族新族地内聚集了三大将族大部分的天将,地将,甚至天王也有两人,族长铁玄瀑,寒将族长寒将,血将族长血笑狮,携其族内继承人到此,争夺最后的族长继承人大位。
新族地内,新建高台一座,高百里,宽数百里,立于族地中心,族地依台四周而建,方圆千里皆是,高台又分四层,谓名拜将台,比真正拜将台矮一层,寓意主次分明。
将族百万将齐齐赶來,整个族地内來往人流一如牛毛,遥看拜将台上,空空荡荡,今日便是定究竟谁主乾坤,将族继承人选定,不仅仅从个人实力而言,还需王将支持,并且天将身份。
时值正午,骄阳不复,天空却飘飘洒洒落下鹅毛大雪,起初是血,越是后來,雪势中夹杂冰粒,渐渐是越來越大,这是出现三人在那将台最强,继而又出现两人在其背后。那三人出现,坐定在擂台之上三方玉座上。
千万人随之站定,继之簌簌跪倒,道“拜见族长。”铁玄瀑自九年前灭了青族,势头盛得很,自己心底也颇为自得。他含笑点点头,千万人才缓缓站起。
继而,从千万人中缓缓走出三人,这三人,铁将族铁虹,寒将族寒鸣崖,血将族血昔狂。三人踏玉阶向上走去,直至站定最高一层,第四层本是天将不可进的一层,但三人身份兼有三族继承人,自然堪比王将。
铁玄瀑三人坐将台边缘,抬手一挥之际,整个将台中烙印的秘纹由内向外闪烁出黑光,整个将台成墨色,秘纹随着黑光也渐渐隐沒,直至完全墨黑,一层金属寒光从将台上闪烁,整一座将台化为一块坚凝无比的铁块。
铁玄瀑道“寒将,笑狮,这一次我铁将族势在必得啊。”另两人含笑不语,只是目光中有一丝黯然。铁玄瀑看着三人,又道“三人,老规矩,斗三场,两场皆胜者为我将族继承人。”
铁虹三人各自将门的族人发出助威声,三族族人也渐渐为各自族里的继承人呼吼,震彻天际的吼声从此蔓延,隐隐在将族三域也能听见。
“慢。”从天空高处传來喝断声,其声如盖世惊雷,将千万人的呼声盖过,随其一声,整个族地更是一震,渐之从那天空落下的雪花冰粒中走出一人,不是帝狂又是何人?铁玄瀑三人神色一紧,当即起身行礼。
帝狂落在将台之上,道“我支持一人成将族继承人。”铁玄瀑两人眼带疑惑,却不敢流露,道“神将请说。”帝狂目光落在遥远天际,那处有一个人影渐渐飞來,此人身周盘旋着一层莫名难言的气息,遥隔许远,三人依旧能够感受得到。
“走己?”铁玄瀑三人喃喃念叨,那黑影逼近,瞬间化为寒气,转而又在擂台之上凝聚,正是铭起,即便黑色锦布遮住了脸,但他额上的疤痕却是明显。
这一刻,围在将台四周的走己将门的铁将族人疯狂了,却整整齐齐呼唤‘走己天将’四字,那几名地将望着铭起,神色透出一股难言的激动,“他回來了,走己回來了,我走己将门的王,回來了!”
吼声越來越大,即便是铭起也不由侧目一看,呼唤之人竟有十数万,当年他离开时,走己将门存剩不过百多人,如今却有十数万人,这还是在铭起九年不在族中的时候。
他已长的棕发平及腰间,眼中尽是深不可测,轻轻解下锦布,露出毁尽的面容,台下刺冰望着他,喃喃道“修为明明沒有超越过我,为何他却给我高深莫测的感觉?”
“看不透他的修为了。”铁风凌心底暗惊,他在九年里已算勤恳了,也不过四段巅峰层次,突破了一期而已,而这走己离族时,是那两段中期,而今,却到了他也看不透的层次,这等成长速度着实可怕。
铁殷淡看铭起一眼,眼中涌起愤愤之意,隐隐又有一丝不甘,她心底暗道“赢不了他了。”
随铭起出现不少族人开始困惑,尤其是寒将族,血将族将族族人,极少有人知道走己这天将的存在,纷纷向身旁的铁将族人询问“那是谁?是新入的天将?”
“不,他已经成为天将近十年了,听说和昭世神将有什么特殊关系。”
“难怪昭世神将也來了。”
“莫非这走己要來争夺继承人的位置?”
“不知道,即便他想,也未必能够成功。”
铭起目中已有一丝沧桑,这九年,他却如同经历了九十年,开始每一次入残风世界修炼,需要三月之久恢复,但随他残风的不断完善,这个时间不断缩短,直至十天之期,他这九年入残风世界九十次,每次一年,恰巧九十年。九十年法则之力的修炼感悟,他已有超乎想象的法则之力感悟和能技的掌控,甚至渐渐逼近圆满!
“天将走己,前番铁将族继承之争因事未回,今次回來争夺将族继承者的身份,望族长答应。”铭起向铁玄瀑抬手一恭,对方一愣,又看看帝狂,道“并非我不答应,只是你需要两名天王支持方才能够。”
“老夫这神将可抵王将两人?”帝狂冷冷答道,目光瞥了铁玄瀑一眼,他是冷汗直冒,连连点头道“自然自然,神将您决定。”
帝狂哼笑了声,道“那便刚好四人,两人一组,决出雌雄。”铁玄瀑三人点头道是,立刻让座与帝狂的分身。帝狂也是年轻时也是一狂人,多年來狂傲虽已隐匿了许多,但终究是狂人,毫不忌讳这三名族长心底如何,坐在中心主座上,任他三人站在背后。
他道“走己,你便与寒鸣崖先斗一场,铁虹,待他二人斗过你再与血昔狂争斗。”四人尊令,其中两人退开,铭起二人走入将台中心。寒鸣崖面容冷俊,气息如冰丝寒流,抬手之间寒气吹面而來,他道“走兄,请。”铭起淡淡一笑,抬手回礼。
寒鸣崖修为已有五段中期层次,端的是不弱,而铭起与他修为相同五段中期,此人猛地向前冲击而來,其身犹如寒刀,随这一冲一股锐利寒气形成刀锋之貌,就要突破第八步刀意,步入第九步。
随着一步,其身周凝聚的磅礴寒气使致擂台立刻蒙上一层白雾,他在白雾之中冲击而來,铭起凭空向前一抓,就在寒鸣崖冲击在他面前的瞬间一张巨大的火焰大手从铭起手臂中延伸而出,直接将寒鸣崖抓住,蓬勃的炎力快速将他身周寒气消融。
大手猛然握紧,只是手心并无寒鸣崖,他出现在将台正上,顺着天空一掌拍下,从苍穹倾泻而來的冰力当即让漫天的飞雪化为一根根冰针,每根冰针中都凝聚着庞大冰力,随之快速射來,将台再度白雾迷蒙。
只是那冰针射临的瞬间,寒鸣崖身体连同这些冰针在铭起的目光下开始灼烧,他寒眉一皱,冰帝蓦然出现,那红火纷纷转移在冰帝上,立刻蒸腾散开朦胧雾气,但随着炎力的浓郁这白雾刚散出立刻消失。转尔,寒鸣崖从冰帝背后射出,那冰帝在乾坤下快速的消失。
退后时,炎浪又从背后传來,扭头看时两条炎龙的目光已经落在他身上,更是在近身的瞬间围着他盘旋,一股源力继而源源不绝的从这漩涡中涌现,他当即察觉落入了对方源力之中,目光一凝,体内冰力立刻疯狂的鼓荡出体。
一道薄薄的白光立刻向四周撑开,那漩涡之中的红炎落在其上立刻被挡下,整个天空的寒力向着白光凝聚而來,这白光不仅仅将红炎撑开,更直接将他从源力之中隔离,其体内刚欲燃起的红炎立刻退去。
“碎。”寒鸣崖底喝一声,薄薄白光中的冰力立刻向四周冲击开,炎旋之中立刻出一道道白光闪烁的裂纹,并向整个漩涡蔓延去,随咔咔之声响起,炎龙的惨叫亦是传出。
轰,漩涡碎了的瞬间,寒鸣崖身周的白光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的火星。
寒鸣崖眼中骇然,已每一个炎点中都有不同的火法则之力,每一股都是强横之际,而每一个炎星更是一个能技所凝,虽说所有的炎星的法则之力聚集起來,也不过一个天级能技的程度而已,但是这每一个炎星形成的正是天级之技!
那走己已经足以将能技控制到如此程度着实可怕,一个天级能技施展纯熟,便能够将能技需要的法则之力不断缩小,缩小到这等程度,而且每一个炎点的法则之力有又不同,那这走己对法则之力的感悟,到了何等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