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a,告诉我谁派你来的?”萧山顺手把枪挂在雷霆身上,施施然的站起身,从净水机上拔出那柄黑色的军刺,来到了黑a面前,把军刺递给了他,顺手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口问道。
“组织把从上海调了过来,只说击杀你,并没有告诉我雇主是谁。”黑a摇了摇头,身子还虚弱的很。
简单把船坞中的血水用海水冲了冲,萧山搓了搓手,点点头。
“你们这个组织,有多少人?”
“四组,每组二十六人,对应二十六个字母,终身代号,死亡后有人顶替。”黑a把军刺顺手插进裤环里,揉了一把脸,丝毫没有出卖组织的觉悟。
萧山问一句,黑a就说一句,渐渐把这个组织的构成模了个七七八八。
除去一些情报人员和后勤人员,这个被称为银色面具的杀手团,有四组人作为主要的战斗力,而在组织中,还有一位总教官,据黑a的说法,从来没见过他出手,是四组的顶头上司。
人数虽然并不多,但势力却遍布大半个地球,执行任务也只是单线联络,据黑a的回忆来说,他是个野路子,曾经在国外做佣兵,后来垂死被救活,加入了银色面具,掌握了这个命名为影刺的异能,同样,因为任务完成度较高,得到了a的代号。
萧山了然的点点头,也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黑a和那两个死在自己手上的杀手不一样,他不是从小就在训练营中长大的,而是半路加入杀手团,所以身上很多习惯都改不过来,比如说,唠叨。
“大哥,你这异能是不是只要脑袋不爆掉都能救活?”黑a眼中带着闪烁的精光,嘴上更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尊严,直接就开口叫了大哥,在他看来,有这样一位能打能杀能救命的大哥存在,自己这个做小弟的肯定也是吃香喝辣……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萧山挑了挑眉头,沉吟了一下,随口回答。
“要不咱试试?”萧山直接从雷霆身上摘下手枪,冒了一句,直接把枪口指着黑a的额头,跃跃欲试。
“呃……还是以后再说吧。”黑a打了个冷颤,忙不迭的挪动身子往一边躲。
萧山讪笑了一下,转而从兜里掏出车钥匙,扔到了黑a手里。
“暂时先给我当司机。”
黑a苦笑一下,随即当先一步往船坞外面走去,直到看到那辆黑色宾利才大呼小叫的扑了上去,爱恋的从车头模到车顶,恨不得凑上去亲两口。
载着自己,萧山难得过了一把大哥的瘾,一路上只是靠在后排,舒服的仰头躺着。
“黑a,你就不怕组织报复你?”萧山闭着眼,说了一句。
“不怕,有你顶着呢,反正我是被迫的,要是你死了,我就跟组织说,是你的异能控制了我,然后再回组织就行了。”黑a随口说了一句,完全没有所谓背叛的概念,在他看来,只要活的开心活的高兴,那比什么都强。
萧山苦笑一下,真不知道黑a的脑壳里究竟是什么东西。
末了,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从后排扔到了副驾驶的座上,给一大棒加个甜枣的做法,人人都会。
“这里有一百万,算是你未来五十年的工资。”萧山说了一句,随即抬手把衣服裹了裹,闭着眼睛准备打个盹。
“一年才两万块?大哥?”黑a的声音透着一股歇斯底里,一年才两万的工资,这不是开玩笑呢吗,自己好歹也是个杀手啊,接一单生意也比这个赚的多啊。
“嗯,就这么多。”萧山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从鼻腔里哼了一句。
“资本主义,我要告你低廉雇佣高技术人员,我要控告你!”黑a脸上的难以置信表达的淋漓尽致,直接提出了要去法院告萧山的意思,但充其量也就是开开玩笑了,他本身就不是个好鸟,还要去告人。
萧山不理他,全当他是在唠叨,自顾自说了家的地址,靠在后座上。
这二十来分钟的路程,愣是让萧山有种度日如年的错觉,就算没人和黑a说话,他居然都能自己和自己说话,唠唠叨叨这么一路,仿佛在耳边追着一群绿豆苍蝇,一个头两个大。
好不容易来到小区楼下,萧山只说让黑a明天早上在楼下等着,负责把周围监视的那些私家侦探暗地里修理修理就行。
至于黑a要求的住处和待遇,萧山只是陡然开启右眼异能,瞥了他一眼。
“自己找地方住去,反正我需要的时候,一分钟之内你不出现,我就让你脑子中的那个紫色斑点爆掉。”萧山这一路被黑a唠叨的快发疯了,如果让他住在自己家里,烦都烦死。
开口威胁了黑a两句,他也只是嘿嘿一笑,全然不当回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怕死,还是根本不把死亡当回事,末了这个浪荡货,直接从怀里掏出那张银行卡,在嘴上亲了一下,顺手把两柄军刺横着插进后腰的裤环里,把毛衣抽了出来遮挡,哼着很荤的小调摇摇摆摆的走了。
等黑a走了,萧山才皱着眉头,稍稍思考了一下。
这个银色面具组织,势力不可说不大,短时间里自己要想把这个和自己结下这么深梁子直接拔除,虽然不是不可能,但牵一发而动全身,会有不知道多少人来报复自己,根深蒂固,和许多上层人物都有牵连的银色面具,完全可以凭借曝光这些官员黑色的交易和秘密,以此来威胁他们千方百计的除掉自己。
眼下,单启那边自己都没办法应付,何况还有个李氏集团咬牙切齿的准备在自己身上找回面子问题,如果再惹毛了这个银色面具,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自己固然是可以凭借雷霆和鹰眼,但小娥她们怎么办,难道要带着她们躲在母巢体内永远都不出现。
黑a现在暂时受制于自己,虽然可以通过连点来威胁他,但看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也是个不小的定时炸弹,谁知道是好还是坏。
揉了揉脸颊,萧山叹了口气,麻烦的事情总是那么多,一刻也不让自己清闲。
快步上楼,萧山只想玩会游戏舒缓一下乱七八糟的心情,想想怎么应付单启那边的麻烦,顺带考虑一些,李氏集团的问题。
推开家门,眼前的一幕让萧山愣了一下。
三个女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盘膝玩着扑克,看几人脸上贴着的纸条,似乎是各有输赢,嘻闹声和叽叽喳喳的吵闹,分外让自己感觉温馨。
萧山和三人打过招呼,笑嘻嘻的把风衣挂在衣架上,正看到小娥这个明明是十多岁的女孩,却偏偏已经是十五六的身体,脸上已经被贴了不少纸条,有点小委屈,看看别人,看样子,在场的也就小娥输的比较惨。
好在这沙发足够大,萧山直接坐到小娥身后,抬手从其腰间环了过去,抱着她,顺手从她手里把牌抢了过来,仔细一看,根本就是输定了的牌面,只好硬着头皮和萧雅吴欣对磕,纯粹有一种捣乱的感觉。
“对了,哥,李氏集团那边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说你是第三者。”萧雅扔出一对牌,随口说了一句,因为怕萧山笑话她,从脸上把贴着的纸条剥落下去。
“哦?没有其他的动作么?”萧山挑了下眉头,却是直接把唯一的一对大牌扔了出去,顺嘴说了一句。
这么大点的事儿也值得开新闻发布会,真不知道这些大家族的脑子里面是什么,不过想想也是,这件事对李氏集团继承人,李舒的影响可是不小,直接导致他在家族中都受到了质问,但碍于事情的根本不在这里,这新闻发布会,弄得也是草草收尾。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父亲已经派人找了我一次。”吴欣叹了口气,随即讪讪的把牌扣在沙发上,抱着膝盖说了句话。
小娥似乎很不乐意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努着嘴指了指睡在阳台一塌糊涂的老黄。
“老黄把那个人吓跑了。”
“是么?”萧山笑了笑,把手中的牌随手扔到沙发上,转而在小娥越发柔顺的黑色长发上抚了一把,捧了一束黑发,在鼻翼下嗅了嗅,满意的嗯了一声。
“你打算怎么办?”痒着小娥的腰眼,萧山随口把问题抛给了正在旁发呆的吴欣。
许是这些日子和众人都熟络起来,也许是因为什么都没有了,反而让吴欣轻松了许多,她脸上的笑容也越发亲切,全然没有早先的那种冰冷,见萧山打量自己,好像是想到了那天早晨的事儿,脸庞有点俏红慢慢浮现。
“我……我也不知道,没什么计划。”吴欣声音很低,往日里做事果断,但也因为那是工作上的事儿,要麻利的多,但真正的对手成了自己的父亲之后,自己反而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了。
“欣姐白天跟我说想通过法律手段拿回来。”萧雅探着身子,整理着沙发上的扑克牌,越发显得曲线玲珑。
“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天真了,据我所知,釜山股份有限公司本来就是你父亲的资产,只不过是交给你经营的,就算走法律程序,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萧山把手从小娥腋窝抽出来,算是饶过这个妮子,冲吴欣说完,就导致气氛略有些低迷。
“可釜山股份有限公司曾经是妈妈的资产。”吴欣叹了口气,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