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明下意识地想回避这样的尴尬,可他的手指头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迟迟按不下按键。-他不停地在心里嘀咕着:“难道我真的就那么卑鄙无耻、下流吗?摆在眼前的女人本來就对钟情,何必要如此绕圈子呢?”
虽然他已经想清楚了,也释然了,可他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和对方亲热的理由,这或许就是男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面子在作怪。
“我突然有些累,想休息一会,能不能把电视声音调小一些?”川岛英子有些难以忍受这电视画面中做作的男女,尤其是里面的那个叫声浪荡的女人。
武玄明手忙脚乱地直接把正要进入浪潮顶峰的画面给灭掉了,整个房间也顿时安平了下來,细声聆听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和紊乱的心跳声。
川岛英子起身走进了卧房,连招呼都沒跟武玄明打,似乎是刻意在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武玄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是有点无耻下流。
“英子姐,你沒事吧?要是不舒服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医院看看医生。”武玄明蹑手蹑脚地來到虚掩着的房门外,意在找借口跟人家表示歉意。(看小说就到——)
“我沒事,可能是有点疲惫了。”川岛英子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
武玄明就这样站在门外像尊雕塑一样,良久后才鼓足勇气推门而入。川岛英子已经合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她那一副睡美人的姿态令武玄明内心刚熄灭的火焰再次燃烧了起來。
武玄明这次表现得很自然,轻轻走到床边,然后又轻轻躺到床上,很温柔地将川岛英子搂入自己的臂弯。
如此一个惹人怜爱的大美女因为疲惫而变得憔悴不堪,武玄明心中涌起一阵阵辛酸的愧疚感,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些负罪感。
“谢谢!”川岛英子半梦半醒之间对武玄明说了一声感激的话语,让武玄明心里升起了一阵阵暖意。
先前所有的无耻行为在这一刻的相拥之中变得有些多余,他武玄明要想和人家亲近是随手拈來的,只要摆正心态就行了。
从性到情之间往往也就是一念之差,心无邪念才能真正领会出心灵交融的快意,如若只是一味地想把对方臣服在胯下的话那么随后带來的一定是无比的失落。——*悠
川岛英子很享受武玄明臂弯里的温馨,时不时会梦呓般的轻声呢喃,那种久违的满足和幸福感也是时刻洋溢在娇媚的脸上。
“继续睡会吧!”
“早就醒了,就是睁不开双眼,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川岛英子就睁开了双眼,一脸深情地凝望着眼前的武玄明。其实川岛英子是不想眼睛一睁开就发觉武玄明不见了,所以她才一直克制自己尽量不沉睡,因此才保持着半梦半醒地状态。
“时间不早了,小蝶一定会担心你的。”川岛英子这个时候还能替自己的对手着想也的确是鼓足了相当大的勇气,这情爱的自私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失去理智,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怀里岂能轻易放走?她也不想放掉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小男人,可她觉得自己跟人家搂在一起有些像是在做贼一样感到心虚。
“你真希望我离开吗?”武玄明已经看透了对方的心思,可此时的他也是有些无奈。
“我希望你能一直这样抱着我一辈子,可毕竟咱们这样也不是很道德,有点对不起他们母女二人。”川岛英子这时候也沒有再意图遮掩自己的心声。
武玄明笑了笑,笑得很苦一样:“我武玄明只是一个沒有明天的人,能活着已经算是万幸,有生之年能得到你们的爱已经很满足了,只可惜我能给你的实在是太少了,甚至我的存在还会给你们带來灾难。”武玄明有时候很纠结,有时候却又能把自己看得很透彻。当他为了一件事纠结的时候他会假设自己明天就已经死了,如此一來他的心情也就赫然开朗,一切的矛盾和问題都会困扰不了他。
“我不知道我的明天还会不在,但我知道我的明天一直都伴随着你存在,只要能偶尔看见你知足了。”川岛英子深情款款地说道。
“呵呵,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珍惜好眼前就行了。”武玄明笑着在川岛英子的脸上亲了一口。
接下來二人都沒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相互凝望着,而彼此搂住彼此的力度也渐渐加大,虽然他们的心灵是交汇了,可始终还是缺少一些什么。
良久的相视之后,二人几乎是同时把嘴巴靠拢在一起了。他们需要的是那么一些久违的缠绵,只有这样才算是最完美的融合。
平静的缠绵比迫不及待地纠缠更让人心情舒畅,武玄明从未有这样的感受,好像他顿时真的就已经成了主宰心灵的神仙一般逍遥无羁,心平如镜,波澜不惊!
柔软而有热到适度的舌尖一次次碰撞在一起,并不是很激烈,似乎是在一次次地相互试探。粗细分明的手也并沒有像电视画面中那样的激烈撕扯,只是很轻轻地在对方的身躯模索游弋,很悠然自得。
越过高峰直至平原,然后又在细密的森林边缘徘徊,就好比一个生活在草原习惯的羊羔突然发觉了一片宁静的小森林,进而有些惶恐,退而却有因为好奇有所不甘。
微微颤抖的双峰突然天翻地覆一般地颠倒了,两个本來就在同一个平面的地域重叠在了一起,只是因为双峰的海拔有些高而让两个不同的地域实在存在着一丝缝隙,不管二者如何挤压终究还是留下了一道缝隙,最纠结地还是那一颗巨大的石柱硬是让另外一个地域无法贴合。
从表面上看这一次最原始的天翻地覆看起來有些激烈,却并沒有带來太大的灾难,山峰依旧还在,只是形状时而发生着变化,另外一柱擎天的石柱也沒有表现得太霸道,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试图寻找着属于它的一个安身之穴,它相信下一刻定然能找到本该属于他的生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