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0
黑暗,寂静。哈这就是秀树对禁闭室的感觉。
坐到一边的榻榻米上,抚模着已经解除始解的冰凉的净白莲,秀树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之前发生的事情。
学院的校训上规定,擅自进行武斗者,轻则留级,重则除名。这一条规则秀树很清楚,但是当初怒火横生,早就将其抛到九霄云外了。动用斩魄刀、使用鬼道、并且进行始解,还下了杀手,以他在打斗的过程中所做的这些事情,直接被送往中央四十六室进行审判都足够了。
这样的情况,不能以单纯的武斗来评判,这已经属于生死之斗,而且影响极其恶劣。如果不是身为大贵族的继承人,以及二番队队长的四枫院夜一,秀树的后果可想而知,甚至可能由此丧命!
想到这里秀树不禁后怕不已,自己只是刚刚得到了斩魄刀,甚至可能连番队中位置最低的席官的力量都比不上,如何能够在尸魂界的法规下逃月兑?而且就算逃月兑,一辈子都会背上个逃犯的罪名,并且受到整个尸魂界的讨伐。
哪怕自己小若蝼蚁,但是挑战了尸魂界的法规,将其触怒,恐怕也会被全力杀灭。
太鲁莽了!秀树懊恼地自责,同时暗自感激那位年轻强悍的二番队队长,对于她来说或许只是顺手而为,但是自己却因此没有招惹上大麻烦。
抽出斩魄刀,秀树将手覆在刀身上,他能够感觉斩魄刀在吸收周围灵子慢慢地恢复着,禁闭室并不是完全由杀气石所建,因此能够吸收得到室外的灵子。“这次是你替我受罚了,对不起……”他低声对自己的刀说道。
脑海中响起了斩魄刀熟悉的声音:“你没有察觉到么?”
秀树一愣,问道:“什么?”
“既然没有,那就算了……”说罢,它便不再出声,虽然有些奇怪,既然它不肯说,秀树也不再勉强。
禁闭室内异常静谧,似乎外面的任何声音都无法传进来,秀树只能够听到自己呼吸时所发出的微弱鼻息声。室内没有一丝光线,撤去了灵力团之后,哪怕把自己的手伸到眼前,都无法看见,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一点一点回想着自己自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发生的大小事情,虽然大部分事情都已模糊不清,但是他依旧能够记得自己最初的生活心态,平淡安逸,不与人发生冲突,没有争执,只是自己过着自己的安稳生活,那时的轻松自在令他怀念不已。
在真央灵术院学习的前几年,抱着不能小觑天下人的想法生活学习着,认真踏实地一步一步前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然而自从自己的成绩逐步提升之后,似乎这种心态就变淡了,尽管一如既往地努力学习,心底却滋生了一份骄傲,每项科目都是名列前茅,即便最差的白打也是超过了大部分的同学,平时看到成绩差的同学,尽管不会流露出来,实际上内心里也会有些瞧不起。
或许就是这平时所积累的一丝一毫的自负,造就了自己之前的失态。在明知道自己身处学院的情况下,依旧任由自己的性子乱来,解放了刀并下杀手,这难道不是由于自负么?心底是否认为自己是预备班的学生,是资质优秀的人才,学院便会不做计较?
怎么可能,屹立了千年的真央灵术院会为了区区的一个优秀学生而破坏千年以来所定下的规矩么?
若不是这一次双方都有过失,而且二人打斗不过短短的十几秒,扩展的范围并不大,那么就算有那位队长的帮助,恐怕自己也难逃严惩。
平时的自己自控能力极好,虽然自小脾气就不好,但是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理智胜于感情用事,也许是生长在没有关爱的家庭中,自己磨练出来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吧。
在这个依旧陌生的世界里生活的太过安逸,自我放松懈怠了么?明明自己在这边无依无靠,以后不管如何走,选择什么样的未来,不得都靠自己么?
莫不成以为身在的学院还会照顾自己?以为和蔼待人的老师会保护自己?以为自己还是那生活在象牙塔里不知愁苦为何物的小孩子?
算起来的话,自己已经有二十八岁了,在曾经的那个世界,这个年纪都可以独自成家立业了!
太任性!太幼稚!太天真!太愚昧了!
自己并没有强大的背景来支持自己的鲁莽,没有关爱自己的父母来由着自己任性,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保护一无所有的自己。
无依无靠,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秀树无比的委屈难过,无声中眼泪大滴大滴地划过面庞砸落在榻榻米上,印湿了一大片。
自秀一与爷爷死去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一个人伤心、一个人高兴,难过的时候是一个人,开心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没有可以与自己分享的人,也没有能够陪伴自己的人。
没有可以撒娇依赖的长辈,没有关心疼爱自己的父母,独自走了这么久,感觉好累好孤单。
或许……以后也是独自一人吧。
哭了良久,将心底压抑的情绪彻底释放了出来,秀树感觉自己轻松了好多。
无奈地自嘲一笑,大概像自己这样总是爱哭的男生很少吧,真是丢脸。小惩大诫,这一次发生的事情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警示与鞭笞,或许能够避免自己以后铸成更大的错误。
这半个月在禁闭室里安安静静呆着也很好,缓解一下焦躁的情绪,调节调节自己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