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15
孙轩来找李景阳的目的其实很明显,为的就是多条退路。司马文越也好,花牡丹也罢,虽然他们都是能够雄霸一方的存在,但却和赵太白的关系过于密切和纠葛充满了不确定性和多变性。孙轩现在等于在瞎子过河,每一步都要模索着过。日后找天白的发展不会局限于朱雀国境内,在其他三国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而且赵太白背后还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凤凰,他想要做的就是帮助赵太白夺取凤凰的力量而为己用。当然这样做的风险性很大,但却并非没有一点希望,至少赵太白能够成功的借助凤凰的力量和左文做过一次对抗,那么可以推断出赵太白是有希望夺取凤凰的全部力量。
如今天下大乱,北面的凉王和南面的张岐都对那九龙宝座眼馋不已,而司马文越也可以说把赵太白当成了女婿,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无形中的鼎立形势。三个手握重兵的老家伙都不是傻子,自然早就看出了这样的局面,只不过现在的赵太白还没有实力浮出水面去面对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更何况他还背负着风清扬的仇恨,曹凤连和陈图二人虽然只掌握着十万禁卫军,但却依旧不容小觑,再加上一个在江湖上地位很高的风家这样一来赵太白背后的担子越加厚重。而孙轩目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赵太白日后有所动作准备的退路。到时候就算赵太白惹下了太多敌人还可以来到景阳冈,在这里至少没人能够伤害赵太白的性命。
孙轩的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就像是国士下棋,以天下做盘,苍生为子,步步惊心,步步杀机。而赵太白却浑然不觉那个平日里笑嘻嘻的师父是如何的用心良苦。
三人离开景阳冈之时,李景阳只留下了一句话。
天下若无处安身,便到这景阳冈来,就算百万大军追杀也丝毫不惧。
李景阳说的平平淡淡,却浑然不觉此处已经惊天地泣鬼神,只言片语便已经雄霸天下,李景阳虽然江湖无名,却已经足以对抗佛宗道祖了。
返回途中,孙轩和左文都一声不吭,倒是赵太白有些兴奋不已,叽叽喳喳的问了好多关于李景阳的问题,这个能够藐视一切存在的老头儿也看不出来如何逆天啊,但怎么就成了连佛宗道族都要忌惮三分的人物呢?赵太白想不明在自然就问了出来,但却没得到任何回答,最后只要悻悻的不再吱声。
回到凤求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凤求凰的生意依旧那般不冷不热,来这里的多半是文人骚客,若是和平年代到还算生意兴隆,但最近烽烟四起那些舞文弄墨的书生之流早就东躲**,有些本事的被请去当幕僚,没本事的自然不敢出来招摇撞骗,那些养兵之人那个脾气是温润如玉的?哪个脑袋是不灵光的,若非有真本事,定然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赵太白进门的时候那个精明老掌柜第一眼便看到了,虽然奇怪这个武生模样的年轻人怎么就喜欢咱家这诗情画意的驿馆,但却不好出声询问。而且早上这个年轻人可是跟自己的老板有过不小的过节,那副洛水图虽然不是真迹,但却同样价值千金。被那热水一淋之后可就成了废纸一堆。更何况这老板在乎的可不是那些金钱价值而是那文化价值。在这景阳城内,有几人不知道凤求凰有一个名叫韩凤娘的荡妇脾气古怪,平时穿的放·荡不羁不说为人处事也是讲究的的很,但若是破坏了她的字画那可就是狂风暴雨了,就连这守城城主张一也不例外。
赵太白自然也记得早上一出闹剧,目光投降那洛水图的位置,却发现已经空了。估模着是那娘们让人摘了下去。
“掌柜的,那李南现在如何?”赵太白笑眯眯的对着精明掌柜的问道,早上那个疯娘们儿可说过不责罚那个名叫李南的小厮。
掌柜的一拱手,答道:“遇到公子是李南的福气,这件事情本就并非公子之过,但公子却拦了下来,不管处于何种目的李南都是捡了一条命,他让我多谢公子。只不过虽然免去了皮肉之痛,但他在这凤求凰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所以拿了工钱便不知去向了。”
赵太白并不惊讶,作为奴仆小厮是没有任何尊严的,李南的命不错,遇到了自己,要不然他可免不了皮肉之苦,甚至是生死大劫。那还能安然无恙的拿着工钱离开?
赵太白和掌柜的有寒暄了一会,打听到了这凤求凰老板的大名,只是觉得“韩凤娘”似乎和峨眉山上的大弟子“韩凤娇”应该渊源不小。仔细想来这二人都走的是丰满性感路线,虽然比之于韩凤娇这个韩凤娘差了一丝美态,但却多了不止一筹女人味儿,若非脾气太大,赵太白还真想不出这人的缺点。
回到小院儿,赵太白的心境就变得不再平静,只是看着那流水和红鲤鱼便有些感怀春秋。叫来李中要了几壶上好的花雕和牛肉,便去了隔壁易慕枫的房中。他可不是左文和孙轩,对那种劣质而且辛辣的清酒并不感兴趣。
拎着三壶花雕和五斤牛肉的赵太白找到易慕枫的时候,易慕枫这厮正在作画。而所作之画赫然就是清晨李南染花的那副《洛水图》。易慕枫由于过于专心,甚至连赵太白的到来都不曾发现,手中握着毛笔,神情专注而且认真,微微皱起的眉头,坚毅而且纤瘦的脸庞,仔细一看到还算得上英俊。
赵太白蹑手蹑脚的走到易慕枫背后,猛然大叫了一声。吓得易慕枫一跳老高,回头一看是赵太白,骂骂咧咧道:“太白,你小子想吓死老子?”哪里还有一点书生气质,完全就是一个地痞流氓的语气。
赵太白一举手中的牛肉和花雕,笑道:“慕枫兄要是想杀我也要先陪我喝点再说。”
易慕枫嘿嘿一笑,一把抢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儿道:“好酒,三十年的花雕,上好的。没有十两银子可下不来啊。”易慕枫好酒,就如同李白嗜酒一般,饮酒之后思如泉涌,颇有李白的遗风。
赵太白点了点头,拿出牛肉咬了一口,又灌了一大口花雕,大呼过瘾,道:“慕枫兄果然是明白人,这花雕正是三十年的陈酿,但这价格可并非十两银子,而是十五两。”十五两银子足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而在有钱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壶酒一盘菜的价格,这便是差距。
易慕枫笑骂道:“我这人穷惯了,平时嘴馋了也就能喝点竹叶青,很少能喝到这花雕。我就挺奇怪你最近是不是抢了那个大户人家的钱财,要不然你怎么突然就一步登天成了有钱人呢?”
赵太白指了指易慕枫,骂道:“你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看兄弟我虽然不是帝王命格,但却也不像是一辈子都寒酸的命吧?”
易慕枫毫不留情的打击道:“像!”
两人欢欢喜喜又喝了不少,朦朦胧胧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赵太白刚要出门去那些商铺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需要的东西,因为最近已经将修为稳定在了猎魔师一级,孙轩便要开始传授八部天龙诀的第一决。这也就是说赵太白日后就不光有比之于同等级人快很多的速度和力量,同时还有了一部逆天的武技。
只是还未等赵太白走出凤求凰,便被两人截了下来。一个就是那个慵懒女人味儿十足的韩凤娘,也就是凤求凰的老板,而另一个却是个翩翩公子,手中握着折扇,星目剑眉,生的俊俏无比,而且肃杀之气凌人,估计是在军队中磨练过的人。若非如此并不会有如此厚重的杀气和戾气。
“张二公子,这便是那个坏了那副洛水图的小子。”韩凤娘今日并没有身着白色内衣长袍出来,一袭大红色衣服衬托的韩凤娘愈加娇艳迷人,丹凤眼,樱桃口,瓜子脸,绝美的胚子。
被唤作张二公子的男人看了一眼少年模样的赵太白,语气生硬道:“在下张二,不知阁下名讳。”
赵太白没想到韩凤娘竟然找来帮手,无奈道:“赵太白。”
“你先动手,还是我先?”张二看似一身书生公子的打扮,却依旧难免在军队十几年打磨出的杀伐气息外漏。他爱慕韩凤娘是景阳城人尽皆知的事情,而又因为这张二的确有些本事,他哥哥张一又是景阳城主,所以很少有人会触怒韩凤娘,就连那些碎嘴之人背后指点都是偷偷模模。再不像以前那般明目张胆的指着凤求凰的招牌说什么“婊子”的店。
“你先吧。”赵太白微微一笑,他感受不到对方的修为,也就是说对方在自己之上。
嗖!
张二双腿发力,消失在原地,手中折扇已然被其当作利刃,刺向面带微笑的赵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