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17
南山月点点头,邢可可遂翻出米娜刚才在游戏中留下的手机号,迅速取得联系。
华灯璀璨,都市的夜晚繁华热闹,年轻人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南山月和邢可可来到约定地点,一间酒吧门口,两人看了看时间,站着等候。他们都是形态奇特的人,南山月固然是因为他接近1米9的身高,邢可可却是因为一身可爱的公主装,引得路人不时观看。
没过多久,听得背后一身尖叫声:“可可!”
邢可可转过身,看见一个样貌靓丽、身材姣好、打扮新潮的女孩子冲了过来,她立刻发出一声比那女孩更加不淑女的尖叫声,道:“娜娜!”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的,倒叫南山月这个站在旁边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了,充当一回电灯泡倒是无所谓,只不过路人疑惑的眼神,还以为是南山月把两女弄哭,这让南山月有些百口莫辩和哭笑不得。
接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孩子提着两大包东西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口中冒着白气,显然被这两袋沉重的东西折腾得够呛,他跑到米娜身后,双手无力地垂下,喘着气道:“娜娜,下次你能不能少买点衣服啊,好重的你知不知道!”
“嫌重是吧?嫌重你可以不来的呀!是我逼你来的是吧?”米娜抱着邢可可,面对着男孩子吼道。
那男孩子瞬间没了脾气,嘿嘿地赔笑道:“没有!没有!是我自己要跟来的,自愿的,自愿的,嘿嘿!”
米娜愠色不减道:“我看你也就是皮痒了,敢说我的不是。今天要不是我好姐妹可可在这里,你少不了吃我一顿粉拳!”
汗!好暴力的女孩子!
这个男孩子当然就是孤鸿巨了,真想不到他在现实生活中也被米娜虐得够惨,不过看他的样子倒是蛮享受的,还有心思笑嘻嘻道:“那我今天倒是要谢谢可可了!”
米娜接下来的话,让包括南山月在内的路人都大汗不止,道:“谢你的头!别以为可可在你就能躲过一劫,我告诉你,这一顿先记着,回去再收拾你!”
孤鸿巨一阵无力,冲着南山月露出苦笑的神情。
邢可可则是忍不住笑道:“娜娜,这么好的男朋友,可别被你打跑了!”
米娜松开怀抱,拉着邢可可一起往酒吧走去,一边不以为然道:“放心!他是小强,打不跑的!现在先给他一阵大棒,等回去再给他一点胡萝卜,三下两下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了!男人就是贱骨头,不打不骂不懂得珍惜。”
孤鸿巨郁闷不已,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无奈,苦涩的神情好像在对南山月说,兄弟你现在知道我的悲惨命运了吧。
四人进了酒吧,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南山月正打算叫几听饮料,邢可可却抢先一步,让服务生叫了一箱啤酒上来,这种与她娇小形象完全不匹配的夸张做法让南山月和孤鸿巨都是目瞪口呆,反倒是米娜笑嘻嘻的对这种豪爽很是受落,不停地夸赞邢可可女大十八变。
啤酒很快就上来了,两女旁若无人地牛饮对吹,滔滔不绝地大谈分别后的酸甜苦辣,叽里呱啦说得天花乱坠,愣是让南山月和孤鸿巨完全插不上嘴。
受冷落的两人只好走到一旁的走廊上自娱自乐,从孤鸿巨的口中得知,米娜的父亲是一名工程师,母亲是一名音乐教师,家境虽不如邢可可,但也算是殷实。据说小时候米娜的智商和邢可可不相上下,只是性格叛逆,初中时候经常逃学出去玩,跟社会上的一些小太妹混在一起,染黄头发,整天不好学习,最终只考上了一所三流高中,把她母亲气得吐血住院,差点就这样去了。米娜总算大彻大悟,不再跟着社会上的人混,并且发奋读书,最终从三流高中靠山了一流的滨海大学,创造了一个不小的奇迹。
孤鸿巨目光柔和地望着正在拼酒的米娜,道:“我和娜娜就是在滨海大学相识相爱的,虽然你看起来她好像每天都在虐我,其实她已经比过去好很多了,只是身上还残留着些许当年叛逆时候的影子罢了。”
南山月微微一笑道:“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娜娜。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这样,不计较她的过去,我相信娜娜改过之后会是一个好女孩的,你要好好珍惜。”
孤鸿巨点点头,道:“我会的。哦,云哥,还没问你,结婚了没?”
南山月正要说话,酒吧中间已经发生了争执。
原来米娜和邢可可拼了几瓶啤酒之后,就跑到舞台中央开始疯狂的摇摆,此时酒吧中人已经渐渐多起来,本来就漂亮的米娜加上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妖冶气质,很快就惹来无数的狂蜂浪蝶前来纠缠,调戏声口哨声不绝如缕,在这样一个浮躁的年代,酒精上涌的都市男女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好像想米娜提中了一个企图揩她油的漏网之鱼的裆部,而那个人恰好是这一片混得不错的小混混,一时间酒吧中就形成了十几个小混混包围两女的场面。
孤鸿巨一看之下,立刻舍下南山月,手中的酒瓶用力一丢,砸在酒吧的舞池中间,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对峙的中间。
这种英雄救美的热血场面只持续了一秒,很快孤鸿巨就被打成猪头,他那瘦弱的身子板根本经不住小混混的一拳,只听见眼镜碎裂的声音,接着就看到被人扔了出来,重重地砸在酒吧的吧台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吓得附近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躲在一旁。
米娜见孤鸿巨被打,又是心疼,又是气愤,着急道:“孤鸿巨,你怎么样了?”
孤鸿巨显然情况不妙,他听到米娜的呼喊,这才清醒了点,张开了被打得瘀黑的眼睛,一见扶起他的是南山月时,挣扎道:“云哥快给我们出这囗鸟气!”
他和米娜都知道南山月是退伍特种兵出身,擅长搏击和枪法,眼下落难之时,唯一可以指望的也就自有南山月了。
邢可可见惹出事情来,急着大声道:“师父,快来救我们!”
南山月自退伍之后,很少与人动手,现在想起打架便手痒,挺起胸膛喝道:“敢动我的朋友!好,让我来表演一手!”
领先大踏步进入酒吧里。
宽敞的酒吧内烟雾迷漫,人声音乐声震耳欲聋,少说也有二百人,闹哄哄的,气氛热烈。他才现身门处,酒吧立时静了下来。
南山月虎目扫过那群小混混,横声道:“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这种明显是不把小混混们放在眼中的挑衅行为很快激怒了为首的身材魁梧结实的黄毛小子,他的外号叫黑面神,是这一区出了名的能打的混混。但见了南山月将近1米9的身高和鼓起的手臂肌肉之后,他也不由得变得有些怯弱,道:“小子,单枪匹马还想学人家出来当英雄,我看你是想出风头想疯了吧!对付你这种垃圾角色,没什么规矩好讲的,兄弟们,给我上,把这小子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南山月含笑看着他,雄心大振,从容笑道:“我是无所谓,悉随尊便!”
酒吧内不论男女一齐起哄闹笑,推波助澜,气氛炽烈沸腾至顶点。
孤鸿巨移到他旁,低声警告道:“小心点!这小子很厉害。”
不知是谁怪声怪气尖叫道:“有人怕了!”
那黑面神见众人讥笑自己胆小,再忍不下这口恶气,当着弟兄们的面子,他怎能示弱,于是挥手让众人散开,竟要单挑南山月,狠狠道:“小子,你既然想受死,我就成全你!老子先打死你,再来玩你的女人,嘿嘿!”
邢可可和米娜作色大骂。
南山月踏前两步,来到黑面神前四步许处,好整以暇地向吧台小姐叫道:“给我来支鲜女乃,让我教训完黑面神后解渴。”
这两句话立时惹来哄堂大笑,连邢可可和米娜也是笑得花枝招展。
黑面神的人叫道:“这小子要使出吃女乃力气了。”
说话之时,南山月和黑面神的战斗已经拉开,黑面神向左一晃,使了个假身,下面阴险地踢出一脚,照着南山月小腿上五寸下五寸处踢去。
看着架势都是有几分凶悍,不愧是这一区的打王,只是手段却过于阴毒。
南山月故意让他一让,往旁一移,轻松避了开去。
众人见终于动手,不论男女,齐声嚣叫,煽风点火。
黑面神一声大喝,闪电抢前,进步矮身,双拳照胸击来。南山月再退一步,避过敌拳。众人见他闪躲不还手,齐声嘲弄,黑面神那边的人更是大声辱骂。
黑面神以为南山月怕了他,更是得意,曲突中指成凤眼拳,乘势追击,箭步标前,一拳往他鼻梁捣去。南山月心叫来得好,待拳头离开鼻梁只有寸许时,整个人往后飞退,就像被他一拳轰得离地飞跌的样子。
众人更是如痴如狂,大叫大囔。
孤鸿巨看得目瞪口呆,暗忖南山月不是特种兵出身么,怎地如此不堪打,正奇怪为何他只避不攻时,只见南山月连退六步,往后一仰,竟倒入了坐在椅上的吧台小姐的芳怀里去,那吧台小姐不明就里,吓得跳了起来。
黑面神疯虎般扑了过来。南山月一声大喝,身子一挺,借腰力弹了起来,炮弹般俯身往黑面神迎去,不理对方两手握拳往他背上猛击下来,头颅刚好顶在对方小月复处。黑面神还未有机会击中南山月,对方头顶处传来一股无可抗拒的庞大力道,使他近一百公斤的身体像玩具般往后抛跌,结结实实掉回舞池的正中处。
酒吧内二百多人一起噤声。立时由极嘈吵变回极静,只剩下分布酒吧内四角的喇叭仍传出充满节奏和动感的“乐与怒”叫声。
众人万万想不到,南山月一招就把黑面神杀得溃不成军,孤鸿巨更是震撼无比,果然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几个小混混怎么会是南山月的对手。
南山月若猛虎出柙,往跌得四脚朝天的黑面神扑去。那两名黑面神请来的职业拳手见势色不对,同时抢出,绕过仍未爬起来的黑面神,分左右迎击南山月。其它小混混也跟着一起进攻,一下子就全部涌过来围攻南山月。
米娜和孤鸿巨纷纷喝骂不要脸,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战事眨眼结束。
只见南山月连晃数下,避过敌方攻势,恶豹般窜到两人间,一肘撞在左方那拳手胁下,右手格开敌拳,在左方那人倒地前,给右面那人的小月复来了两记连续的膝撞。黑面神此时勉强站稳,南山月已在右面那拳手痛极跪地时,狠狠在黑面神的鼻梁处捣了一拳。惨嚎声中,黑面神鲜血喷溅,倒入赶过来的小混混身上,这时一群人立时变作滚地葫芦。
南山月过足了手瘾,哈哈大笑,拉着邢可可,招呼米娜和孤鸿巨,大摇大摆地出了酒吧。
直到了外面,孤鸿巨还在兴奋不已地说道:“云哥,你的功夫太厉害了,教我几招吧!”
南山月尚未开口,米娜抢着道:“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学云哥打拳,得了吧你!”
旋即又斥道:“你想学拳干什么?是想学会了和我对打么?”
孤鸿巨叫苦不迭,连忙赔笑道:“不是不是!我哪敢反抗女王您的暴.政啊!”
“什么!说我是暴.政!”
南山月和邢可可看着这一对活宝,微微一笑,驱车风也似地回去了。
四人一起回到了米娜所住的一座二层小楼中,这是米娜的意思,南山月和邢可可住在酒店始终是不方便,既浪费钱,又不卫生,所以在米娜的盛情邀请下就搬出了酒店。
这座小楼原本是米娜的姑姑的房子,后来姑姑家全家移民去了美国,房子也就成了米娜家的。米娜因为在外读书,不经常回家,她又不习惯住校,恰好这座小楼离学校很近,所以就成了米娜的小窝。
一行人上得楼去,邢可可左右打量,一听说孤鸿巨也住在这里,立刻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尖叫起来,道:“啊!娜娜,你们同居啦!”
米娜的粉脸刷地红了,摇摇头道:“没….没有,什么同居了!”
邢可可指着晒在阳台的孤鸿巨的衣服,道:“还说没有同居么?你看,那是什么!”
米娜也看到了,点头又摇头道:“我们是住在一起,但不是同居,是….是同居,但不是那个同居…哎呀…”
邢可可看着米娜又羞又急的样子,偏又说不明白,更着急道:“到底是还是不是嘛?”
南山月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孤鸿巨。
倒是孤鸿巨还比较清醒,理智地笑道:“我们是住在一起,但不是同居。这里有很多间房间,我住一间,娜娜住一间,你们两个来了,也都有自己的房间。”
米娜连忙道:“是呀!是呀!这里房间很多的!”
邢可可和南山月这才弄懂,原来是这么回事。
米娜解释完之后,连忙去斟茶倒水招呼两人,又让孤鸿巨去洗水果。
邢可可放在行礼之后,开始四处打量房子。房子很大,收拾得很干净,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增添几分高雅的情趣,又种着几盆兰花,更显得满室生香。
南山月则是随手拿起一份桌上的报纸,坐在沙发上阅读,打开报纸一看标题赫然是关于《地狱恋歌》游戏的,准确地说,是关于北狼公会的。
“可可,快过来,这里有游戏的财经消息!”
邢可可闻言走过去,只见报纸的标题是:财务指标不过关,北狼公会借壳上市失败。
原来北狼公会想要效仿珈蓝神殿在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但因为第三个月的财务指标未能达标,而且最近业绩严重下滑,营业收入和净利润都锐减50%以上,未能通过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审核,最终上市计划搁浅。
邢可可拍手叫好道:“太好了!北狼上市失败了!这样的垃圾公会也是都能上市的话,股市可算是没救了!”
南山月虽不太懂股市,但也从标题中看出些许端倪,道:“我看这上面说,北狼公会是因为财务指标不合格才上市失败的,似乎和公会业务本身没有关系。”
邢可可肯定了他的说法,道:“没错。股市就是这样,只要财务指标合格,公司注册合法,又有会计师事务所出具审计报告,券商也愿意承销的话,那么就可以上市。至于公司本身的业务倒是不值一提了,管你是卖吃的,卖喝的,卖车的,卖煤的,卖点卡的,哪怕是卖垃圾的都能上市,之前珈蓝神殿就是以游戏公会的名义上市的。”
南山月心道原来如此,又看了看北狼公会的财务数据,道:“这个月北狼公会的收入是下降得挺厉害的,你看,上个月是5000千万,这个月只有2000万,还达不到3000万的硬性关卡。又会下降得这么快的?”
邢可可只粗略地看了看营业收入的构成,然后微微一笑,道:“说起来,这一切倒是拜师父你和我所赐了!”
南山月愕然道:“拜我们所赐?”
邢可可点点头,接过孤鸿巨递过来的苹果,边吃边道:“是呀!你看看这一栏,城市行政收入,上个月是3640万,这个月只有1730万,足足少了1900多万。你知道是怎么少的么?就是因为北狼公会控制的游戏城市越来越少了,落日城就不用说了,我听说为了分兵追杀我们,北狼公会从各大城市抽调了精锐部队参与阻击,最终都被我们一一化解了。相反这些被抽调的城市则因为兵力空虚,趁机被其他中小公会占领了,这样一来,北狼公会为了得到一个落日城,至少损失了七八座其它城市。你说这算不算是得不偿失呢?”
这个道理南山月自然一点就通,道:“不错!北狼这次确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就算是落日城,我想现在也不是在北狼公会的控制下。他们派去的一个大师团都被我们击杀了,落日城还有谁听他们的?”
邢可可虽一路逃亡,但大概也能想象得到落日城现在的情形,道:“除了大面积失去对城市的控制权外,支付阵亡战士的高额抚恤金也让北狼公会头疼万分。师父我们可以大概算一算,这一路上我们杀掉了北狼公会多少会员?先是落日城的一个大师团200人,然后又是里尔斯特堡的70人黑暗骑士团,接着又是黑暗系的米勒亡灵法师团,要是再算上北狼的盟军,那就更加不计其数了。这么多的阵亡者,那得多少抚恤金才足以支付?”
南山月不用算都想偷笑,道:“北狼公会可算得上是人财两空了。最妙的是这些抚恤金虽然高,北狼却不得不支付,因为珈蓝神殿上市时就曾以抚恤金为噱头造势。北狼公会若是不跟风照搬的话,就会被冠以无情无义的大帽子,哈哈,所以北狼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
孤鸿巨插了一句道:“这叫做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
“说什么呢你!没一句好话!”米娜端着茶出来了。
孤鸿巨识趣的缄口不语,绅士地将削好的苹果递给米娜。
邢可可又继续道:“除了上述两个因素外,会员的锐减也使得北狼公会的战斗力全面下降,在公会战和刷副本的各条战线全面落于下风,不但处处被珈蓝神殿压制,而且有不少大型公会都已经公然挑战北狼公会,可以说北狼公会作为《地狱恋歌》第二大公会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若不能改善情况的话,很快就将江山不保!”
米娜冷哼道:“他们倒是想改善,只是没办法罢了!”
邢可可摇了摇头道:“如果你这样看待北狼公会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虽然不是他们的会员,但是处处被北狼公会追杀,我简直比他们的会员还更了解北狼公会。这是一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团体,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坚忍和毅力。上市计划是北狼公会早就提出的战略目标,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同时为了在游戏中保二争一,他们也绝不会轻易认输。”
孤鸿巨自然而然地追问道:“那如果他们要达到目的的话,还有其它办法么?”
邢可可略一思索道:“办法肯定是有的。最简单的方法当然就是砸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北狼公会的会长很容易会想到这一点。我听说北狼已经着手招募职业玩家,加入到北狼公会的队伍中,而且还放宽了入会条件,不再限制玩家申请加入。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的会员短期内就会激增,使之拥有与珈蓝神殿一拼的实力。”
南山月想起北狼公会的几支队伍都是战斗力强大,再想起他们那些垃圾盟军,不看好地说道:“照我看来这样的做法是利大于弊。扩军虽然能增加人数,但招来的都是些庸手,如此良莠不齐的队伍,要想和珈蓝神殿一较雌雄,不啻痴人说梦!”
孤鸿巨也是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道:“就是!人多有什么用,得战斗力强才行。你看昨天那场海战,横空舰队有几十艘战舰,流星舰队只需要3艘航母,就可以把他们杀得丢盔弃甲,这就是实力!海上如此,陆地上也是如此!”
邢可可当然知道兵贵精而不贵多的道理,道:“北狼公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扩军虽然不足以挑战珈蓝神殿的地位,但是压制住其他蠢蠢欲动的大公会,还是可以办到的。最重要的是,北狼公会会趁机反击,将丢掉的大城市抢回来,只要他们收复失地,又减少阵亡,游戏利润自然就会上去,那么下个月的上市过户审核,他们就有可能通过!”
米娜露出一丝从中作梗的狡黠神色,道:“那我们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让北狼公会的扩军计划不能按期进行?”
孤鸿巨也是一副“助纣为虐”的得意模样道:“对对对!最好是大闹北狼,搞得他们的扩军计划流产,那就最爽了!”
南山月却出于意料的摇摇头道:“我看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我们处处被追杀,如果北狼忙于扩军的话,那么就无暇分身对付我们,我们高兴都来不及,哪还敢去再捅北狼这个马蜂窝呀!”
米娜嘟嘟嘴,讶然作色,道:“不是吧!云哥,你这么胆小呀!现实生活中你不是这样的人呀?你看你刚才多勇猛!”
孤鸿巨也对南山月的“临阵退缩”感到不解,怂恿道:“就是啊!云哥,怕啥,跟北狼干呗,我都不怕,你有啥好怕的!”
看到两人对南山月的误解,邢可可苦笑一声,替南山月开月兑道:“你们别说师父了!师父也是为我好,怕我被北狼公会的人追杀。”
米娜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切了一声道:“怕有什么啥用,反正你已经是被全服通缉了!与其躲躲藏藏,不如闹个翻天,那才叫爽呢!”
邢可可对米娜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是完全无语,敲了她的脑袋一下,道:“谁跟你说游戏,我是说现实生活中被追杀!”
“什么!”米娜和孤鸿巨都是惊得站起来了,声音陡然增加了几十分贝。
邢可可被一惊一乍的两人吓了一跳,白了两人一眼,道:“是啊!我都被追杀好几回了!你以为惹上北狼公会很好玩啊?要不要你来试一下!”
米娜兀自震撼不已,喃喃道:“真是疯狂!太疯狂了!北狼的人疯了!”
邢可可耸耸肩道:“现在知道怕了吧!我早就怕了,要不是师父贴身保护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还能在这里和你侃大山啊!”
米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瞅了瞅南山月道:“原来云哥是在保护你呀?”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邢可可道。
米娜压低声音道:“我以为你俩在谈恋爱呢!”
“你胡说什么呢!”邢可可又羞又急,恼道,“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偷偷看了一眼南山月,见他没有生气,芳心又暗暗窃喜,有种心事被撞破的小鹿乱撞。
看到两女又开始胡闹,南山月放下报纸,道:“如果可可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我们在游戏中就尽量避开北狼公会。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们肯定会大肆扩张,大举进攻全服的各个据点,就像是发狂的疯子似的,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为好!”
孤鸿巨也开始感到有些后怕,底气少了一半,也就不再怂恿了,道:“嗯!平安是福,现在敌人势大,我们还是好好练级,等别人去收拾他们!”
南山月点点头,就这么决定了。
第二天上线的时候,队伍还在海上,继续向西航行。老船长韩成虎已经下线休息了,负责航海的换成了老船长的弟弟韩成龙,其他水手也进行了相应的换班。所以呈现在邢可可等人面前的,依旧是一帮青春活力的精壮水手。
昨日大风出头的航母集群已经不见了,从韩成龙的口中得知,第三分队又去了别的海域巡逻护航了,这让邢可可和米娜一阵失落,两个女孩子对于航母的兴趣,居然超过了南山月和孤鸿,这让两人一阵无语。
经过一番打扫战场,船上的甲板也焕然一新,众人坐在这样的海船上航行,又没有惹事舰船的出现,心情都格外舒畅,一个个在甲板上晒着太阳,享受着轻柔的海风。
南山月走到正在船头看海的冉冉身旁,和声道:“在想什么呢?”
冉冉的目光凝视着碧蓝的海水出神,道:“来到这茫茫大海之中,我才发现人的渺小。任凭你是纵横大陆的第一高手,又或是独霸一方的公会霸主,都不过是沧海中的一粟罢了!”
南山月没想到冉冉会有这种深刻的感触,听得出来冉冉不但是对游戏的感触,也是对人生的感触,诚然如此,人在大海面前,只不过是渺小的一滴水珠。这些天一直和邢可可在一起,想法都变得年轻和简单了,此刻和冉冉站在一起,才又重拾对人生的思考和感悟,也像冉冉般抓住船头的栏杆,站在船头望着海水道:“渺小与伟大,只在于心境和参照物罢了。和大海比起来,人不过是小小的一滴水,和蚂蚁比起来,人却是高高的一座山。无论是渺小还是伟大,只要我们摆正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仰无愧于天,俯不怍与地了!”
冉冉露出思考的神色,道:“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但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谈何容易?且不说在天地万物中的地位,就说人在社会中的地位,亦是起伏不定,皆因一切根本没有精准的参照物,否则何来如此多的迷失之人呢?”
南山月淡淡道:“冉冉现在迷失了么?”
冉冉娇躯轻颤,却是没有说话。
南山月转过身,背靠着栏杆,面对着冉冉,柔声说道:“人若是迷失自我,只因失去了生活的目标。若是目标明确,朝着这个目标的方向不断前进,也就不会迷失了。”
冉冉续又问道:“那生活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南山月平静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标。有人的目标是通过奋斗让自己过得好一些,有人的目标则是出人头地,有人的目标是想身边的人过得幸福。像孤鸿巨的那种人,他的目标大概就是疯狂练级和修炼技能,然后将你这个寒冰女王取而代之吧!”
说到后面轻轻露出微笑。
冉冉亦是莞尔笑道:“他若是能取而代之,冉冉倒是乐见其成。不知南山月兄的目标又是什么呢?”
那边传来邢可可和米娜的欢呼声,高喊道:“瞭望之都,我们来了!”
冉冉回神一望,果然看见前方渐渐出现了陆地的影子,遥远的海陆交界处现出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城,矗立在太阳照耀的远方,连同大城周围连绵起伏的山脉,颇有几分势震汪洋,威宁瑶海的风采。
那就是瞭望之都吧,全服著名的中立区。
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到达瞭望之都,邢可可心中的振奋喜悦之情,着实无法用言语表达。一路的追杀,一路的逃亡,一路的奔徙,现在终于是苦尽甘来的时候了,邢可可早已厌倦这种漂泊不定的生活,现在的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呆在一个地方,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悠闲生活,那种平静的生活才是她向往的。很难想象半个月前的邢可可还会嫌宅在家中的日子太苦闷,幻想着像江湖侠女一样出去闯荡,现在却已经有种闯荡数十年后疲累欲归的思乡,而这一切,都是《地狱恋歌》带给她的成长。
邢可可快步走到南山月面前,又是唱又是跳的,尽情宣泄心中的欢乐。
南山月和冉冉看着自娱自乐的邢可可,只觉得有了这个小妹妹,生活变得多姿多彩。
船队很快驶入瞭望之都外围的“湾仔码头”,湾仔码头是碧海大陆最繁忙的码头,连接着海上三条交通要道的湾仔码头除了是位于中立区瞭望之都外,还因为其敞平开阔的码头建设为船员所钟爱,开辟出来的四十里海岸线圈围成的港口足可容纳上千艘大型船只同时停泊,先进的起降设施和随处可租的搬运工人更是为湾仔码头添分不少。
当船只入港之时,只见一截里许长的河道,泊满了大小船只,少说也有二、三百艘之多。岸上的旷地处,搭有十多座凉棚,放着堆积如小山般的货物,都是赶不及运入城内的余货。
邢可可看着忙碌的码头那种热火朝天情景,又是兴奋又是新鲜,不时左看右看。
韩成龙等船只靠岸之后,向南山月抱拳道:“南山月兄,到了瞭望之都,你们也可以好好补给一番了!我们还有船务在身,就不进城了,等你们下船之后,我们就继续航行。你们在城中稍作逗留后,可随时租船前往圣兽大陆,这里的船只多如繁星,去哪里都很方便,其中也有我们流星舰队其它分队的船只,你们看到星星的旗帜,就是我们的标志了!”
南山月又添了几个铜票,打赏一路上辛苦的水手,酬谢道:“如此我就不留韩船长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韩成龙点头道:“后会有期!”
说罢打开船板,搭出一条下船的通道,等到南山月一行全部下船之后,才收起甲板,挥手向众人告别,拉动风帆,又出海上路了。
邢可可走在沙滩上,欢快地跳来跳去,像个小孩子似的,不时捡起沙滩上的贝壳,看见漂亮的鹅卵石,又丢下贝壳去捡鹅卵石,这种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做法引得众人会心地一笑。
“年轻真好!”冉冉感慨道。
南山月微微一怔,道:“你也很年轻呀!”
冉冉转身朝瞭望之都走去,淡淡道:“女人在更年轻的女人面前,永远没有年轻的资本。”
下了湾仔码头之后,还要走一段二里地的沙滩,才能到达瞭望之都。
来到著名的瞭望之都,米娜贪玩好动的性格展露无遗,叫道:“云哥,你交游广阔,博古通今,知不知道瞭望之都有什么好吃的,有什么好玩的呀?”
孤鸿巨忍不住鄙视了一番道:“问这有意义么?我最想知道的是,瞭望之都有哪些知名的公会,有没有拍卖会什么的,最好是再来个秒杀抽奖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
南山月瞧着山坡下一队朝瞭望之都开去的骡马队,笑道:“追上去问个究竟不是行了吗?”
冉冉出游经验丰富,懂得如何问讯才能获得消息,主动跑过去道:“我去问!”
南山月追在她身后,到快按近骡马队时,忽然马队喊叫连连,停了下来。其中五、六骑勒马回头,拦着他们,一名似是带头的老者喝道:“来者何人?”